看見我后,王正輝強撐著就要坐起來:“依依,你來了,我求到平安符了,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?”
醫(yī)生恰好進(jìn)來,拿著化驗單說:“你們怎么回事,病人年紀(jì)輕輕的怎么能憂思成這樣,以后可得注意了,不然的話身體遲早出大問題?!?/p>
王正輝的眼睛瞬間暗了,抓著我的手:“依依,都是我不好,讓你擔(dān)心了,我們之后好好過日子好不好?”
我瞥了眼病房里的金毛,冷冷的抽回手:“別自作多情了,你就算死了我也不會掉一滴眼淚?!?/p>
病房里瞬間死寂,王正輝的臉唰地白了,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。
王涵雨氣得發(fā)抖,一拳砸在墻上:“宋依依你不是人!小輝他可是你老公!”
我媽沖上來就給了我一巴掌,拍著大腿哭。
“天殺的,我這是生了個什么東西啊?”
王正輝悲痛欲絕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:“你就這么討厭我,這么想讓我死嗎?”
我面無表情的點點頭,“反正都要離婚了,你的身體健不健康跟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,我巴不得你趕快死呢,這樣就沒人煩我了?!?/p>
“你混蛋!”王正輝突然尖叫起來,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,“我們可是夫妻啊,你怎么能這么絕情!”
“現(xiàn)在知道了也不晚?!蔽业_口,“離婚協(xié)議書你必須簽?!?/p>
王正輝閉了閉眼,留下了絕望的兩行淚:“宋依依,我對你徹底失望了!”
“你不是想要離婚嗎?好,我同意了。”
“明天中午老宅見,我會在那里簽離婚協(xié)議書,要是你不來,這輩子你都別想離婚!”
我說了聲好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夜晚,我閉上眼睛,又想起那一幕。
那天我起夜,借著月光看見家里那只金毛正用爪子扒拉床頭柜,上面放著的,是我和王正輝的結(jié)婚照,與金毛對視那一秒,我感到陣陣寒意。
手機突然亮了一下,是玄通道長發(fā)來的消息。
“邪術(shù)我已經(jīng)破了,你明天就放心去吧?!?/p>
“感謝玄通道長,日后我必有重謝?!?/p>
關(guān)了手機后,我長舒了一口氣。
這么多天了,這件事終于要結(jié)束了。
次日一早,我?guī)е蓭熑チ死险?/p>
不出所料,王正輝依舊帶著那只金毛狗。
“宋依依,你終于來了?!?/p>
王正輝的聲音里帶著刻意壓制的興奮,被她牽著的金毛突然對著我齜牙,喉嚨里發(fā)出呼嚕嚕的低吼,像是在朝我耀武揚威。
客廳里坐滿了人,雙方長輩都來了。
我爸媽坐在主位,臉色鐵青,王涵雨站在玄關(guān),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仇人。
幾個沾親帶故的長輩坐在太師椅上,看見我進(jìn)來就開始竊竊私語。
王涵雨冷哼一聲,把一份離婚協(xié)議書摔到我面前。
“既然你執(zhí)意要跟我弟離婚,那就離婚吧,但作為補償,你必須要凈身出戶!”
“要是沒有意見,就簽字吧!”
周圍的長輩都沒有說話,就連我爸媽都沒有說話,他們都覺得離婚是我在無理取鬧,理應(yīng)凈身出戶。
在所有人的注視下,我緩緩開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