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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楠氣到發(fā)笑,“許清歡,你要是這么有本事,怎么就不知道承野在哪?”
“喔!我看你在外面偷情,給男人生孩子的時候,應(yīng)該也想不到他吧?現(xiàn)在倒是想起來了,怎么不用你的手段好好去找找呢?”
憤怒涌上心口,他說的話一句比一句帶著刺。
許清歡壓下心中不悅:“我沒心思在這里跟你吵架,告訴我,承野在哪!我查了他的手機,就在這里?!?/p>
“你是說這個嗎?”宋楠冷笑著從懷中拿出手機晃了晃。
看著許清歡臉色陡然變化,他言語譏諷:“許清歡,你不是想知道承野在哪么?他不讓我告訴你,但我是個暴脾氣,我今天就告訴你!”
“他死了!許清歡,你知不知道他得了胃癌啊?一個病人被你折磨成那樣,你是真恨他啊。”
宋楠情緒激動到身體發(fā)抖,眼眶中泛著淚:“許清歡,你一定會付出代價!只可惜......承野他看不到了......”
留下這句話,他抬手抹去眼角的淚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這一次,許清歡沒有阻攔他。
她怔在原地,只覺晴天霹靂。
上一次見顧承野時,他還好好的,怎么可能會死?
而他得了胃癌,又是什么時候的事?
許清歡追上去拉住宋楠,想要問個明白。
卻只看他冷漠的說:“你要是不信,自己去查?!?/p>
她心中不安,在此刻愈來愈強烈。
許清歡立馬聯(lián)系了助理:“去查承野的行蹤,查他醫(yī)院的檢查報告!”
電話掛斷后,她回到家,看著空蕩蕩的房間,在沙發(fā)上坐立難安。
最后,她還是打算開車去找沈文州。
同樣都是男人,或許他能從沈文州口中,了解到一些有用的線索。
凌晨一點鐘,許清歡用鑰匙開了門,猜到父女倆已經(jīng)睡著,她進門時也靜悄悄的。
可剛到門外,便聽見沈妙妙稚嫩的聲音撒著嬌:“爸爸不是說壞叔叔已經(jīng)死了,不會纏著媽媽嗎?媽媽怎么還不來接我們回去?”
許清歡眉心一緊,意圖打開房門的手突然停住。
那個“壞叔叔”,該是誰?
她心中下意識想到的,就是顧承野。
緊接著,沈文州溫柔的聲音傳來:“這件事情你媽媽還不知道,所以要回去看看。”
“等你媽媽發(fā)現(xiàn)壞叔叔不見了,就會接我們?nèi)プ〈蠓孔恿?,妙妙開心嗎?”
沈妙妙開心的笑出了聲:“開心!到時候媽媽就只屬于我們啦!”
“可是爸爸......”他又擔(dān)憂的問:“壞叔叔是真的回不來了嗎?”
沈文州笑著,聲音篤定狠厲:“當(dāng)然了,他永遠不可能回來了?!?/p>
因為他......已經(jīng)死了。
門外,許清歡拳頭緊握,呼吸變得急促。
如果最開始還不能確定他們口中說的是顧承野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昭然若揭。
可為什么?
什么叫承野回不來了?
許清歡下意識要推開門,質(zhì)問沈文州“回不來了”到底是什么意思?
可口袋里的手機傳來震動,她只能壓下情緒,出門接聽電話。
電話里,助理的聲音緊張又惶恐。
“許總,我們調(diào)查了顧先生的行蹤和信息,發(fā)現(xiàn)......”
“發(fā)現(xiàn)什么?”
助理聲音緊張到顫抖:“許總......”
“顧先生他,死了......”
頃刻之間,猶如晴空霹靂。
許清歡的身體幾乎麻痹,久久不能回過神。
她壓低聲音,上了電梯準(zhǔn)備回家。
“再敢詛咒他,就給我滾回家去?!?/p>
助理聲音著急:“許總,我已經(jīng)把查到的所有資料發(fā)送到您的電腦,您可以自己看看,顧先生的身份信息,已經(jīng)是死亡狀態(tài)?!?/p>
“除此之外,醫(yī)院的報告也有回復(fù)?!敝碛杂种?,輕嘆了口氣:“許總,您自己看看吧。顧先生他......真的很不容易?!?/p>
許清歡抓握著手機的手,止不住顫抖。
好像有一個答案,已經(jīng)在心中,可她不敢面對。
心煩意亂的驅(qū)車回到家,她沖進書房打開電腦,第一時間點開文件夾。
一幀幀的,看遍了眼前所有的內(nèi)容。
有顧承野的死亡證明,確實清楚的顯示著,身份信息已注銷。
而醫(yī)院檢查報告上,也清楚寫著,顧承野在一個月前檢查出患有胃癌。十幾天后再次進醫(yī)院,顯示病情加重......
她記得那天,親手將顧承野推倒在地,看著他痛苦,卻以為他在賣慘,所以毫不猶豫的離開。
所以是他,親手害死了他。
許清歡的眼里泛起紅,心中悲痛欲絕。
眼角有淚落下,她頹喪的跌坐在椅子上,目不轉(zhuǎn)睛的盯著屏幕,聲音低?。?/p>
“怎么會這樣?”
她的承野,怎么會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