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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盯著屏幕，看著張娜在群里洋洋得意地享受著這場鬧劇。
我沒有回復，沒有對罵。
我點開右上角，切換賬號。
在輸入框里，只敲下一個字。
“？”
發(fā)送。
那個問號，像一滴冰水掉進滾油里。
群里的狂歡，肉眼可見地停滯了一瞬。
我沒再看群里的反應。
打開截圖，從張娜的第一張圖開始。
把所有人的發(fā)言，一張一張，冷靜存好。
就在這時，一條消息在辱罵中一閃而過。
【吵這些沒用，這個月差旅費又報不下來了。】
【有人管嗎？人事部就說公司效益不好。】
是財務部快退休的老會計。
新的辱罵瞬間淹沒了這條消息。
但我看見了。
差旅費......人事部......效益不好......張娜那個在人事部的弟弟。
一條線，在我腦中清晰地串起來。
我看著手機里的截圖，那不再只是我被網暴的證據(jù)。
張娜以為她撕碎的是我的尊嚴。
卻不知道，她親手給我遞來的，是一張能掀翻整艘船的船票。
第二天，我回公司拿東西。
推開門的瞬間，整個辦公室死寂一片。
所有目光——鄙夷、好奇、幸災樂禍——都釘在我身上。
我無視那些視線，徑直走向工位。
桌上，那個準備送給王總的禮盒，是空的。
我費心淘來的限量版機器人，不見了。
目光一掃，我就在角落里看到了張娜。
她抱著兒子，笑得得意，那孩子手里攥著的，正是我的機器人。
我走過去。
“我的東西?！蔽衣曇艉芷?。
張娜看到我，笑意更深。
她從兒子手里拿過機器人，在眼前晃了晃，語氣輕蔑。
“哦，這個？”
“你不要的東西，我?guī)湍闾幚砹恕，F(xiàn)在，是我的了?！?/p>
周圍的同事豎起耳朵，等著看好戲。
我盯著她那張無恥的臉，壓著火。
“還給我?！?/p>
張娜臉色一變，眼圈瞬間就紅了，抱著孩子號啕大哭。
“伊冬兒！你被開除了還想回來搶東西？欺負我一個單親媽媽嗎！”
哭聲尖利，她用身體擋住眾人視線。
手在暗處，對著孩子的大腿狠狠掐了下去！
“哇——！”
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炸開，小臉漲得通紅。
她抱著孩子，向周圍哭訴：“你們看！她還嚇我兒子！他才三歲??！”
我看見了，孩子腿上那道刺眼的紅印。
我上前一步。
啪！
清脆的耳光，抽在張娜臉上。
辦公室死寂，連孩子的哭聲都頓住了。
我的手在抖，聲音卻穩(wěn)得可怕。
“你，不配當媽?！?/p>
這一巴掌，徹底點燃了張娜。
她捂著臉，幾秒后，瘋了般朝我撲來。
“你敢打我！你個小賤人！”
她弟弟張大力帶著兩個保安沖進來，一把將她拉開。
張娜指著我，對她弟嘶吼：
“她偷公司財物還打人！把她給我扔出去！讓全樓都看看！”
張大力獰笑著一揮手，兩個保安朝我逼近。
同事們冷漠地看著，有人甚至舉起了手機。
在保安的手碰到我之前，我拿出手機，撥了個號。
電話接通，我看著張娜扭曲的臉，笑了。
“爸！游戲結束，我不想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