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鑰匙開門的聲音驚醒,陸霆深帶著一身酒氣和李珊珊的香水味闖了進(jìn)來。
陸霆深劈頭蓋臉就罵,“你就這么跑了?你知道今天投資人要來船上考察嗎?一點集體榮譽感都沒有?!?/p>
我瞥見他脖子上那抹鮮紅的口紅印。
“你脖子上…”
他慌亂去擦,反而暈開了一片。
“江念!你別轉(zhuǎn)移話題!”
他煩躁地把手里的航海圖揉成一團(tuán),狠狠砸在我臉上。
“現(xiàn)在是海神號最關(guān)鍵的時候,你卻在這里任性耍小孩脾氣!”
我站起身,直視他的眼睛。
“陸霆深,你說的對。”
“是我任性了?!?/p>
“所以我想問問,瞞著我偷偷跟別人領(lǐng)證算不算任性?”
“現(xiàn)在帶著別的女人的唇印和香水味來質(zhì)問我,算不算任性?”
他臉色一陣青白,嘴硬道:“我和她只是為了工作!”
“什么工作需要衣衫不整,連口紅印來不及擦干凈?”
“還是說,船長辦公室談工作需要這么親密接觸?”
他眼神閃躲,強行辯解:“你為什么總是不信任我?就是因為你這種猜忌,才把我們倆的關(guān)系搞得這么緊張!”
“江念,你別忘了,沒有我,你什么都不是!”
“八年來,要不是我給你平臺,你以為你能在航運界混到現(xiàn)在?”
“離開海神號,你就是個廢物!”
我不再與他爭辯,回房鎖上了門。
第二天我去公司總部辦手續(xù),李珊珊迎面走來,在我面前故意晃了晃手上的婚戒。
“江姐,你看,五克拉的粉鉆呢,霆深哥說要給我最好的。”
她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。
“對了江姐,雖然我現(xiàn)在和陸霆深哥是夫妻了,但是昨晚我們真的沒有發(fā)生關(guān)系哦!”
我冷冷地看著她
“李珊珊,你想說什么直接說。”
她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。
“沒什么,就是覺得江姐你太可憐了?!?/p>
“八年青春換來什么?一場空唄。”
“要不是我,你現(xiàn)在還在做夢當(dāng)船長夫人呢?!?/p>
正說著,陸霆深從電梯里走出來。
看到我們倆在一起,臉色瞬間變得難看。
李珊珊立刻跑過去,挽住他的胳膊。
“霆深哥,江姐很生氣地說要辭職呢。”
“她還說海神號沒有她就開不下去。”
陸霆深的眼神瞬間變得憤怒。
“江念,你夠了!”
李珊珊在一旁添油加醋。
“霆深哥,江姐剛才還說,沒有她的氣象數(shù)據(jù),海神號第一次出航就會出事。”
“她是在詛咒我們呢。”
陸霆深怒火中燒,指著我吼道:“江念,你就這么盼著海神號出事?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一個字,就別怪我讓你滾蛋!”
我冷笑一聲:“無所謂,反正我也要辭職?!?/p>
我將辭職信拍在前臺,頭也不回地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