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子死后,老公要跟我離婚。
可他們誰都不知道——
我能看見人體最細微的生命征兆。
緊閉雙眼的小姑子面色慘白,手腕傷口猙獰。
但她的頸動脈搏動清晰可見。
假死是吧,我成全她。
后來小姑子的生命征兆消失了。
老公卻慌了
01
“啪!”
剛進門,一個巴掌就朝我打來。
我還沒反應過來,頭皮又是一陣劇痛。
周明浩揪著我的頭發(fā),將我拽進小姑子的房間。
只見床上,躺著個身形嬌小的人。
她被被子蓋著,只有一頭秀發(fā)從被子邊緣露出。
床邊,是滿地的血。
“蛇蝎心腸的賤人!”
“我跟粒粒只是親密一點,你就污蔑我們有不正當關(guān)系?!?/p>
“現(xiàn)在好了,粒粒自殺了,你滿意了?”
周明浩的怒吼讓我眼前發(fā)黑。
周粒粒自殺了?
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。
我加班回家,推開臥室門,看到周明浩和周粒粒緊緊抱在一起。
周粒粒穿著那件幾乎透明的睡裙,整個人仿佛樹袋熊一般掛在周明浩的身上。
他們聽到動靜分開時,周粒粒臉上還帶著未褪的紅暈。
“嫂子,你別誤會,我只是做了噩夢?!?/p>
周粒粒怯生生地說。
周明浩也尷尬地解釋。
“粒粒從小就這樣,害怕了就找哥哥?!?/p>
他們神色無辜。
我心中卻怒火高漲。
因為周粒粒不是老公的親妹妹。
她是公公婆婆收養(yǎng)的孩子。
結(jié)婚前我就知道這一點,但從未多想。
直到半年前公公去世,婆婆搬去鄉(xiāng)下。
離婚的周粒粒以找工作為由住進我們家。
一切開始變得不對勁。
“你愣著干什么?”
“粒粒死了,被你逼死了!”
周明浩的大吼將我拉回現(xiàn)實。
我慌了。
我沒有想到昨晚的幾句提醒,竟會逼死人。
“趕緊送醫(yī)院??!”
我慌亂的朝床邊走去,伸手探向被子。
萬一人還有救呢?
周明浩卻一把拍開我的手。
“送什么醫(yī)院?”
“臉都發(fā)白了,呼吸心跳都沒了!”
他深吸幾口氣,聲音低沉下來。
“林沐,我們離婚吧?!?/p>
“你害死了我妹妹,我沒辦法原諒你?!?/p>
離婚?
我如遭雷擊,頓時就呆立在原地。
我們結(jié)婚三年,雖然最近半年因為周粒粒的介入而爭吵不斷,但我從未想過離婚。
“明浩,我……”
我試圖解釋。
卻見周明浩彎腰抱起周粒粒。
就在他抱起她的瞬間。
被子滑落,周粒粒的身體完全暴露在我眼前。
我驚訝的捂住了嘴。
因為我能看見人體最細微的生命征兆。
小時候,不明白為什么奶奶明明還活著,卻被當做死了,釘進棺材。
我好奇的問爸爸,換來一頓毒打。
從那后,我緊守這個秘密,誰都沒有告訴。
而現(xiàn)在,躺在周明浩懷里的周粒粒。
雖然面色慘白,手腕傷口猙獰。
但是她頸動脈的搏動清晰可見。
這不是將死之人的脈搏!
周粒粒根本就沒有死。
那她為什么騙我?
我猛地沖上前,一把抓住周粒粒的頭發(fā)。
“周粒粒,你給我醒醒?!?/p>
“你瘋了嗎?”
周明浩怒吼著推我。
我清楚地看到周粒粒的眼皮微微顫動了一下。
“她沒死,而是在裝死!”
我尖叫起來。
周明浩卻臉色一變。
他卻沒有停下腳步,繼續(xù)向大門口走去,“我要帶粒粒去安葬,你自己好好反省吧?!?/p>
為什么他不信我?
我撲上前,死死拉住他的衣服。
“明浩,你相信我?!?/p>
“周粒粒她是裝的。”
02
“我的粒粒??!”
就在這時,大門被猛地推開。
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在門口響起。
我轉(zhuǎn)頭看去,只見婆婆跌跌撞撞地沖進屋內(nèi)。
她朝我撲來,手指掐住我的脖子。
“你這個殺人兇手,還我粒粒的命來?!?/p>
“媽……媽你冷靜點?!?/p>
我艱難地掰開她的手。
婆婆歇斯底里地尖叫。
“你讓我怎么冷靜!”
“粒粒雖然不是我親生的,但也是我千寵萬愛長大的!”
“就因為你幾句閑話,她就……”
她突然轉(zhuǎn)向周明浩。
“明浩,我要她償命?!?/p>
“你跟她離婚,讓她賠錢,把孩子留下!”
孩子?
我渾身一顫,下意識捂住腹部。
我懷孕才三個月,還沒顯懷,只有周明浩知道。
我奮力掰開婆婆的手。
“我可以離婚,但是孩子不可能給你們?!?/p>
婆婆眼中閃過一絲陰狠。
“那不行,你得一命償一命!”
“不然我就告到你學校去,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逼死小姑子,看你還怎么當老師。”
不對勁,很不對勁。
我看著臉上雖然痛苦的婆婆,眼淚卻沒有一滴。
心中升起古怪的感覺。
小姑子剛剛自殺,婆婆怎么就到了?
從鄉(xiāng)下到城里路程是2個小時。
就算是馬上接到周明浩的電話,也不可能這么快來。
我立馬明白了,演戲是吧,好歹我也是看過上千短劇的人,于是我瞬間換上一副惶恐的表情。
“別告到學校,媽,我同意離婚,也同意賠錢?!?/p>
“但我需要一份死亡證明?!?/p>
“死亡證明?”
婆婆和周明浩同時一愣。
我低著頭,假裝怯懦地解釋。
“我媽媽是做保險的?!?/p>
“結(jié)婚前我給家里每個人都買了保險,這事兒你們也知道?!?/p>
“我沒有那么多錢,只能用保險賠你們了?!?/p>
婆婆的聲音緩和下來。
“是有這么個事兒?!?/p>
“你給粒粒也買了?”
我點點頭。
“嗯,每人兩百萬的意外險。”
“但需要死亡證明才能理賠?!?/p>
婆婆臉上悲痛的表情神奇地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興奮。
“這個好辦,我有熟人,開個證明容易?!?/p>
周明浩輕咳一聲。
“媽,粒粒剛走,我們是不是應該先……”
婆婆瞪了他一眼
“先什么先!”
“粒粒的后事要辦,保險也要趕緊理賠?!?/p>
說完婆婆出了門。
當天下午,婆婆果然拿來了蓋著紅戳的死亡證明。
她帶著周明浩迫不及待地拿著證明去了保險公司。
等他們都離開后,我悄悄溜進了周粒粒的房間。
房間已經(jīng)被收拾過,血跡被清理干凈,但空氣中仍殘留著淡淡的血腥味。
我蹲下身,仔細檢查床底,果然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被刻意藏起的小藥盒。
琥珀膽堿。
我盯著藥盒上的標簽,打開了搜索軟件。
片刻后,屏幕上顯示出這種藥物的用途。
這是手術(shù)用的肌松藥,能導致全身肌肉麻痹,包括呼吸肌,但意識卻保持清醒。
這種藥,可以完美制造假死狀態(tài)。
周明浩是市醫(yī)院的麻醉科醫(yī)生,弄到這種藥易如反掌。
所有的異常,在此刻,都解釋的通了。
周家一家人,想用小姑子的假死,騙我的孩子,騙我的錢。
是啊,慌亂之中怎么忘了呢?
小姑子正是因為不能懷孕,才被她丈夫趕出家門,逼著離婚的。
03
我冷笑一聲,撥通了火葬場的電話。
“喂,是永安殯儀館嗎?”
“我這里有一具尸體需要立即火化。”
掛斷電話后,我站在周粒粒的"尸體"旁,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。
“別裝了,我知道你能聽見?!?/p>
她的眼皮微微顫動了一下。
我繼續(xù)道,聲音溫柔得像在哄孩子。
“你哥和婆婆去領(lǐng)保險金了?!?/p>
“也不知道他們多會兒能回來?!?/p>
周粒粒的手指猛地抽搐了一下。
我微笑著直起身。
“不過你別擔心,我已經(jīng)叫了殯儀館的車?!?/p>
“到時候,不會燒很久的。”
“等你哥回來,他會看到一個空房間,和一張火化證明?!?/p>
她的眼球劇烈的顫動起來。
跟我奶奶被活生生釘進棺材的樣子一模一樣。
她在害怕。
很快,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將“尸體”裝入尸袋,抬上了車。
我跟著殯儀館的車,去了到現(xiàn)場,死亡證明是兩張,婆婆和周明浩太大意了,拿了一張,掉了一張在地上,被我撿到了,我交給了殯儀館的人。
我知道沒有死亡證明,殯儀館不敢隨便火化的。
交了錢,我簽字了字。
一個半小時后,我看到了周粒粒的骨灰被工作人員抱出來,交給了我。
晚上,婆婆和老公回來了。
他們垂頭喪氣地走進門,臉色難看至極。
婆婆摔了包,咬牙切齒地罵道。
“保險公司說,要核實死亡原因。”
“說什么自殺、他殺、騙保屬于免責條款,暫時不能理賠。”
周明浩煩躁地抓了抓頭發(fā)。
“媽的,白跑一趟!”
我在廚房,安靜的做著飯。
婆婆氣惱了一陣后,進了周粒粒的屋子。
“粒粒呢?”
“她怎么不見了?”
周明浩不明所以跟著進去,也驚呼道。
“林沐,你把粒粒弄哪兒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