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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梨期待了七年的婚禮宣誓現(xiàn)場,新郎叫錯了名字。
被叫錯的人,是她的閨蜜。
白梨指尖一顫,捧花砸在地上。
宋津年臉色驟變,“白梨!是娶白梨為妻!無論......”
他拋下誓詞連忙解釋,“阿梨,你別誤會,我剛只是看見葉沐沐來了,一時口快......”
白梨循著他目光望去——聲稱缺席婚禮的閨蜜葉沐沐,赫然在場,正笑著給她打招呼。
白梨在心里安慰自己,或許是誤會。
強撐著笑容走完儀式。
她換完衣服,正準備找宋津年向賓客敬酒,卻見他與葉沐沐一前一后離席。
她鬼使神差跟上。
休息室虛掩的門縫里,溢出壓抑的喘 息。
白梨心頭劇跳,輕輕推開一絲門縫——
就見,宋津年正將葉沐沐死死抵在墻上激吻。
那只戴著嶄新婚戒的手,已急切地探入她凌亂的裙底......
"阿年,我不該來婚禮現(xiàn)場,害你叫錯了名字。"葉沐沐嬌 喘著。
宋津年深邃的眼眸翻滾著欲 色,“沒事,她向來好哄?!?/p>
"可是,如果阿梨知道我們在國內(nèi)已經(jīng)領證了,那她還會不會好哄?"
領證?!
白梨腦中轟鳴。
她與宋津年青梅竹馬,是京市人人艷羨的璧人!
白梨身體不好,從不下廚的宋津年,包攬了她一日三餐。
十八歲生日時,他認領了一顆小行星,命名摯愛白梨,將坐標紋在心臟的位置;
二十歲戀愛紀念日時,他們?nèi)タ礃O光時不慎墜入冰河。
他不顧手臂被冰緣割傷,將她托舉出水面,“阿梨,有我在,你一定不會出事?!?/p>
為了彌補錯失極光初綻的遺憾,宋津年用9999架無人機,在空中編織出媲美極光的奇幻景象。
在動人心魄的流光下,他單膝跪地,向白梨求婚。
她本以為,自己會這樣永遠幸福下去。
直到婚禮前夕,白梨突患急性白血病。
得知病后,她第一反應不是緊張自己,而是害怕刺激宋津年——他母親當年就是因此病驟然離世。
宋津年英俊的臉上一片死色,“阿梨,我已經(jīng)沒有了母親,一想到可能還會失去你,我就想毀了這個世界!”
“阿梨,不如讓我同你一起死吧,我們生同衾,死同穴......”
絕望之際,國外有個神秘人的骨髓與白梨匹配成功。
白梨燃起了希望,決定去國外治療。
臨出發(fā)前,宋津年卻跪在她面前哭了。
他紅著眼,聲音嘶啞,“如果要眼睜睜看著你在病床上治療,我會瘋的,阿梨原諒我,我…”
身為心理醫(yī)生的閨蜜葉沐沐也站出來,“阿梨,宋先生因為母親去世的原因,一直精神不穩(wěn),最好不要讓他再受刺激。你放心去治療,國內(nèi)我?guī)湍憧粗?,絕不讓他亂搞。”
白梨千恩萬謝。
她帶著對宋津年的不舍,踏上了異國求醫(yī)。
治療的過程非常痛苦,每次疼到意識模糊時,白梨都咬著牙告訴自己:她一定要活著回去,不能讓宋津年再經(jīng)歷失去摯愛的痛苦。
半年后,白梨脫胎換骨,得以重生。
她想立刻回國舉行婚禮,可宋津年卻以骨髓移植后三年不宜勞累為理由,要和她在國外舉行婚禮。
白梨以為這都是他愛自己,體貼自己的表現(xiàn)。
可現(xiàn)在,葉沐沐卻說她與宋津年早已在患病時領了證?
巨大的背叛感仿佛在瞬間扼住白梨咽喉,她捂住嘴沖到門后,無聲干嘔。
“沒發(fā)生的事,不用提?!鼻『盟谓蚰暾碇Y服走出來,“我永遠不會讓她知道?!?/p>
他聲音低沉:“當年阿梨出國治病,我因太過思念她導致精神崩潰,飆車出事。是你不顧隨時爆炸的危險來救我。這份恩情......”
“那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救你嗎?”葉沐沐激動地出聲打斷,“因為,我愛你!”
她猛地抓住宋津年的手腕,指甲深深陷進他皮膚,“我做了那么多,從來不是因為與阿梨的閨蜜情,那晚油箱在漏油,我根本不在乎會不會爆炸,我只在乎你的安危!”
“我知道?!彼谓蚰暾Z氣沉重,“我的命是你給的,而你也因為那次車禍被刺傷了腹部,再也不能生孕,國內(nèi)那張結(jié)婚證,是我給你的交代和保障?!?/p>
“叫錯名字我已經(jīng)解釋過了,待會你自然點。阿梨性子烈,眼里容不下沙子,若知道真相離開我,我承受不起。”
聽見宋津年的警告,葉沐沐眼里閃過一抹不甘,但很快恢復平靜。
她像毒蛇收起信子,“放心,我比阿梨懂事,不會吃醋亂發(fā)脾氣......更知道怎么才能......”
葉沐沐踮腳在男人耳邊呵氣,“讓你盡興。”
又是一陣瘋狂云雨,饜足后的宋津年匆匆離去。
墻角陰影里,白梨順著冰冷的墻壁滑坐在地。
假的!
全都是假的!
在機場臨走前,宋津年紅著眼眶抓住她的手,“阿梨,我等你回來結(jié)婚。要是你敢死在國外,我就把訂婚戒指吞下去陪你。”
多諷刺啊。
當她忍受著化療的劇痛,靠著這句承諾一次次從死亡邊緣爬回來時,她最信任的兩個人卻早已狼狽為奸。
“宋津年,你說你的命是葉沐沐給的。”白梨死死掐住自己顫抖的手腕,“那我吞下去的那些藥,挨過的那些刀,在ICU里拼命抓住呼吸管也要活下來,去兌現(xiàn)與你結(jié)婚的承諾......都是笑話嗎?”
手機屏幕在黑暗中亮起,照亮她慘白的臉。
指尖劃過那個塵封已久的號碼:
[你說對了,宋津年并非我的良人,我想要離開他。]
對方幾乎是秒回:[理論上未經(jīng)公證的跨國婚姻無效,但宋津年在丹麥做了婚姻備案,系統(tǒng)顯示你們是‘待完婚狀態(tài)’。解除需要走異議程序,給我十天,我辦妥手續(xù),帶你離開。]
白梨脊梁骨繃得筆直,[好,我等你]
發(fā)完信息,她暗滅手機——
宋津年,既然你的心早就臟了。
那這宋太太的位置,我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