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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走到主位,指尖輕輕拂過椅背,坐下。
“陸征挪用公司巨額資金,填補個人投資虧空,欺詐配偶,騙取婚內(nèi)財產(chǎn)?!蔽业穆曇舨淮?,卻字字如刀。
“根據(jù)公司章程,他已嚴重損害公司及股東利益,不再適合擔任CEO?!蔽覍⒛欠萦需Υ玫墓煞莸盅簠f(xié)議,推到桌子中央。
瑕疵?在絕對的資本和丑聞面前,不值一提。
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二股東張董,他猛地站起,義憤填膺:“陸總!你太讓我們失望了!我同意蘇總的提議!”
“我也同意!”
“附議!必須罷免陸征!”
墻倒眾人推。方才還與陸征稱兄道弟的董事們,此刻紛紛調(diào)轉(zhuǎn)槍口,生怕站慢了,被我劃入陸征的陣營。
陸征看著那些曾經(jīng)的盟友,嘴唇哆嗦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我抬了抬下巴,門口的保安會意,一左一右架住陸征。
“不!你們不能這樣對我!我是陸氏的總裁!”
“放開我!蘇清!你這個毒婦!”
他歇斯底里地掙扎,精英的偽裝被撕碎,狼狽不堪。保安強行將他往外拖。
“陸征,這是你應得的?!?/p>
被像垃圾一樣扔出陸氏大樓,陸征從未如此難堪過。
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他和謝師斯的愛巢,我最后那句話,在他腦中反復炸開。
“你猜,你心愛的謝師斯每天喂你吃的‘維生素’,又是什么好東西?”
這句話像魔咒。
他沖進臥室,翻箱倒柜,找到了那個藥瓶。
手抖得幾乎握不住手機,他撥通了謝師斯的電話。
那頭,謝師斯的聲音慵懶又嬌嗲:“喂,阿征,怎么啦?人家剛做了你最喜歡的水晶甲哦?!?/p>
陸征的聲音嘶啞得可怕。
“你......給我吃的......到底是什么?!”
謝師斯一頓,隨即輕笑,語氣卻很不自然:“當然是維生素啊,對身體好。你怎么了?”
“維生素?!”他咆哮著,將藥瓶狠狠砸在墻上。
“蘇清全知道了!她也知道你給我下藥!你這個賤人!”
電話那頭,是死一般的寂靜。
接著,是手機落地的脆響,和謝師斯壓抑不住的、帶著恐懼的抽氣聲。
她意識到,完了。
將陸征踢出局,只是第一步。
我要整個陸家,都付出代價。
我給團隊下了第二道指令:斬斷陸家所有的現(xiàn)金流。
利用蘇家信托基金的影響力,我向所有與陸家有貸款業(yè)務的銀行同時施壓。
“立刻催收陸家所有貸款,否則,‘SU’將從貴行撤走全部資金。”
沒有銀行敢拒絕。
陸家的產(chǎn)業(yè)看似龐大,實則早就被高額的負債掏空了內(nèi)里。
第一個倒下的是陸淮的公司。資金鏈一斷,立刻破產(chǎn)。
陸淮沖回陸家大宅,那里已經(jīng)亂成一團。
他一把揪住陸征的衣領,一拳砸在他臉上。
“陸征!都是你惹的好事!我的公司完了!”
陸母沖上來,又抓又打:“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孽子!家要被你敗光了!”
往日和睦的家人,此刻如同餓狼,互相撕咬。
陸征被弟弟推搡,被母親抓撓,被父親用拐杖打。
他被圍在中間,第一次嘗到被至親背叛、被眾人唾棄的滋味。
那是一種比失去財富更刺骨的絕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