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時我已經(jīng)和溫宴在一起了。
只把他當做個過客。
沒想到多年后,我們又成了同事。
這世界還真小。
再次見到溫宴,是一個月以后。
我回國辦理我姐公司上的事務(wù),對方公司請我坐下來喝茶,門外卻傳來了吵鬧聲。
“郭總,你不能這么不厚道!當初我們可是簽了合同的!”
我抬眼望去,和溫宴的目光撞了個正著。
他擦了擦眼睛,難以置信地看著我,“微微?!你怎么在這兒?!”
他攥著我的手,跪倒在我面前。
從他凌亂的頭發(fā)和厚重的黑眼圈,以及胡子拉碴的模樣,我很快判斷她最近過得并不好。
但我不是圣母。
我甩開了他的手,又用紙巾擦了他摸過的地方。
“哪來的乞丐?”
溫宴微微一震,窘迫得耳朵根都紅了。
與此同時,郭總一腳把他踹翻在地,并怒斥道,“溫宴!你別得寸進尺!以前我是看在你們溫家的面子上才好聲好氣跟你講,現(xiàn)在你屁都不是,還想騷擾我的貴人?!滾一邊去!”
很快,溫宴便被保安架出去了。
臨走前,他不斷回頭哀求我,“微微,你再給我一次機會,我一定證明給你看,這世界上沒有比我更愛你的人了!”
我全當耳旁風。
和郭總談完事兒,我便離開了他公司。
還沒走出去幾步,裴楓就出現(xiàn)了,他興奮道,“微微!你真的回來了?!”
我扭頭過去,裴楓和溫宴站在一起,但他們中間隔了好幾米的距離,十分疏離。
一點也看不出他們原來稱兄道弟的樣子。
我沒搭理他們,轉(zhuǎn)身要走。
裴楓叫住了我,“我爸病重住院了,他說生前最想見見你……”
裴叔叔的病房里,于瑤瑤正端著一碗雞湯,祈求裴叔叔喝下。
“爸,你快喝吧!不然你這身子熬不下去呀!”
見裴楓來,裴叔叔冷眼說,“讓你把她趕走,你怎么就是不聽?”
裴楓說,“爸,瑤瑤好歹是您的女兒,就算當年媽媽帶著她走了,可你們有血緣關(guān)系,這不假呀!”
裴叔叔氣急抄起桌子上的水杯,狠狠往地上一砸。
“我可沒有她這樣的女兒!”
“她不顧我們集團的利益,非要去搶徐家的婚!還恬不知恥地讓溫宴娶她!這樣的女兒,我可受不起!”
話音剛落,我就從門口進去,輕聲開口,“叔叔,我來看你了?!?/p>
裴父聽到我久違的聲音,驀地一頓。
喃喃開口,“若微?微微!你終于肯來看你裴叔叔了!”
他激動的像個小孩兒,我卻手足無措。
因為我根本不會哄人。
裴叔叔我很喜歡我,因為從小看著我長大,我又和裴楓是青梅竹馬。
得知我想嫁的人是溫宴后,他還抑郁了很長時間,每次看到裴楓都指著他鼻子罵,“沒出息的家伙!”
我把給他準備的雞湯,端到了他面前。
“裴叔叔,您喝一點吧,聽說您最近身體不好,一定要注意保養(yǎng)身體!”
他高興地端起碗,大快朵頤起來,面色立馬紅潤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