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你爸知道你自小失去雙親,怕你自卑,完全是掏心掏肺地對你,是把你當(dāng)自己的親生女兒來對待!”
“可你倒好,一得知自己有遺產(chǎn)繼承,居然這么快就想著和我們撇清干系!”
“我真的好心痛??!”
見她這副模樣,底下的賓客無一不為她動容的,有些脾氣爆的,直接指著我的鼻子大罵:
“狼心狗肺的東西!他們雖然沒生你,可養(yǎng)你這么多年,沒功勞也有苦勞吧!可你非但不想著報(bào)答,居然還誣告人家?我看你和你姐都是一路貨色,徐家人養(yǎng)你,就是養(yǎng)了一頭白眼狼!”
他們越罵越大聲,越罵越激動。
我卻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,只是默默解開自己襯衫的扣子。
徐天賜見了,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,連忙上前來攔:
“月言!你這是要干什么?!別鬧了!好好跟爸媽道個歉,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好不好?”
有人抱臂嗤笑:
“這瘋女人又想干什么?該不會是和她姐一樣,光天化日的就想勾引男人吧?”
我不語,一把掙脫開徐天賜的束縛,用力扯下肩膀處的布料,那里,一塊猙獰的傷疤卻燙傷了所有人的雙眼。
我看向臉上爬滿心虛的徐氏一家人,冷笑道:
“把我當(dāng)成親女兒?還讓這件事過去?”
“呵,徐天賜我倒是問問你,我身上這傷怎么過去?!”
“這……這是什么?!”
傷疤觸目驚心的程度讓臺下賓客忍不住倒吸一口氣。
我指著那塊陳年舊傷,淚水忍不住濕了眼眶:
“這是我十四歲那年,因?yàn)椴恍⌒乃^五分鐘,沒有準(zhǔn)時起床給徐家人做早飯,他們就用滾燙的牛奶倒在我的身上。我直接被燙暈了過去,醒來時,家里一個人都沒有,我勉強(qiáng)掙扎著去醫(yī)院巴扎,他們得知消息的第一反應(yīng)卻是狠狠給了我一巴掌?!?/p>
“他們說,”
我盯著徐家人,自嘲笑了笑:
“像我這種賠錢貨居然還敢來看醫(yī)生!找兩塊老姜敷敷不就得了,讓我趕緊滾回家,徐天賜還在等著吃晚飯!”
現(xiàn)場沉默下來,尤其是剛剛罵我罵得最激烈的那幾個,此刻都訕訕地坐了回去。
徐家人滿臉心虛,徐天賜他媽嘴里含含糊糊道:
“這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……我們還當(dāng)小孩不記事,沒想到你居然這么記仇!那時候咱家條件不好,你就當(dāng)給家里出點(diǎn)力,也沒什么吧?至于記到現(xiàn)在嘛!”
聞言,徐天賜臉都白了,急道:
“媽!你你趕緊閉嘴!”
可他爸卻鐵青著臉:
“你媽說錯了嗎?我看該閉嘴的不是她,是你媳婦!”
“天賜??!你都是個大男人了,自己的媳婦還管不好,像什么樣子!”
說著,他給徐天賜使了個眼色,徐天賜明白過來,立刻上前拽我,同時糊弄道:
“好了好了,月言,我知道我們家以前是有些不是!但這在你十八歲以后也沒再有過了不是?你就大度一點(diǎn)!別跟我們計(jì)較了好不好?再說,你現(xiàn)在肚子里,還懷著我和你的孩子呢!”
我赤紅著雙眼,冷冷看著他,嗤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