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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起的第三年,傅宴深跟她求婚了。
然而就在求婚后第二天,云枝突然收到了個陌生號碼發(fā)來的彩信照片。
拍攝地點是在一個會所,昏暗迷/離的燈光下,傅宴深正和一個女人親密接吻。
云枝當即愣住了,下意識以為這是朋友惡搞。
可下一秒,那個陌生號碼又發(fā)來了消息。
【你的未婚夫現(xiàn)在跟我在一起?!?/p>
后面還附帶了會所的地址和包間號。
傅宴深怎么可能會去會所?
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。
云枝緊抿著唇,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。
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,可懷疑和不安的種子仿佛扎根了一般,瘋狂的刺激著她的大腦,摧毀她的理智。
她壓根來不及細想,當即循著地址,開車去了那家會所,找到了包間號。
包間的門沒關(guān)緊,透過空隙,她就看到傅宴深身邊坐著一個女人,兩人緊貼在一起,看起來十分親密。
大概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,那女人抬了抬眸,將頭扭了過來,一張與她神似的臉赫然撞進了她的眸中。
云枝瞳孔一緊,對著那張臉,她甚至以為傅宴深是認錯了人,誤將那個女人認成了她。
可惜下一秒,傅宴深就打了她的臉。
他叫她安安。
安安,喬安。
這個名字,云枝并不陌生。
和傅宴深在一起之前,她就聽說傅宴深心中有一個早死的白月光,就是喬安。
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,喬安竟然還活著,還和她長得這么相似。
難怪傅宴深從來不肯在她面前提起喬安,更不敢讓她看到喬安的照片,甚至他的那些朋友都心照不宣的幫他瞞著她。
原來傅宴深和她在一起,只是為了她這張臉,他愛的一直都是喬安,而她只是個替身。
意識到這點,云枝身形一顫,臉色“唰”地一下白了一片,心口那處傳來了一陣密密麻麻的痛意,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。
她想沖進去質(zhì)問傅宴深,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對待自己。
可她還沒來得及行動,就聽到里面?zhèn)鱽砹似渌似鸷宓臍g呼聲。
“傅哥真不愧是咱們江城第一深情,當年安安生病出國治療一直沒有消息傳來,我們所有人都以為安安過世了,傅哥偏偏不信,每年安安生日那段時間都要出國找人,沒想到功夫不負有心人,傅哥竟然真找到了?!?/p>
“難怪傅哥這么急著辦婚禮,該不是怕安安又不告而別吧?”
“那云枝呢?她陪在傅哥身邊這么多年,要是讓她知道婚禮的主角是安安,恐怕會瘋吧?!?/p>
“她不過就是個替身而已,如今正主回來了,還有她什么事?更何況這么多年是她非要硬貼著傅少,要不是因為她長得像極了安安,傅少能跟她在一起?”
......
聽到這里,云枝的心猛地一揪,呼吸變得急促起來。
原來傅宴深每年定期出國,根本不是為了談合作拉項目,都是為了尋找喬安的下落。
追了傅宴深這么多年,她一直以為自己捂熱了這塊硬石頭,帶著他走出來了。
沒想到他心里從始至終牽掛的都是喬安,想結(jié)婚的對象也是喬安。
而她只是一個替代品。
一股難以言喻的痛席卷而來,她緊緊握著門把,指尖微微顫抖。
就在這時,門內(nèi)傳來了一陣響動,似乎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。
云枝慌忙轉(zhuǎn)身,快步離開。
走出會所后,她開著車漫無目的地行使在路上。
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,只想逃離。
逃離江城,逃離傅宴深,逃離這個所謂的替身游戲。
不知不覺,她把開到了海邊。
她下了車,想冷靜冷靜。
夜晚的海風迎面襲來,吹干了她臉上的淚,也吹醒了她的理智。
她似是想起了什么,拿出了手機,在通訊錄中翻出了一個號碼,撥了過去。
嘟嘟聲過后,一個男聲從耳邊傳來。
“枝枝?”
“這么晚打給我,是考慮好了嗎?再過一周我的工作調(diào)令就要下來了,以后大概率就會定居在國外,你確定不跟哥哥走嗎?”
云枝聽到葉錦南這番話,委屈瞬間漫上心頭。
“哥,我想清楚了?!?/p>
她抹了一把眼角的淚,啞著聲,聲音低沉且堅定。
“你帶我一起走吧,我愿意跟你去國外生活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