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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陸明楓,今天或許還在醫(yī)院陪著蘇離月吧。
這兩年來,我?guī)缀醭闪颂K離月的貼身奴仆。
她去哪,我都得跟著,因為我成為了她緩解心疾的“良藥”。
以前,我跟陸明楓說等你病好了要吃你親手為我做的飯。
要喝你親手為我煲的湯。
要你帶我去海邊親自給我拍好看的照片。
......
我羅列了許許多多平凡的小心愿。
都實現(xiàn)了。
只不過我成為了陸明楓和蘇離月的旁觀者。
傍晚,
陸明楓和蘇離月回來了。
我站在窗臺邊靜靜地注視著。
他輕輕地抱起她走向屋內。
那些我從未在陸家感受過的溫暖響了起來。
大廳里除了溫暖的話語還夾雜著幾聲對我的咒罵。
我知道,我該下去了。
“阿楓,江姐姐身體還好嗎?昨天不該讓姐姐罰跪的。我這病是先天的,與姐姐無關?!碧K離月柔弱地說。
“離月啊,這都什么時候了,你怎么還替她說話,那個大師都說了,紅緣線法一方必會承受部分痛苦的,可她倒好,明知道你有心疾還與你交換命格將病痛轉嫁給你,自己穩(wěn)坐陸少夫人的位置?!?/p>
“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!按理說,你才是明楓的救命恩人!”
“何況,你跟明楓才是青梅竹馬,天作之合?!?/p>
陸明楓厲聲打斷了她,“夠了二嬸,我跟離月只是朋友,我上去看看阿意?!?/p>
“不用了,我下來了。”
我站在樓梯拐角處默默地看著這一家人演戲。
“江姐姐,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,我對不住你。”
我只冷眼看著陸明楓,不理會蘇離月的茶言茶語。
陸明楓回避了我的視線,冷冷道:“你不必向她道歉,這不是你的錯?!?/p>
“阿楓說的沒錯,離月呀,你要好好養(yǎng)好自己的身體,這時間還長著呢?將來怎么樣誰又能說的準呢?”
我嗤笑:“二嬸說的在理,不過你年紀確實也大了,公司的事可以少操心些,多管管你自己的家務事吧!”
氣得她沖我翻了個白眼。
晚飯期間,我依舊坐在右下方。
至于原本陸少夫人的位置上。
坐著的是與陸家毫無親緣關系的蘇離月。
說辭也從離得近明楓好照顧變成了理所當然。
不過一切早就與我無關了。
蘇離月的房間就在我隔壁。
一切都是為了方便“治療”。
每每她心疾發(fā)作時,陸家的醫(yī)療團隊都會及時趕到。
而我,不管愿意與否,都會被帶過去。
她心情好,也許會少點折磨。
她若心情不好,那便只有折磨我為樂了。
每當這個時候陸明楓望著我的眼睛里好像就只有仇恨。
當初的溫情全然不見。
今晚倒是稀奇。
陸明楓回了房間。
“怎么,蘇離月病痊愈了?不需要你日夜照顧了?”我嘲諷道。
“江意,明明阿月才是受害者,你怎么如此惡毒,若不是你當初......”
我笑了,真是替陸家有這樣一個繼承人感到悲哀。
不對,我應該開心,像陸家這樣恩將仇報、是非不分的家族就該沒落。
陸明楓惱羞成怒,摔門離開了房間。
至于他去哪,與我無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