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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言,陳寶珠看向這個十八歲的小姑娘。
周小妹身上穿的衣服鞋子,頭上戴的水晶發(fā)夾,全都是她從省城特意帶回來的。
周家兩姐妹,還真是白眼狼。
陳寶珠冷冷掃了她一眼:
“你去打聽打聽,那天晚上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“還有,你身上穿的戴的,也是用我的臟錢買的,要不你脫下來還我?”
周小妹臉漲得通紅,終究是不敢再回嘴。
兩姐妹互相對視一眼,落荒而逃。
......
解決了周家兩姐妹,陳寶珠和林子謙終于坐上了開往首都的火車。
這次他們不僅是去度蜜月,還要去見一個重要的人。
火車剛停穩(wěn),林子謙一手拎著行李,一手緊緊牽著陳寶珠下了車,直奔目的地。
四合院大門打開,一位白發(fā)蒼蒼的老人出現在眼前。
李教授扶了扶眼鏡,看著陳寶珠笑起來:
“子謙啊,這位就是你實驗報告上寫錯名字的女孩吧?”
“我記得好像叫陳寶珠?”
聞言,林子謙的臉“騰”地紅了,“教授,你就給我留點面子吧。”
李教授哈哈大笑,轉過身走在前面帶路。
陳寶珠把手伸進衣服里悄悄掐了他一把,壓低聲音問道:
“怎么回事啊?李教授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?”
“我回去再慢慢告訴你。”
說著,林子謙攬著她進了門。
走進里屋,蜂窩煤爐上的藥罐咕嘟咕嘟響著,英文資料攤了一桌子。
這次他們過來,是臨床試驗有了結果。
林子謙想讓陳父得到第一批藥,順便再請教日后如何護理。
陳寶珠安靜地坐在一旁,看著他在筆記本上飛快地寫字。
“忌生冷” 三個字,被他用紅筆圈了又圈。
“晨起散步需護腰” 下面,貼著從報紙上剪下來的太極拳圖解。
“半年定期復查”后面打上了三個感嘆號......
她的心里瞬間涌起一陣暖意。
不管出于什么理由,林子謙是真的對陳父很上心。
兩個小時后,林子謙終于合上了筆記本。
從李教授家出來時,天色已暗。
兩人趕到郵局,小心翼翼地把藥瓶塞進牛皮紙袋,又往里墊了些棉花。
陳寶珠看著他認真的樣子,忽然問道:
“今天飯桌上全是我愛吃的菜,你是不是提前跟李教授通過電話?”
林子謙一邊填單子,一邊回答:
“我怕你吃不慣,和教授通話時提了一句,沒想到他們全都記了下來。”
陳寶珠心里有些感動。
這些年陳父雖然把她當成掌上明珠,可常年在外,難免有疏漏。
像這樣事無巨細的關心,還是第一次。
她拉著林子謙的衣角晃了晃:
“那實驗報告上寫錯了的名字,是怎么回事?”
“那個啊......”
林子謙筆尖一頓,“那時我以為你要嫁給趙衛(wèi)國,整日心緒不寧,不小心在實驗報告上簽了你的名字。”
風從郵局門縫鉆進來,吹起男人額前碎發(fā)。
街頭的叫賣聲此起彼伏,陳寶珠卻只聽得到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。
原來林子謙遠比她想象中的,還要喜歡她。
郵戳“啪”地蓋在信封上,兩人出門以后,陳寶珠主動挽上了他的手。
“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,要不我們......”
男人喉結滾動,瞬間后背僵直。
他急促的呼吸混著心跳:“你確定,就是我了?”
“是越來越確定的心之所向?!?/p>
陳寶珠墊起腳尖,輕輕在他臉上一啄。
反應過來,林子謙拉著她匆匆走向招待所。
完成了頭等大事,兩人又在首都玩了幾天,真正度起了蜜月。
絲毫不知,此刻在千里之外的地方,陳父正準備第一時間接趙衛(wèi)國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