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
白修黎再次詢問白九梔要不要生下這個孩子。
她委屈一鬧:“不了,我會打掉她,我不希望因為這孩子困擾我以后的生活?!?/p>
我們低估了付城橋的實力。
在我出院的第三天,付城橋再次開著法拉利到我家門口。
比起上次住院看到的他,更顯得精神了許多,但痞壞的那張臉依舊讓人作嘔。
我假裝沒看到他,繼續(xù)往前走,他卻來來回回的堵住我。
“怎么?看到我,不先喊個老公?”
他拿出法院判下來的證據(jù)。
“你現(xiàn)在不是單身,我,現(xiàn)在是你的丈夫。”他指了指我的胸口,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。
“看好了,這可是法院判的!”
我拿過來仔細翻看,果然是法院判下來的。
“別以為你老爹沒死,就可以把我整死,我付家,就是北城的天,想跟我作對,門都沒有!”
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我父親最近身體不好,住院很久了,再加上白修黎又找了其他女人,我們也再沒關(guān)系了。
他現(xiàn)在是不是查到我無依無靠,所以又想找我的麻煩。
我的心里話,他仿佛察覺到了。
“我要的很簡單,跟我回家,我們還是好夫妻?!?/p>
我甩開他固執(zhí)的拉扯,指著他的鼻子回應(yīng):“不可能!我祁淺就算是死,也不會入付家的祖墳!”
他扣住我的手,擰著我的手腕,我直叫:“放開我,你這個禽獸!放開。”
他將我拉到他的車里,我剛想開車門走,他已經(jīng)坐上車,鎖上了車門。
“給我三分鐘的時間,只要三分鐘。”
我平息了心,不再掙扎,此時掙扎也沒有任何作用。
“白九梔已經(jīng)把孩子打掉了,我們沒任何關(guān)系了?!?/p>
“我知道?!?/p>
他好奇的看著我:“你知道?”
我點了一下頭。
“你知道為什么不原諒我,還住在白家?”
我鄭重的看向他:“因為我嫁給了白家,現(xiàn)在是你的小梔子的小媽。”
他一把打了我的左臉。
“你說的是人話嗎?是不是我還要叫你一聲小媽?!?/p>
我捂著臉,嘴角帶著血腥,笑著開口:“你愿意叫,沒人攔著你?!?/p>
他再想打我,被我拿起小刀割傷了。
我開啟車門,回到了白家。
白九梔穿著睡衣看到我狼狽的樣子,扯著我的手:“淺姐姐,你怎么了?!?/p>
我甩開她的手:“你該叫我小媽?!?/p>
看到白修黎進了門,她又裝作我推了她,坐到了地上。
“淺姐姐,我知道你恨我,但是也不用這么恨我吧,我都說對不起了?!?/p>
白修黎扯著嗓子對我喊:“你在做什么?為什么推小梔子,我不是告訴過你,你要維持你們倆的關(guān)系嗎?”
二婚也是罪孽,我已經(jīng)無法再直視這段關(guān)系。
“白修黎,我們離婚,現(xiàn)在!立刻!馬上?!?/p>
他好像被氣笑了:“剛才我看到付城橋了,你們都復婚了,還在這跟我裝什么?”
我雙手落下,兩個男人以前都是對我恩重如山,而如今卻都笑我的愚鈍。
為了恢復單身,我找遍了北城的所有律師,但都沒有找到。
我卡在兩個男人之間。
婚姻未滿。
我的粉絲也在持續(xù)性的掉落。
就在我最無力的時候,我的老爸也突然去世了。
我多渴望著,老爸這次只是隱居了,可現(xiàn)實卻是殘酷的。
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,我被網(wǎng)爆和人肉搜。
每天都喝著啤酒,住在躲避房東催款的小破屋里茍延殘喘。
可就在我馬上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。
我在老式的社交軟件上遇見了多年未見的男同學阿琪。
出乎我意料的是,他是在外省的律師法務(wù)。
我告訴了他我現(xiàn)在的狀況,他沉默幾秒,又答應(yīng)我,一定會恢復我的自由身。
我們約在了離家不遠的奶茶店,我戴著帽子和口罩去見他。
他笑著看我的表情可愛又搞笑。
“祁淺,你還記得,我追求過你嗎,那時候,你也這樣的打扮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