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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Alie醫(yī)生真的愿意接陸先生的手術(shù)?!”電話那邊的人欣喜若狂,“實在太感謝了!這是我們醫(yī)院的榮幸!”
助理柳柳掛斷電話后,還是有些猶疑不定。
“你......真的才是我的老板?”
淡淡倚在窗邊的孟晚寧挑眉一笑:“怎么?不像?”
轉(zhuǎn)眼間,她恢復(fù)了素來的平靜冷然:“告訴他們我還有一個條件,一個月后的手術(shù)我要他們聯(lián)系媒體和平臺,全球直播?!?/p>
柳柳一怔:“老板,您要公開身份?”
沒錯。
城市的夜景映在她冰冷的眸底。
孟蕓之,既然你要冒充我,那我就讓你冒充個大的。
......
幾日后,陸家舉辦的晚宴上,港城名流齊聚。
話題無一例外都圍繞著一個月后陸老爺子的手術(shù)。
“聽說了嗎,陸家老爺子這次手術(shù)的主刀是Alie醫(yī)生。”
“是那個神經(jīng)外科的天才Alie?聽說她是神外泰斗梅奧醫(yī)生的徒弟,沒有一點公開信息,比梅奧醫(yī)生還神秘?!?/p>
“我聽說幾年前國外有一個政要想請她主刀她都沒答應(yīng),陸家怎么請到的?。俊?/p>
孟晚寧端著香檳杯,與他們擦身而過。
樓梯間。
“不是吧孟煦,那可是你姐姐,你真下得了手整她???”
“那又怎么了?她可沒少給我找不痛快!”
“不對啊,她不是你們家剛剛找回來的失蹤的雙胞胎女兒嗎?倒是你那個大姐老跟你作對,上回咱們飆車那次,要不是她大義滅親的舉報,咱也不能吃那么多苦頭。”
“就是,還不讓孟煦跟咱們來往。她以為她是誰?。∥易顭┧且桓备吒咴谏系臉幼?!”
“你這是不敢報復(fù)你大姐,報復(fù)在你二姐頭上?”
孟煦恨恨咬牙:“廢話少說,干不干?”
樓梯間外,孟晚寧抓著杯子的手不覺用力。
原來前世的這次晚宴,她被關(guān)在倉庫里的事是孟煦干的。
而他之所以這么討厭她,都是因為他覺得,她阻止他和那些無法無天的狐朋狗友來往,是故意針對他跟他作對?
孟煦得意洋洋:“我已經(jīng)往倉庫里放了幾袋子的魚,保準(zhǔn)嚇?biāo)齻€半死!她對魚有恐懼癥,連看到魚的圖片都會打抖?!?/p>
“啊,萬一真被嚇?biāo)懒嗽趺崔k?”
孟煦冷笑:“那跟我們有什么關(guān)系?魚又不會殺人,誰讓她那么沒用,能被魚嚇?biāo)溃 ?/p>
孟晚寧渾身血液漸漸冷凝。
她想起前世的這一天。
沒來由的恐懼像海水一般淹沒過她讓她喘不上氣。
她渾身顫抖,每一根神經(jīng)每一個毛孔都在掙扎著呼叫想要逃出去。
可無論她怎么哭求,門外回應(yīng)她的都只有放肆的竊笑。
“妹妹,你怎么在這?”
猛地回神,孟蕓之笑吟吟地看著她,一臉無辜不解。
身后門被踹開,孟煦面怒容:“你偷聽?!”
孟晚寧淡定地按下口袋中手機的錄音停止鍵,直接打電話報警:“您好,我要報案,有人故意殺人未遂?!?/p>
孟煦臉色一變:“你胡說什么!”
這邊的動靜很快將周圍的人引過來。
“我胡說?”孟晚寧當(dāng)眾點開了手機錄音。
孟煦和他那幫狐朋狗友的臉色瞬間慘白,卻還在叫囂:“你這是合成的!故意陷害我們!”
孟父孟母黑著臉:“夠了!給我回家去!”
一回到家,孟父一巴掌狠狠甩到在孟晚寧臉上:“你怎么這么惡毒!連你弟弟都要害!”
孟晚寧捂著臉怔怔冷笑:“我把他當(dāng)?shù)艿?,可他沒把我當(dāng)姐姐,是他要故意嚇?biāo)牢?!?/p>
孟蕓之淚眼汪汪地拉住她的手:“妹妹你別怪弟弟,都是我這個姐姐的錯,是我沒有教育好他,你要怪就怪我,他要是坐了牢,爸爸媽媽怎么辦?他以后的人生都要被指指點點了......”
孟晚寧一把抽回自己的手,孟蕓之順勢摔倒在地上。
孟煦目眥欲裂,反手就是狠狠一搡:“你敢推我姐?”
孟晚寧沒站穩(wěn),后腰直接磕在了扶梯把手上,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。
就在這時,一道冷冷的話音響起。
“你很喜歡報警?”
冷冽的嗓音伴隨著令人不容忽視的壓迫感,讓眾人都循聲看去。
而孟晚寧,在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的瞬間,呼吸驟然一滯。
男人西裝挺括,優(yōu)雅矜貴。
“凜舟......”孟蕓之哽咽著,委屈地喚,“疼......”
僅這一個字,便讓陸凜舟所有的持重失了分寸。
他徑直將她抱起,軟了聲:“我?guī)闳メt(yī)院?!?/p>
心口不受控制地泛開酸澀的疼。
孟晚寧怔怔望向他。
而他,回眸。
那深邃冷峻的眉眼下,是冰霜般的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