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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然神色慌亂，他沒想到眼前的人要的居然是云星。
他沉默了，銘唐也恢復理智，但他嘴唇囁嚅。
看著云星，答應的話到嘴邊，卻怎么也說不出。
銘唐心里泛起心疼，云星就靜靜坐在那里，好像等著自己被拋棄的結局。
在沈然和銘唐糾結的時候，林霜聲音決絕。
“不能為了我毀了小星，你們別管我，我死后，你們好好照顧自己。”
“銘唐，沈然，這一生，很幸運能遇見你們，再見?！?/p>
林霜作勢就往后倒，銘唐焦急出聲，他眼淚滑過下巴。
整個人不敢抬頭，“小星，為了小媽，你就跟他走吧?！?/p>
“明天我去接你，從此以后，我會陪著你?！?/p>
“我答應你，和你復婚，護著你一輩子。”
沈然咬緊下唇，他攔住銘唐的手抖了又抖，還是收了回去。
他聲音沙啞，“小星，是我們對不住你。”
“可是，你的清白，和林霜的命，我們只能選后者?！?/p>
我沒有回答，只是沉默站在他們面前。
我抬起手給了他們一巴掌，在他們愧疚的目光中我語氣平靜。
“從這刻起，我們之間再沒關系?！?/p>
即使我已經早有預料自己會被放棄，可親耳聽到和自己朝夕相處多年的人。
能如此無恥說出這些話，心底還是忍不住顫抖，就像是被蛀空的牙齒一樣。
風吹過，只剩下麻木和酸澀。
云文山站起身，拉我入懷，將我的頭按在他胸口。
輕聲哄我，“別哭?！?/p>
“我在?！?/p>
我這才反應過來，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淚流滿面。
云文山轉身帶著我離開，沈然拉住我的手。
最后還是不甘松開。
云文山厭惡轉過頭看向包間的三人。
“在我這里，就沒有能全身而退這四個字?！?/p>
“你們給我好好招待他們?！?/p>
云文山低頭，皮鞋碾壓沈然手骨。
聲音冷得像冰。
“既要又要，卻又沒有能力護住自己想要的人?！?/p>
“作為養(yǎng)子，你是個失敗品。”
“作為男人，你是個沒用的懦夫?！?/p>
沈然抬起頭的時候，我和云文山已經離開。
整個包間都變得寂靜，偶爾傳出幾聲慘叫也很快被壓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