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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在第二天滂沱而止。
競拍注冊權(quán)的現(xiàn)場人山人海。
向喬薇走進會場時已經(jīng)看到謝景塵坐在第一排的主位,他身邊的林遠瑤幾乎都要黏在他身上了,向喬薇怒火中燒地拿過競拍牌,在紅酒被呈現(xiàn)的那一刻,她等不及解說就直接舉牌。
“五百萬。”向喬薇直接拉高了門檻。
眾人發(fā)出驚呼聲,前排的謝景塵也不由地回過頭來。
一看到是向喬薇,他立刻蹙眉,轉(zhuǎn)頭與林遠瑤貼近說了幾句。
林遠瑤立刻競價:
“六百萬。”
向喬薇舉牌:“七百萬。”
價格不停上漲,已經(jīng)不給其他人余地。
林遠瑤在喊出“一千萬”的時候,全場已經(jīng)沸騰。
可向喬薇面不改色地放話:“三千萬?!?/p>
場內(nèi)直接炸了。
謝景塵攥緊了雙手,他知道不可能再有人出更高的價格,而就在他遲疑的瞬間,林遠瑤只顧著看他的臉色,從而錯過了敲定緩解。
主持人三錘落定,“三千萬成交!這位小姐在今夜將與謝總共進晚餐!”
向喬薇迫不及待地站起身,她整理了一番禮服,隨著禮儀小姐前去包廂等候。
一想到就要與謝景塵獨處,向喬薇反而激動地全身戰(zhàn)栗,她坐立難安,在謝景塵走進來的時候,她立刻把空調(diào)溫度調(diào)低。
“屋子里太冷會感冒的?!毕騿剔辟N心地說。
可謝景塵卻不領(lǐng)情,他坐下之后,推給向喬薇一份合同:“簽了這份買賣合同,這次的紅酒注冊權(quán)歸你,三千萬歸我?!?/p>
向喬薇看也不看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謝景塵露出滿意的笑容,他將合同收好,端起紅酒倒上一杯,遞給向喬薇,二人一飲而盡后,謝景塵說道:“我陪你喝過了酒,就算是共進晚餐了,我還有約,先走了。”說完就要起身。
向喬薇立刻攔住他:“景塵,求求你聽我解釋一次!我真的和段硯廷再也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了,他對你做過的那些過分事情我已經(jīng)讓他付出了代價,他在海水里泡得整個人都快廢了,就算活下來也會成植物人,他不可能再是你和我之間的阻礙!”
謝景塵冷眼看著她:“向喬薇,你和誰是什么關(guān)系我根本不在意了,明白了嗎?”
他決絕的話堵在向喬薇心口,令她幾番哽咽才說出:“可......可我愛你,我不能沒有你?!彼澏吨ノ兆∷氖郑o緊地握著,苦苦哀求道:“求你了,原諒我一次吧,讓我做什么都可以,求你和我回到過去,我們重新開始,從18歲那年開始吧,好不好?那時的我們是彼此的唯一,我們眼里都是對方......”
說著,向喬薇慢慢地跪在地上,她仰頭望著謝景塵,眼眶泛紅:“景塵,別不要我?!?/p>
謝景塵冷漠地看著卑微的向喬薇,他仍舊不為所動。
她出軌段硯廷帶來的傷害已經(jīng)深深地刻在了謝景塵心里,以至于讓他覺得曾經(jīng)付出的10年感情都可笑得愚蠢。
“向喬薇。我想離開你并不是我在意你出軌,也不是還記恨你為了包庇段硯廷而傷害我、背叛我,我已經(jīng)不在意那些了。之所以不想再看見你,是因為我真的不再愛你了。”
向喬薇如遭雷劈地愣住了。
她不敢置信地抬起頭,無比痛苦地說著:“我不信,你不可能不愛我,10年的感情,不可能說沒就沒!”
謝景塵不再多說,他轉(zhuǎn)身就要離開。
看著他決絕的背影,向喬薇地問出:“景塵,你非要離開我不可嗎?”
謝景塵只想開門出去,而眼前忽然一陣暈眩,他搖搖晃晃地站不住身形。
模糊的視線里,向喬薇緩緩走近他,“我也不想這樣的,可我真的沒辦法,景塵,我不能沒有你......”
謝景塵這才驚覺紅酒里有問題!
向喬薇早就在酒里下了藥!
然而已經(jīng)晚了,謝景塵意識越發(fā)渾濁,他沉沉地閉上眼,昏迷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