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“松開。”我抽回手的力道很大,手腕上立刻紅了一片。
轉身從玄關柜拿了包濕紙巾反復擦著,直到被觸碰的那塊肌膚微微破皮,我才停下來,
望著僵在原地的桑瑾年?!凹热挥泻⒆樱驮摵煤媒Y婚過日子,別在這耽誤彼此時間。
”說罷,我懶得看戲,徑直關上門。門板隔絕了謝沅寧的哭嚎,
卻隔不斷外頭越來越大聲的爭執(zhí)。女人的尖叫,男人的低吼,亂成一團。
我好脾氣地幫兩人報了個警,就打開電視追劇,再不管門外的官司。三天后聽池硯舟提起,
才知道那天謝沅寧接受不了桑瑾年的態(tài)度,對著他又是打又是咬。桑瑾年失手推了她一下,
孩子流掉了。謝沅寧還傷了子 宮,以后再也不能懷孕。謝家的人找上門時,
給他撂了兩條路:要么娶謝沅寧,要么蹲大牢。他選了后者。判決書下來那天,
刑期定了三年。那天下午,我正要出門,一個陌生的快遞員遞來個信封,
說是桑瑾年托人轉了好幾手的。信封里只有一張紙條,字跡被水洇過,有點模糊:【幼宜,
我去贖罪了。等我出來,我們結婚,好不好?】我捏著紙條在手心轉了兩圈,指尖沒用力,
就那么輕輕一撕。碎紙片飄進旁邊的垃圾桶,像從未存在過。轉身拿起包,
池硯舟還在樓下等我一起去圖書館。三年后,我和池硯舟帶著剛滿周歲的雙胞胎回國掃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