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收拾她?!?/p>
許流年說完,抓著我的手腕,就把我扯走了。
他的力氣還是那么大,我被他拉扯的,就像是風(fēng)箏一樣。
而且此時我的大腦是空白的,茫然的跟著他,連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濕潤的眼眶告訴我,再次看到他,我依舊會落淚。
然后,他將我拉到一個走廊,又推開一扇門,將我塞了進去。
這是個雜貨間,屋內(nèi)很擁擠,像是一線天。
他關(guān)上門時,我們幾乎貼在一起。
我的額頭撞在他的胸膛,抬起頭就能看到他的臉,而他也正低頭凝視。
以往我們這個距離的對視,接下來是一定會接吻的。
不知道為什么,明明他傷害了我,可我卻想起久違的吻了。
印象中,他的吻很狂熱。
我真就這么賤嗎?
他,卻忽然俯身,距離我越來越近,我已經(jīng)能夠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了。
“蘇輕語,你就這么賤嗎?”
“在我眼中,你就是我嫖過的一個女人而已,你卻糾纏到了我婚禮上?”
他在我耳邊釋放著灼熱的氣息,卻說著最傷人的話語。
我很想解釋,我只是來隨份子錢的而已。
可是,我有必要對他解釋什么嗎?
“沒錯,我就是賤?!?/p>
“每個嫖過我的結(jié)婚,我都要去親眼看看!”
我像是在置氣一樣,可轉(zhuǎn)念一想,這種話對他能有什么破壞力嗎?
“每個?”
許流年瞳孔中閃爍著懊惱,忽然抓住我雙肩,聲音都在顫抖:“我給你留了別墅,車是賓利,存款五百萬萬,公司股份你賣了也值兩千多萬,不夠你花嗎?”
他,似乎很在意?
“包養(yǎng)男模很費錢的,我尤其喜歡黑皮體育生,既然喜歡,給買個房子買輛車不正常嗎?”
我像是找到了傷害他的突破口,卻不去想他為什么在意,只顧著進攻。
“正常!”
“但你自甘墮落我不管,你為什么還來我的婚禮,惡心我來了?”
許流年咬著牙,雙眼的怒意快要噴出來了一樣。
我卻忽然向前去,整個人貼在他懷里,用很甜膩的嗓音來挑逗:“我是來問你,這都要結(jié)婚了,要不要最后再嫖我一次呢?”
許流年僵住了,像是動心了,但怒意卻更濃了。
然后,他把我推開。
“你走吧,我不想再看到你了。”
許流年的聲音變得冷漠,似乎是對我失望至極。
對我失望?
他丟掉我,又傷害我,如今要與別人結(jié)婚,哪來的臉對我失望?
讓我走?
可我偏不走。
我倒是要看看,他到底要娶什么樣的女人!
雖然已經(jīng)能夠確定他是要與蘇承武的女兒結(jié)婚,可我卻對蘇承武的這個女兒,沒什么印象。
離開了那個雜貨間,我消失在走廊的盡頭。
但我在許流年也離開后,便又折返回來。
在這七拐八繞,在路過一間化妝室時,聽到了里面的聲音。
“輕舞,你說你結(jié)婚,京城蘇家會不會來人道賀呢?”
一個女人問。
隨后便是一個語氣傲然的聲音響起:“我們蘇城蘇家,可是京城蘇家的分支,當(dāng)然會有人來的,而且我猜是蘇牧哲哥哥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