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公司有時需要她出席商務晚宴,準備幾套衣服怎么了?"
"商務晚宴需要真絲睡衣?"
我指著衣柜最里面那件黑色蕾絲睡衣,胃里翻江倒海。
顧司璟惱羞成怒,將蕾絲睡衣甩我臉上:
"都說了是為你準備的,愛信不信!我真的求你了,能不能別一天天小肚雞腸?有人每天幫你做飯,你只需要在家里享清福,還不知足?"
我看著他暴怒的臉,忽然覺得無比陌生。
這就是我為他擋過子彈的男人?
這就是口口聲聲說愛我一輩子的老公?
那我曾經(jīng)穿著情趣衣想和他溫存時,他為何會說那些衣服低俗惡心?
只怕惡心的不是衣服。
只是他對我兩看相厭了。
"顧司璟,你還記得我們結婚時你說過什么嗎?"
他愣了一下,臉上陰晴不定:
"我一天天忙得跟狗一樣,我哪記得那么清楚?"
是啊,他忙得跟狗一樣,卻還有空暫停會議,跑去給蘇樂顏拍照。
那張照片,不過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結婚時,他說,這輩子只會有我一個女人。
他說他的身心,只會永遠忠誠于我,若違此誓,天打雷劈。
現(xiàn)在看來,他的誓言果然和狗叫沒什么區(qū)別。
"離婚協(xié)議我已經(jīng)簽好了。"我轉身往外走,"明天上午九點,民政局見。"
顧司璟臉色鐵青的拉住我:
"宋宥熙,你砸了我的飯,污蔑了阿顏,都不帶道歉的嗎?"
"如果我不呢?"
顧司璟抬手將桌上的咖啡,潑了我滿臉:
"宋宥熙,我倆的事,不要再牽連無辜,你給我和阿顏去李記重新訂一份餐。"
咖啡漬從嘴角滑過,我嘗到了滿嘴苦味。
我冷冷開口:
"秀色可餐,你慢慢享用,我就不打擾了。"
"宋宥熙,心臟的人才會看什么都是臟的,我和阿顏清清白白,你如果真閑的蛋疼,我可以讓阿顏教你。"
我不由冷笑不已。
"讓她教我什么?如何伺候你?大可不必這么麻煩,讓她當顧太太就好了。"
顧司璟想到剛剛身體的異樣,用力抓住我手腕,強行辯解。
"我是個男人,有反應不是很正常?這只能說明,阿顏替我調(diào)養(yǎng)得當,你能不能別滿腦子黃色廢料?"
我不想多費口舌,輕笑著抽出手。
顧司璟惱羞成怒,轉頭吩咐換好衣服的蘇樂顏:
"阿顏,送客!"
他一句話,就將我和蘇樂顏的身份對調(diào)。
蘇樂顏再次紅了眼眶,無措的抓著顧司璟的袖口搖晃:
"顧總,你和宋姐別為了我吵架,我會內(nèi)疚到寢食難安的,你也知道,我要是失眠了......"
顧司璟從抽屜拿出一盒藥,遞給她:
"托人新買的進口藥,再試試看。"
心不由自主抽痛。
我上次讓他托人買藥,他說人情難還,國產(chǎn)藥不比進口藥差。
蘇樂顏捂嘴,眼淚大顆砸下來:
"顧總,你的心意我心領了,但我不能收,宋姐要是再誤會,我真的只能以死謝罪了......"
顧司璟這才淡淡看了我一眼,漫不經(jīng)心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