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.
景家的人來的格外的慢,想也不用想,大概就是我那個蠢貨妹妹想要好好打扮打扮自己,好在今天鬧個大新聞。
也確實和我想的沒什么出入,鑲了鉆的耳飾,和大到有些夸張的項鏈,我看著景月白的時候,甚至在想幸好她這張臉還漂亮一點,不然這些首飾戴在她的身上,反倒像是兩元店里買回來的假貨。
幾乎是在看見我的一瞬間,景家的人就迫不及待的撲了過來,問我會不會聽話,乖乖做事。
我點了點頭,小心翼翼的掏出兜里包著的白色粉末,裝作怯懦的對著景家人開了口。
“放心吧,我會做的?!?/p>
他們滿意我的乖順,卻又對我有些忌憚,開口詢問我江紀(jì)年怎么不在我身邊。
“他腿不好,坐久了會累,現(xiàn)在在樓上......309休息?!?/p>
“江策安在隔壁308,等他下樓我就去給他敬酒,然后把藥下在他的酒里?!?/p>
他們的眼睛滴溜溜的轉(zhuǎn)了一圈,卻是什么也沒說,略有深意的看了看我。
等待了好半天,江策安才姍姍來遲的進(jìn)了屋,一瞬之間他周圍又陸陸續(xù)續(xù)的圍了不少的人,好半天才微微散去了一些。
我當(dāng)著景家人的面將粉末倒進(jìn)了杯子里,然后沖著江策安走了過去。
也許是今夜人多,所以他格外的給我面子,幾乎是沒有糾纏,就將我敬上去的酒喝了個干凈。只是喝酒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頭。
我不看他,只拿著喝干凈了的酒杯去找景家,看著他們略顯貪婪的目光開了口。
“下了藥的酒,他已經(jīng)喝了。”
“接下來就只需要等著藥效發(fā)作,他被送回酒店客房就好了?!?/p>
景月白的眼里放著光,看著我的時候,還帶著幾分高高在上。
“景聽晚,過了今晚我可真就是人上人了。”
我盯著景月白的眼睛不回避,也不理會她的示威,只默默的將兜里殘留的粉末遞給了她。
“你也吃了吧,這樣的話做戲能做的真一些?!?/p>
“即使東窗事發(fā),江策安發(fā)怒想要查出些什么,可只要你的身體里也要藥,他便懷疑不到你的身上?!?/p>
景月白和景家的人遲疑的看著我,像是覺得我不會有這般好心似的,戒備著我。
我也不催她,只是準(zhǔn)備收回手。
“這么多年,我最懂江策安?!?/p>
“不過你要是信不過,那就算了?!?/p>
還沒等我徹底把手伸回來,景月白卻像是破釜沉舟一般將我手里的殘留粉末都吃進(jìn)了嘴里面。
“景月白,我比你更豁的出去,從今天開始,不論你再怎么了解江策安,以后他身邊站著的都會是我!”
她的挑釁我毫不在意,畢竟豁的出去不是真本事,能全身而退,讓人吃個啞巴虧才是真本事。
很顯然,景月白是個蠢貨,只知道炫耀眼前,絲毫不顧及身后的狐貍尾巴早就被人看透。
我不說話,她便一拳只打在了棉花上。
“你們會說話算話的吧,只要我做好了這件事,你們就會讓我?guī)е鴭寢岆x開......對嗎?”
我裝作怯懦的樣子盯著他們,看著他們不懷好意的笑時,才更加確信他們上了勾。
于是開口又沖著他們,有些焦急的開了口,說話的時候還特意意有所指的停頓了一會兒。
“不要走錯了......江策安在308?!?/p>
景家的人滿意的拍了拍我的手,一句承諾都沒再給我,只是看著我意味不明的笑。
我起了身,走到遠(yuǎn)遠(yuǎn)的角落里,不想再和他們有半點的牽連。
江策安喝了我下了東西的酒,臉色不好的上了樓,景家人一看江策安上了樓,高興的不行,像是要促成什么天大的好事似的。等了一會兒便迫不及待的帶著景月白上了樓。
我坐在角落里看著他們,只覺得有些好笑,伸出手將另一個兜里的白色粉末扔進(jìn)垃圾桶,隨手拿了杯紅酒。
景家的人應(yīng)該是把景月白送進(jìn)了屋,滿臉調(diào)笑著下了樓的時候,我便迎了上去,故作焦急的開了口。
“我聽了你們的話,也幫了你們的忙。”
“現(xiàn)在可以放了我媽媽了嗎?”
可趙雪蘭只是看著我笑,像是在笑我癡心妄想一般,扭過頭便開始用指頭懟我的肩膀。
“你一個賤蹄子,還想和我們談條件?”
“我告訴你吧,從一開始我就沒想著要放過你和你媽,你們兩個搶了月白的人生,還把我們兩個當(dāng)成傻子耍了這么久,還想要輕易脫身?”
“做夢!我也要你們兩個嘗嘗母女分離的滋味!”
我看著眼前的人,什么也沒說只是退了兩步又躲在了角落里,從始至終我就沒指望著他景家能說話算話,如今已然也不怎么失望。
只是將就被里的酒一飲而盡,隨后看了看手表,發(fā)覺時間到了以后才裝作不經(jīng)意的往樓上走,臨走的時候,還故意撞到了宴會剛?cè)雸鰰r調(diào)戲我的那幾個男人。
一看是我,他們果然換了臉色,混不吝的要往我肩膀上摸,問我要去干什么。
“紀(jì)年在樓上......我要去接他。”
他們看熱鬧不嫌事大,還惦記著要侮辱江紀(jì)年,吵著鬧著要和我一起上樓。
我沒阻攔,只任由他們和我一起上樓,然后利落的刷門卡。
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,屋里曖昧的瞬間便像是潮水一般涌了出來。
我裝作傷心的樣子開了燈,燈光亮起來的瞬間,照的床上的江紀(jì)年和景月白無處遁形。
那些跟著我來的人,本來就看不慣江紀(jì)年,如今出了這種樂子,他們更是立馬掏出了手機(jī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