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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咳......”凌澈蜷縮著,劇烈咳嗽,眼淚鼻涕糊了一臉。
此時的他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,因?yàn)樗澜瓡r蕓絕對做得出來。
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,凌澈猛地想起自己最大的,也是唯一的護(hù)身符。
“不!不要!時蕓姐!你不能殺我??!”
他不顧腹部的劇痛,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求饒,聲音因恐懼而顫抖不止。
“小寶!你想想小寶??!我是他爸爸!他只有我一個爸爸!你殺了我,他就沒爸了!他才兩歲啊......”
他涕淚橫流,將父親這個身份當(dāng)作最后的盾牌,聲嘶力竭地哭嚎著:
“時蕓姐!他是你唯一的兒子?。∧憧丛谒姆萆?!看在他還那么小,不能沒有爸爸的份上!饒了我這一次!”
“我錯了!我真的知道錯了!我以后帶著小寶滾得遠(yuǎn)遠(yuǎn)的,再也不敢了!求求你!為了小寶??!”
“父親?”江時蕓的手指驀地收緊,掐得凌澈臉頰生疼。
“你這種惡人,也配做父親?小寶有你這樣的爸爸,才是他最大的不幸!”
愣了愣,江時蕓掐著他脖子的手,力道幾不可察地松了一絲。
“放心,我先不殺你,等你千百倍受過淮序所受的后,我再殺你!”
說完,江時蕓猛地甩開手,像扔掉什么極其骯臟的東西。
凌澈重重摔在地上,捂著脖子劇烈咳嗽。
“帶下去!”
保鏢立刻上前,像拖死狗一樣抓住凌澈的胳膊。
凌澈徹底絕望了,知道最后一絲機(jī)會也沒有了。
他猛地抬起頭,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,死死瞪著江時蕓。
“江時蕓!是你自己蠢!我說什么你都信!是你自己主動和顧淮序離婚跟我領(lǐng)的證!是你自己騙了他三年!現(xiàn)在裝什么深情?!憑什么都要怪我!”
“顧淮序那個廢物早就被我毀容了!說不定早就死在海里了!”
“他恨死你了!就算沒有我,沒有孩子,他也絕不會再要你這個惡女!垃圾!”
“你活該!你活該孤獨(dú)一輩子!哈哈哈哈!”
瘋狂的詛咒和尖笑在房間里回蕩。
江時蕓額頭青筋暴起,眼底瞬間猩紅一片。
“拖下去!”她猛地暴喝,“給我堵上他的嘴!立刻行刑!”
保鏢毫不猶豫,死死捂住凌澈還在瘋狂咒罵的嘴,粗暴地將他拖向準(zhǔn)備好的刑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