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醫(yī)院,他挽起袖子看了看手上的腕表,“你遲到了?!?/p>
葉婉的醫(yī)生是謝尋安,我以前的竹馬。
我一來,沈慕寒就要求我給葉婉輸血,懷孕了本就不能輸血,再加上我從小就害怕打針。
我借口身體不舒服找到了謝尋安,謝尋安和我相處的時間很長,看得懂我的手語。
我比劃著:尋安哥哥,我懷孕了,不能獻血,你幫我保守秘密,幫幫我。
他點了點頭,表示會幫我。他找了和葉婉一樣血型的同事,讓她幫了忙,瞞過了沈慕寒。
“眠晚,你這些年過得怎么樣,他對你好嗎?”
謝尋安剛要詢問我的情況,我們只是太久沒有見面,我跟他手語說了我的一些情況,還沒有
做完手語。
幾聲鼓掌聲從門外傳來,打斷了他的話。
我下意識看去,沈慕寒就站在那里,他一直盯著我們不放,我想起他對葉婉的好,心里有些悶,我別過頭去不想看見他,身體下意識往后退了退。
他諷刺的話倒是脫口而出,“怪不得謝醫(yī)生青年才俊,到現(xiàn)在都沒有結(jié)婚生子,想來是把主意打到了有夫之婦的身上?!?/p>
他特意在這幾個字上加重了聲音,生怕醫(yī)院的人都聽不見。
“沈先生,嘴巴還是放干凈點好?!?/p>
坐在椅子上的謝尋安眼眶都紅了,攥緊了拳頭揮了上去,“你對眠晚這么差,現(xiàn)在卻讓她為了你的情人獻血,你這個丈夫當(dāng)?shù)檬遣诲e?!?/p>
沈慕寒擦了擦嘴角的血,“嘖,你跟我老婆走得這么近,我都沒有說什么,你倒是先興師問罪起來了?!?/p>
他漫不經(jīng)心地走到了謝尋安面前,“你應(yīng)該問問你冰清玉潔的江眠晚,當(dāng)初是怎么為了她外婆倒貼我的,又是怎么嫁進沈家的?!?/p>
聽到他句句不離對我的羞辱,氣的謝尋安又想打他。
我伸手拉住他,以我對沈慕寒的了解,動起手來。吃虧的只會是謝尋安。
我按照沈慕寒的要求換上醫(yī)院護工的衣服照顧葉婉,看見她和我相像的臉,我忍不住緊握雙手。
不得不說,沈慕寒還真是會找人,為了他的白月光找上了我。
若不是這張和她相像的臉,我怕是和沈慕寒也不會有接觸。
沈慕寒特意找了監(jiān)工來看著我照顧葉婉。
“這里,還有這里都打掃干凈,一點灰塵都不要有。”
我打掃完之后便坐下來休息,葉婉的眼睫毛突然動了動,想來她人應(yīng)該是醒了。
我坐在了她的病床邊,此時沈慕寒推門而入。
葉婉的手腕有一處明顯的被掐出來的紅痕露了出來。
沈慕寒看到的一瞬,目光瞬間沉了下來,看向我的眼神是一片陰狠,
“你就是這么照顧葉婉的?”
他質(zhì)問我的語氣中早已給我定下了罪名。
他上前一步,攥緊了我的手腕,用力將我拽到了他的面前,“怎么你不會是想說她為了陷害你自己掐了自己吧?!?/p>
手腕處傳來刺骨的疼痛,我絲毫不懷疑,他要是再用點力氣,我的手怕是會直接廢掉。
爭執(zhí)間,葉婉醒了,沈慕寒攥緊我的手才松開。
“慕寒,我突然有點口渴,你去幫我倒一杯水吧?!?/p>
沈慕寒二話不說起身去了外面。
葉婉不過一個托詞,他就馬不停蹄,親力親為,
而我此時喉嚨渴得不行,他卻連一句關(guān)心我的話都沒有。
等到沈慕寒走了之后,葉婉恢復(fù)了原本的樣子,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,“看吧,他在乎的是我,你才是被踢出局的那一個?!?/p>
照顧了葉婉十幾天之后,
我回到了沈慕寒的別墅,找律師準(zhǔn)備了離婚協(xié)議書,堅定地在離婚協(xié)議書上寫上自己的名字。
后面我粘了一張便利貼:這份禮物,我想沈先生會喜歡,我給你們騰位置,不屬于我的手鏈我還給你了,自己找去吧。
隨后,我摘下了手上的手鏈,扔向了別墅的泳池。
轉(zhuǎn)頭,卻看到了葉婉。
“這段時間,還要謝謝你對我的照顧,我好好感謝你。”
我看著她得意的表情,繞開她就回了房間。
半夜,別墅起了大火,我被煙霧迷得睜不開眼睛,喉嚨被烈火嗆得一直在咳嗽,意識朦朧之間感覺到有人將我救走了。
還聽見消防車的聲音以及他的聲音“你為什么要死,你怎么敢死,沒有我的允許,你怎么敢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