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莉坐在床邊,洋洋得意地看著我。
“我覺得跪著叫媽才有誠意,老公,兒子,你們覺得呢?”
“當然了?!?/p>
他們附和著,隨即用眼神逼我下跪。
我看著嬌柔做作的張莉,嘴角擠出一抹微笑,將雞湯端到她面前。
然后佯做俯身,將那碗雞湯悉數(shù)潑在她的臉上,又賞了她兩個大逼兜。
道歉,道你-媽的歉。
張莉的臉瞬間紅腫起來。
看著她痛苦的鬼樣子,我暢然大笑。
李飛扯著我的衣領大叫:
“許晴,你瘋了嗎?”
我瘋了,我當然瘋了。
哪個正常人能接受自己老公張口閉口叫別人老婆。
哪個正常人能接受自己胯下九死一生產(chǎn)下的玩意兒叫別人媽。
我瘋了,也是被他們逼的。
我一把推倒李飛,撲上去就是一頓薅。
“你是我老公,你特么居然為了一個不要臉的老鱉三打我?!?/p>
薅他頭,掐他臉,拔他胸毛。
李飛疼得嗷嗷叫,就像屠宰場里待宰的豬。
哦,對了,我以前就是殺豬的。
“為什么,為什么讓我叫別人媽?
“你是沒自己的親媽嗎?
“還是說你就是個畜-生,連自己親媽都不認識?
“我婆婆那么優(yōu)秀,你們靠著她才有今天的成就,剛吃幾天飽飯,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。
“豬鼻子里面插大蔥,插的時間長了,真以為自己是大象。
“純特么有病?!?/p>
李飛從小就嫌棄我養(yǎng)豬殺豬的身份。
為了他,我賣掉養(yǎng)豬場,開了間家具廠,一切從零開始。
好不容易將生意做大做強,李愛國又因為別人嘲笑他吃軟飯而生氣,逼著我把廠子全權交給他管理。
為了家庭和睦,我放棄自己辛苦打拼的一切,在家做全職主婦。
明明我已經(jīng)做的足夠體貼,他們卻始終對我不滿意。
最終用這種方式回報我。
我錯了,錯在親情之上,錯在心慈手軟。
讓他們有機會在我面前張牙舞爪地蹦噠。
想著想著我更氣了,薅毛的手速又快了幾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