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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法師裴迦葉不顧阻攔,還俗了,更甚者說,他馬上便要與一女子成親。
事件的主人公,此刻卻孤坐在佛像前,蒲團(tuán)旁,灑落了一地的空酒壺。
一個(gè)月里,他終日酗酒,醒了就枯坐喝酒,直至將自己灌醉,周而復(fù)始。
國公府裴家遣人來勸了幾次,卻都被他打了出去。
終日消沉,人一下子像是老了十歲。
鴇母急匆匆趕來,小沙彌大喜,顧不得許多,徑直將人帶到裴迦葉的禪房。
一個(gè)時(shí)辰后,禪房中驟然爆發(fā)出地動山搖的打砸聲。
裴迦葉一步一頓出了門,身后佛像盡毀,整個(gè)人活像地獄歸來的惡鬼。
“裴郎,還沒有云棠的消息嗎?或許她真的已經(jīng)死了。你要為她消沉到什么時(shí)候啊?你為我還俗,我好感動,只是……”
沈昭昭提著食盒上前,卻被他一把甩落在地。
“住嘴!你敢詛咒棠兒?”
“賤婦!”
裴迦葉一腳踹到她的心口,笑容猙獰:
“別以為你做的腌臜事無人知曉,沈昭昭,你最好祈禱棠兒會回來,否則……”
沈昭昭被他的瘋癲模樣,嚇得拼命向后退。
“裴郎,你瘋了嗎?你明明那么愛我的!”
裴迦葉深吸了口氣,閉了閉眼:
“就是因?yàn)楫?dāng)年我太過愚蠢,錯(cuò)以為我愛的是你,將沈家的罪證嫁禍給云家,害了棠兒……我的罪孽由我生生世世來償,可你為什么還要害棠兒!”
“她失去了所有親人,甚至替你入青樓受盡折辱,你這狠毒的賊婦人,為何還要聯(lián)絡(luò)山賊凌辱她!”
他全都知道了。
沈昭昭臉色一僵,卻下意識找借口:
“裴迦葉,我也只是太愛你了,太怕失去你了,愛都是自私的啊?!?/p>
她連滾帶爬地上前,拽著裴迦葉的衣角撒嬌。
以往她一出這招,裴迦葉會立刻將她打橫抱起,溫存一番。
如今,他卻只是冷著臉,表情像是在看一個(gè)死人。
許久不見他彎腰,沈昭昭忽然慌了神,滿眼恐懼。
“裴……裴郎,你要做什么?”
裴迦葉輕扯唇角,眼底卻一片寒涼。
“送你去福窩啊,你不是還帶棠兒去過嗎?”
沈昭昭腦海中浮現(xiàn)出那些山賊的模樣,下身瞬間沒了知覺,地上一片水漬。
“不,我不去,云棠她,她是不甘寂寞,自愿去找男人的!”
裴迦葉眼神微瞇,轉(zhuǎn)身拿過馬鞭:
“原來是這樣啊,棠兒那時(shí),也是這種“自愿”嗎?”
自愿兩個(gè)字是從裴迦葉牙縫里擠出來的。
沈昭昭拼命搖頭,馬鞭還是雨點(diǎn)一樣落到了她身上。
“好昭昭,你不是愛我嗎?那你替我向棠兒贖罪啊?!?/p>
當(dāng)天夜里,沈昭昭就被脫盡衣衫,捆住手腳,送上了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