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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天還沒亮。
我就被沈世成從被窩里刨出來。
“別睡了!出大事了,我家靈堂里的那些棺柩都空了!”
“啊,關(guān)我什么事......”
起床氣的我給了他一拳頭,繼續(xù)睡我的覺。
“世成哥哥!我的眼睛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色塊了,真的有用!”
林曉曉的聲音從不遠(yuǎn)處傳來。
沈世成原本還躺在地上,自閉中,不明白我為什么能想也不想地給他一拳頭,還絲毫不收力。
腦袋“嗡嗡”的,鄰家妹妹的聲音也來了,驚起一村子公雞叫。
“瞎嚷嚷什么呢?還讓不讓人睡了!遲早閹了你們......”
鄰居大嬸穿透力極強(qiáng)地一聲大吼。
我臉上兩個黑眼圈,起來瞧見旁邊自閉的男人。
“你昨晚不是留你妹那屋嗎?怎么來我這,難不成她突然發(fā)癲,你被她揍了,大晚上過來求我安慰?”
沈世成湊過來,似乎想親我。
我心中一跳,連忙推開他。
“還沒刷牙呢!”
“對了,你剛剛想跟我說什么來著?!?/p>
他狐疑掃視著,打量我。
但還沒回我,就被林曉曉的一聲“啊”吸引走了。
我落了個安閑自在,卻莫名感到心里有些空。
罷,早晚都得斷舍離,現(xiàn)在就開始習(xí)慣,也免得之后不適應(yīng)。
“泱泱,你快來看看那兩朵花怎么了?現(xiàn)在一點(diǎn)都不往外散發(fā)香味,害得曉曉雖然恢復(fù)了兩分視力,這進(jìn)度又卡住了。”
早飯都不給我吃。
略過長輩尸體遺失一事,他優(yōu)先念的還是他的鄰家妹妹。
眼瞧著沈世成對那女人噓寒問暖。
我不言不語。
心無聲變得更涼。
勾唇道,“天!短短一夜,這兩盆花就被你吸干了!”
“曉曉你怎么這么欲求不滿???也不知道我老公,接下來還能不能滿足你日欲旺盛的…吸香…需求!”
吸香兩個字我咬的音很輕。
果然就有路過的阿婆,鄙夷搖頭。
鄰家妹妹自然不愿意自己名聲壞了,把頭埋沈世成懷里。
嗚咽:“你在胡說什么?再這樣下去,世成哥哥我還怎么做人......”
“嘖嘖嘖,當(dāng)完小三,現(xiàn)在又想要從原配這討要臉了?”
阿婆愈發(fā)不屑。
眼見沈世成就要爆發(fā),我卡秒委屈屈解釋。
“是我沒說清楚,我只是推開門,就看見你在他懷里一臉吸飽了的模樣。我知道的,你們倆之間,比小蔥拌豆腐還來得清白!”
村民們大清早吃了個瓜,笑著三三兩兩走了。
只田埂上,飄蕩著“沈大富人跟他妹妹清清白白的二三事”。
我才懶得理他們兩個人黑臉。
一邊吃著早飯,一邊將某些圖文數(shù)據(jù)包發(fā)給報社。
讓他們倆的清白名聲,遠(yuǎn)遠(yuǎn)流傳。
不多時,沈世成接連收到幾條關(guān)于公司和市政某某合作告吹的信息。
我看著他不停變幻的臉色,都覺得很下飯。
“泱泱,你最近對我是不是有什么意見?你說出來,我立刻改!”
他當(dāng)著眾人的面,一副深情。
我卻知道,他要的不過是一份“寵妻”的美名。
“沒有啊,你很好,也不用改。”我笑容無溫度地接戲。
也改不了了。
沈世成莫名心慌,另一只手牽著鄰家妹妹的手,卻攥得更加緊了。
鎮(zhèn)上的小媒體工作者,對準(zhǔn)三人的手不停拍。
他想掙開。
林曉曉只一句“世成哥哥我看不到,我害怕”,他立刻不再動了,臉上的神色板肅得駭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