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娘死了,被一卷草席裹住扔在了亂葬崗。
看到小廝抬著我娘罵罵咧咧地往外走:“除夕之夜我居然還要在這里抬死人,真特么晦氣”。
我跟著他們一路上了山,看到他們?nèi)酉挛夷镏髠}惶離開。
看到母親再也沒了生機(jī)之后,我解下了她腰間的半塊玉佩離開了這里。
三個(gè)月后,我在醉仙樓后巷的泔水桶旁狼吞虎咽的吃著餿飯餿菜。
“大家快來呀,周夫人在城內(nèi)開設(shè)粥棚了?!?/p>
“大家都別搶,夫人說今日人人都有”掌事的管家扯著嗓子大喊著。
混亂中不知是誰最先撲向米鍋,現(xiàn)場嘈雜不堪,我護(hù)著懷里的粥躲到桌子底下,米粥的甜香勾的我的胃袋抽疼。
桌前垂落的布突然被拉開,一雙大手將我拽了出來。
“哪里來的小叫花子還怪聰明的”周夫人端坐在椅子笑盈盈的看著我。
我抱著懷里的碗直勾勾的盯著眼前溫柔的夫人:“還有嗎,我沒吃飽”。
聽到我的話,周夫人笑的合不上嘴,周圍的丫鬟們也偷偷捂著嘴笑。
“容嬤嬤,給這小丫頭再拿一盤桂花糕來”。
我一股腦的都往嘴里塞。
周夫人問我:“小丫頭多大了?”
“5歲”
“怎么就你一個(gè)?家里其他人呢”
“家里遭了難,都死了”
“真是可憐,你叫什么名字?”周夫人看著嘴里塞得滿滿的我心疼不已。
“皎皎”
夫人收留了我,她說想給我一個(gè)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