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2
2.
他的袖口處有濃重的花粉香氣,我本就對花粉過敏。
病房本就狹小。
江溫言這樣一搞,我滿臉通紅,控制不住的打著噴嚏。
“初夏!快,叫醫(yī)生,我過敏,對花粉過敏!”
我強(qiáng)忍著疼痛,立馬把江溫言給推到一邊。
明明我還沒使勁,他卻徑直摔在地上。
柜子上的一堆水果直接砸在他的臉上,江溫言連連喊疼。
葉初夏剛想走出門為我叫醫(yī)生,卻在聽到他的慘叫后立馬折返。
大喊大叫的呼喊著醫(yī)生。
她舉止高雅,絕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事。
就連我打比賽被人誣陷作弊時,葉初夏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說著。
“裁判怎么不找別人麻煩,光找你呢,一定是你自己作弊了!”
醫(yī)生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我,下意識的想走進(jìn)。
卻被葉初夏扯著衣服說著。
“先救他!他身體不好,經(jīng)常容易出事?!?/p>
“至于他,死不了。”
我用力攥了攥手,壓下心底的苦澀。
就連葉初夏自己都沒注意到,此刻得她正狼狽的跪在地上,淚流滿面的喊著江溫言的名字。
關(guān)心則亂啊......
原來她從來不是死板的山,只是葉初夏不愿意為我嘩然。
江溫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后,雙眼猩紅的看著我。
“初夏......為什么要先救我,明明文庭哥才是最重要的......我什么獎項都沒有,就算死了也沒關(guān)系的?!?/p>
葉初夏緊握住他的手。
“你傻不傻!從小就這么善良為別人著想,誰真正的關(guān)心過你!”
“他要鬧就鬧,等比賽這天他一定會回來的。”
“過敏?他都是裝的!花放在他床頭沒事,偏偏你走過去就有事了。”
“只有你這么單純才愿意相信!”
話落,她直接牽著江溫言的手走了出去。
待事情處理完后,醫(yī)生們才匆匆忙忙的為我處理。
此時我的臉頰已經(jīng)腫成了豬頭。
我給教練打去電話,拍了幾張我受傷的視頻以此宣告退賽。
教練語重心長道,“為保證其他隊員信心,先不對外透露你的退賽信息?!?/p>
我強(qiáng)忍住眼眶的酸澀點掛斷了電話。
我明明還能拿一個冠軍的,就這樣止步不前。
曾經(jīng)的所有努力都功虧一簣。
在醫(yī)院修養(yǎng)的這段時間,葉初夏沒有打來一個電話。
倒是江溫言時不時的發(fā)來消息。
“初夏帶我去游樂場了,哄我跟哄小孩子一樣。”
“你啊就一輩子在醫(yī)院混吃等死吧。”
“她今天還親自給我做甜品吃了,說要讓我認(rèn)真?zhèn)鋺?zhàn)比賽?!?/p>
這些事情,她從未對我做過。
我愛吃甜品喜歡蛋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。
但葉初夏曾說過。
只要我再奪得一個冠軍,她就會嫁給我。
每次我累的半死不活,在擂臺上被打的內(nèi)臟出血,我都要強(qiáng)撐著一口氣站起來。
我用心規(guī)劃我們的未來,可她卻從未當(dāng)回事。
我把江溫言的消息屏蔽,裝作什么都未發(fā)生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