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超過三秒不接我倒立洗頭,她就是庭哥的舔狗!”
可說話的卻不是牧言庭。
寧念薇的聲音帶著一點焦急。
“妹妹你快來夜色,言庭喝醉了和人起了沖突,要打起來了!”
我多想說一句,打起來應(yīng)該叫警察,而不是叫我。
但到底顧及到林家。
牧言庭的媽媽和我爸離婚后去世,原本牧言庭應(yīng)該從此和林家無關(guān)。
可我爸偏偏心軟,說不想一個人才因為沒錢而隕落。
直接收養(yǎng)了牧言庭。
所以明面上,牧言庭是林家人。
我換了衣服匆匆趕到夜色。
卻根本沒有預(yù)想中劍拔弩張的場面。
牧言庭依偎在寧念薇脖頸間,有些不省人事。
其他人擠眉弄眼,喝酒打鬧,沒人理會我。
見我過來,牧言庭恢復(fù)了一絲清醒。
從寧念薇懷里出來,伸手要抱我。
寧念薇眉間劃過一絲郁色。
旋即勾唇一笑,指著桌上的兩箱酒。
“剛剛我和言庭打賭,他說你十分鐘會到,可你遲到了,所以愿賭服輸,桌上的酒一口都不能剩哦~”
牧言庭眼神清明了三分,捏捏我的手。
“寶寶,為了我喝掉吧,你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混進圈子,你也不希望我被笑話,對吧?”
一聲比一聲高昂的起哄聲中,我拿起一瓶酒。
打開瓶蓋,對準(zhǔn)牧言庭和寧念薇就潑了過去。
從歡呼到尖叫怒吼只過了一秒。
牧言庭根本沒有回過神。
看到我一瓶倒完又開第二瓶,他才伸手制止。
“林如薇你瘋了嗎?!”
“我沒瘋,我很清醒?!?/p>
我抓著的啟瓶器被牧言庭強行奪走。
掌心刺痛,鮮紅的血滴下。
那一瓶剛開的酒被牧言庭重重放下,從瓶底開始寸寸碎裂,玻璃渣劃破我的小腿。
牧言庭根本顧不上我。
半抱著寧念薇,讓人去買水。
又從口袋里拿出過敏藥塞進寧念薇嘴里。
溫柔拭去她眼角的淚,半晌才抬頭看我。
那一雙冷漠的眼,終于讓我死心了。
這就是牧言庭最真實的心情吧。
“你鬧大小姐脾氣沒關(guān)系,但你知不知道念薇對酒過敏?你對著她的臉潑過去,是想殺人嗎?”
可我知道,寧念薇根本不對酒精過敏。
因為小時候,她就坐在我身上,腳踩著我的頭,喝下一瓶瓶啤酒。
寧念薇咳嗽幾聲,輕輕搖頭。
“算了,也是我的錯,我是覺得最近我們總在一起玩,冷落了妹妹,才想讓她過來一起?!?/p>
說著她就要起身,卻好幾次因為手臂無力軟倒進牧言庭懷里。
兩人的唇數(shù)次擦過,刺痛我的眼。
牧言庭臉色徹底下沉。
“薇薇,給你姐姐道歉。”
“她不是我姐姐!”我應(yīng)激似的尖叫。
“寧念薇在騙你,她對酒精不過敏,她最愛喝的就是酒!”
“啪!!”
牧言庭揚起的巴掌迅速落下,在我側(cè)臉留下紅腫的印記。
“你怎么那么冷血?念薇的媽媽好歹是叔叔的前妻,你們在一起生活過一年!”
我咬牙,拿起包就走。
肩膀一痛,一左一右都被人鉗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