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時才看到,喬溢之身后的人來了很多人,全都是法醫(yī)部的。
他們驚愕的看著我,眼里劃過鄙夷。
“你能不能清醒點!一直栽贓別人惡不惡心?”喬溢之怒吼我。
我眼神銳利的看著他,冷聲呵斥:“我沒有說謊,我的孩子就是被她害死的!”
可沒人信我,連那些老同事也不相信我。
“她對不起天才這兩個字!”我死死盯著蘇沫沫。
可喬溢之卻冷笑,他強行將我拉進解剖室。
解剖室的燈光慘白,喬溢之親自推來一具腐爛的尸體:“沫沫,復(fù)原給她看?!?/p>
蘇沫沫戴上手套,將刀子插進死者血肉模糊的后背的瞬間,我的脊椎突然傳來被碾碎的劇痛。
我蜷縮在地上,看著她在眾人驚嘆聲中讓尸斑褪去。
腐肉重新變得飽滿,而我的指甲正一片片剝落。
“看清楚!沫沫就是天才!”喬溢之輕蔑的看了我一眼。
我癱倒在地,身上的疼痛讓我說不出話,只能不斷流淚。
“應(yīng)該是精神分裂癥,還有妊娠臆想癥?!币恍┩驴粗业膽K樣,不斷搖頭,“感覺得去精神病醫(yī)院電擊治療。”
曾經(jīng)夸我手法漂亮的同事,此刻舉著手機拍我抽搐的樣子:“早說她瘋了吧?還拿刀威脅人?!?/p>
喬溢之蹲下來看著我,他冷笑:“看到了吧,我們大家都覺得你有病?!?/p>
“如果你再鬧事,我就把你送去精神病院!”
曾經(jīng)喊我榆姐的人,現(xiàn)在拿著手機對著我拍,甚至還將我趕出了法醫(yī)院。
他們拍照的閃光燈刺得我眼睛發(fā)疼,眼中的冷漠更令我心碎。
“看啊,這就是那個瘋女人!”
“聽說她拿刀威脅蘇醫(yī)生呢!”
“嘖嘖,流產(chǎn)把腦子流壞了吧?”
我躺在地上,任由他們用鞋尖踢我的腰,也任由喬溢之羞辱。
可就在這時,我的眼睛,突然注意到了一個被所有人忽略的細(xì)節(jié)。
上一世我至死都沒注意到的……原來痛苦轉(zhuǎn)移是這么回事!
“滾吧!別在這丟人現(xiàn)眼了!”喬溢之拽著我的衣領(lǐng)往外拖。
我的后背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磨出血痕,可我卻笑了。
笑得他們毛骨悚然。
“你他媽笑什么?!”他猛地松開手。
我慢吞吞爬起來,拍了拍沾滿灰塵的衣角:“沒什么,就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。”
法醫(yī)部的玻璃門在我身后重重關(guān)上,群里立刻彈出消息:
【喬師兄別難過,這種瘋女人早該離了】
【蘇醫(yī)生受驚了,我們給你點了奶茶】
從醫(yī)院出來,我低頭看著懷里的骨灰盒,指尖輕輕撫過我的寶貝。
當(dāng)晚我登上了去往老家的飛機,老家的槐樹下,我挖了個小小的坑。
“寶寶,媽媽很快就能給你報仇了?!?/p>
泥土蓋住骨灰盒的瞬間,手機彈出一條信息。
與上一世一樣,首富千金車禍去世,因車子爆炸她的尸體全都炸成了零碎,有些甚至成了爛泥。
蘇沫沫直接復(fù)活了千金,而我就是因為這件事,而躺在血泊中死去。
法醫(yī)院火熱討論著一件事:
【聽說蘇師姐能讓王小姐復(fù)活?。?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