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落了兩顆星星。爸爸的手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，指尖帶著點汗：“想好了嗎？就想遙控車，

聽見沒？”他閉上眼睛，先想了想會說話的遙控車 —— 能 “嘀嘀” 叫，

還能自己轉(zhuǎn)彎，他早就想在樓下的空地上玩了。

可轉(zhuǎn)念又想起弟弟攥著他的手說 “爺爺能活過來” 時，

聲音抖得像風(fēng)中的樹葉；想起爸爸昨晚站在床邊，把桃木珠掛在他脖子上時，指尖的微顫。

“我希望…… 弟弟的爺爺能回來?！?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(fā)抖，

“也希望…… 能有個會說話的遙控車。”燈亮起來的瞬間，

林小滿先往對面看 —— 椅子是空的。小熊玩偶掉在地上，絨毛上沾著點蛋糕屑。

“弟弟呢？” 他抓著媽媽的胳膊，指尖都在用力。媽媽把他的手掰開，

眼神里帶著奇怪的擔(dān)心：“什么弟弟呀？你是不是又做夢了？” 爸爸撿起地上的小熊，

放進(jìn)玩具箱最底層：“快吃蛋糕吧，再不吃奶油要化了?！?他脖子上的桃木珠還在，

紅繩勒得皮膚有點癢，可爸爸好像忘了這回事，只是盯著蛋糕，沒再提 “愿望” 的事。

林小滿盯著那塊蛋糕，突然想起蛋糕缺了的角，是因為弟弟偷偷摳了一塊，

塞到他嘴里說 “哥哥先吃”?？涩F(xiàn)在爸爸媽媽說沒有弟弟，玩具箱里的小熊孤零零的，

像從來沒人抱過。冥界的奈何橋上，穿薄毛衣的小孩正抓著引渡人的衣袖，

聲音都劈了：“他明明許愿了！為什么爺爺沒回來？是不是因為他還想要玩具車？

” 他懷里的小熊已經(jīng)變得透明，連絨毛都快看不見了。引渡人剛要開口，

橋頭忽然傳來一聲咳嗽 —— 個老頭拄著根斷了的拐杖，正瞪著他?！澳銈€小討債鬼！

” 老頭的聲音又啞又急，“要不是那孩子許愿時想著你，老子早就散成煙了！

” 小孩愣住了 —— 爺爺走的時候，道士說過，他是撿來的，爺爺沒兒沒女，

死后沒人牽掛，遲早要魂飛魄散?！澳阋詾槟闶钦l？” 爺爺用拐杖敲了敲他的膝蓋，

“從你攥著老子的衣角要糖吃那天起，你就是老子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