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我都會去喵喵廟,按照貓老大說的方式給多米燒罐罐。
但我還是沒有夢到多米。
三天后,半夜,窗戶被敲響了。
我住的民宿在二樓,不算高。警惕的看著窗外,我握緊枕頭下面放著的一把剪刀。
窗戶被敲響第二下,伴隨著幾聲貓叫。
“開門,是本貓,貓老大?!?/p>
我連忙打開窗戶。
貓老大跳了進來,后面跟著一只通體雪白的中華田園貓。
和貓老大比起來,她顯得要透明一些,看的出是貓界的貓。
貓老大尾巴朝著田園貓一指說道:
“看,通體雪白的貓?!?/p>
我拿出兩根貓條,擺在他們,貓老大不客氣的開吃。
“多米是異色瞳,有灰色三角形的臉,和像小靴子的后爪?!?/p>
我拍拍貓老大的腦袋說道,笨貓看來是沒記住,找錯貓了。
坐在一旁的白貓全身雪白沒有一絲雜色,非常漂亮。
她坐在那里,尾巴遮住腳面,看著竟有些端莊。
“來一起吃吧?!?/p>
雖然不是多米,但既然是貓老大帶來的,還是要招待的。
【我叫白雪,想請你幫個忙?!?/p>
白雪禮貌的開口,聲音是沉穩(wěn)的女聲。
【我和我的四個孩子住在公園灌木叢后面的箱子里。我是在外出找食物的時候被汽車撞死的,他們還小,有兩只過來找我了,剩下兩只還活著,可以拜托你救救它們嗎?】
白雪說著,碧綠的眼睛里竟是蓄滿了淚水。
昨天下了一天的雨,我的心揪了起來。
白雪帶路,我和貓老大一起到了公園。
灌木叢后面,果然有一個破快遞箱,但已經(jīng)被浸濕了。
快遞箱外躺著一只白黃花色小貓的尸體。
它應(yīng)該是想爬出來找媽媽的。
白雪湊到小貓的尸體旁,低頭嗅了嗅,發(fā)出嗚咽聲。
我快步走過去,掀開快遞箱。
“喵嗚?!?/p>
里面?zhèn)鱽硖撊醯呢埥新暋?/p>
太好了,還活著!
快遞箱里還有三只小貓,他們的毛發(fā)都被打濕了。
一只已經(jīng)沒有了動靜。
剩下一只體型稍大一點和白雪長得一模一樣的白色小貓,正護在另一只黃色的小貓面前。
我伸手想去抓他們。
白色小貓盡然蓄力朝我哈了幾聲。
“讓開!離我們遠一點!等我媽媽…等我媽媽回來,打你!”
白色小貓哈了幾聲又虛弱的趴下,但始終沒有讓步。
我有些著急,白雪蹭了過來,她咬住自己的尾巴,拔下尾巴尖上的一撮白毛,放在我的手心。
【他叫米糕,是哥哥。后面那只叫麥子,是妹妹?!?/p>
我把白雪的毛在手里揉開,朝著兩只小貓又伸了過去。
“米糕,麥子,跟我走吧。”
面對我伸過去的手還想哈氣的踏雪,忽然嗅了嗅。
哈氣聲變成了喵嗚,他們跌跌撞撞的朝我爬過來。
“媽媽,媽媽。”
兩個冰涼的小腦袋,頂在我的手心不停地蹭著。
我把它們抱在懷里,跑到了最近的醫(yī)院。
白雪一直在一旁看著醫(yī)生給小貓醫(yī)治,直到兩個小貓被送到保溫箱,才回到我的身邊跟我一起離開。
小貓還得在保溫箱里觀察幾天。
回到家,貓老大已經(jīng)在我的窗臺上坐著了。
剛剛貓老大死活不進醫(yī)院,先離開了。
后來貓老大才告訴我。
“那個人醫(yī)生,想要貓的鈴鐺!貓老大不能沒有鈴鐺!”
我笑了好久。
貓老大離開前,我再次拿出多米的照片,向貓老大重復(fù)了多米的長相。
“貓不笨,貓知道?!?/p>
貓老大甩甩尾巴,消失在夜色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