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后,狗狗卻沒有出來迎接我。
我叫著它的名字,卻只聽見了微弱的聲音。
結(jié)婚后我就和陸川收養(yǎng)了它。
陸川曾經(jīng)發(fā)誓說一定會跟我養(yǎng)好它。
可當(dāng)我看見狗狗身上的骨頭時,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。
它面前放著塑料碗,里面是餿了的半碗飯。
它好像又回到了我第一次見它的樣子,那么膽小那么瘦弱。
趴在地下庫里,一看到我卻還是貼上來親昵地舔我。
我把它抱上樓的時候,迎面撞上了從外面來的陸川和林雨柔。
林雨柔一看見我手里抱著的狗,就害怕地往陸川身后躲。
陸川站在她前面,一臉不爽地看著我。
“怎么不回來就把它抱出來?你不知道雨柔怕狗嗎?”
我沒說話,轉(zhuǎn)身就要往樓上走。
可陸川卻不肯放過我:“今天你和它就只能留一個,雨柔以后要住進(jìn)來,你現(xiàn)在那個房間就讓給她吧。”
我手一頓,那個房間里的所有東西都是我和陸川親自挑選的。
如今他卻冠冕堂皇地要求我讓出房間。
“不必了,我們馬上就都會走?!?/p>
聞言,陸川臉上的不悅愈加明顯。
狗狗似乎也感受到我的怒意,朝著他們齜牙咧嘴。
“養(yǎng)不熟的白眼狼。”
陸川抬起手就要奪狗,卻被我死死抱住。
那一掌落在了我的背上,立馬火辣辣的。
陸川神情一僵,張張合合卻半天沒說出來話。
我把狗放下,它立馬跑回我的房間前站在門口。
林雨柔拉拉陸川的袖子:“川哥,算了吧!我住哪里都一樣的,姐姐要是不愿意我就回去好了?!?/p>
我一打眼就看見了她胳膊上露出來的手鐲。
那是媽媽留給我的遺物,內(nèi)圈里刻著我的名字。
我指著林雨柔不敢質(zhì)問地問:“我媽留給我的遺物為什么在她手里!”
我瘋了般想去把東西拿回來,卻被陸川一把推倒在地。
“不過是個死人的東西,聽說有保佑的能力,那拿來給雨柔戴戴怎么了?你要不要那么小氣?”
陸川拉著林雨柔的手查看,那輕微的紅色很快就消了下去。
林雨柔害羞地躲進(jìn)陸川懷里:“姐姐,因為我最近身體不好,所以陸川才拿來給我的......”
我死死地盯著手鐲,那是媽媽跪了九十九個臺階從廟里求回來的。
去世前她說我從出生下來就身子弱,這個手鐲就代替她陪著我。
陸川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把林雨柔的手舉到我面前。
我這才看清內(nèi)圈的那些字已經(jīng)被刮掉,只留下了一些痕跡。
“只要你給雨柔道個歉,這個手鐲就還給你?!?/p>
我的腿突然軟了,扶住旁邊的東西才堪堪站住。
直到嘗到嘴里的血腥味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這不是在做夢。
道歉.......
他想要我給這個間接害死我孩子又差點害死狗狗的人道歉。
我還沒來得及說話,林雨柔卻突然把手鐲往地上一扔。
手鐲立馬碎成了兩半,陸川也像是愣住了。
我笑了出來,聲音卻格外凄涼:“陸川,你就是個畜生.......你明明知道這個手鐲對我意味著什么!”
男人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難看起來,內(nèi)心的煩悶感一下子涌了上來。
我手撿起那兩半手鐲,小心翼翼地放進(jìn)兜里。
陸川看著我的一舉一動,告訴我可以幫我修復(fù)成原樣。
他想要從我臉上看到感激之情,可什么都沒有。
我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木偶,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上樓后,我終于摁通了備用機(jī)里許久未聯(lián)系的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