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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Y. 3

我在末日回收神明心臟 九城 20439 字 2025-07-18 16:55:4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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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日

旅遙光走后我就一直在看時間。

北京時間23:00整,我再一次聽到了齒輪旋轉(zhuǎn)的聲響,和昨晚一樣。那聲音一響,我的眼皮就開始下沉,意識也變得遲鈍,這并不正常。

已經(jīng)連續(xù)兩天了,我在不該犯困的點犯困,然后被強制入睡。換做以前,即使沒什么要緊的事,我也不會這么早入睡。倒不如說,很長的一段時間里,我患有嚴(yán)重的失眠。

被人強迫調(diào)整生物鐘的感覺并不好受,于是我試著想一些令人興奮的東西讓自己清醒,可我失敗了?;蛟S是因為腦袋實在是太沉了,也可能是我想要的東西根本不存在。

我的反抗終究是失敗了,再睜眼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早上,手上有什么東西冰涼,想都不用想,那是旅遙光的懷表。

麻煩,像死纏爛打的惡心東西。

我不喜歡被人掌控,就像我不愿成為什么廢棄物品的收容站一樣,而旅遙光……

我大概是在幾分鐘的牢騷后冷靜下來的,無論多不情愿,我必須承認,從旅遙光走后到那古怪的聲響響起,我至少一直是清醒著的。

“……”

麻煩,更大的麻煩。

多種猜想在我腦海中同時浮現(xiàn),然后并齊生長。什么意識轉(zhuǎn)移啊,催眠啊……乍一聽沒什么,仔細想想又不太可能。

除非……

“306房間的病人,換藥了?!?/p>

護士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,醫(yī)生們的闖入讓本就混亂的大腦雪上加霜。

后悔長腦子了。

徒增麻煩的東西,怎么還沒被進化掉。

我的心里萬馬奔騰,一旁的醫(yī)生卻全不在意,也無從得知,他們的眼齊刷刷落在床邊被夾好的檢查報告上,嗯,就是昨天被明朝調(diào)包的那份。

我看著他們臉上的驚喜就快要溢出來,為我換紗布的手抖的像得了帕金森。我看不下去了,出聲說了句痛,他們才收斂了些,連連向我道歉。

我看著他們匆忙的跑出去,一會又引著一個帶著老花鏡,頭發(fā)花白滿臉假笑的老男人進來。他站在我的窗前,故作和藹的問我:“明朝,對吧?”

“嗯。”明知故問。

“好名字。”他還在笑,然后像一位熱情的村干部一樣同我寒暄,問我吃的好不好,住的習(xí)不習(xí)慣,我一一點頭,眼睛沒睜開一點。

“那就好。”他滿意的笑。我聽得不耐煩,問他有什么事。

我甚至沒問他的稱呼,一睜眼就聽見身邊的醫(yī)生在心里大喊“孫教授威武!”

哦,是個走后門收賄賂的關(guān)系戶。看著挺慘不忍睹的,我又把眼睛閉了回去。

孫教授和我拉扯了半天才進入正題,向我介紹外面的情況,和我梳理十三區(qū)如今的形式,繞了一大圈,終于繞到了我身上。

“明朝啊,組織想請你幫個忙?!?/p>

“什么?”我問。

或許是我的眼神把他嚇住了,孫教授出口的話拐了個彎兒,變成了:“我們想帶你……出去散散心?!?/p>

孫教授說散心倒是真的散心,也沒動什么歪心思,身后帶了幾個保安模樣的人,一邊走一邊向我解釋路邊的設(shè)施,多是什么必需品的生產(chǎn)線,或者軍事部隊的訓(xùn)練營。

其實我并不在乎這些,但反正沒什么事,便安安穩(wěn)穩(wěn)的隨他聽著。

過了十三區(qū)的地界,孫教授遞來一套防護服,解釋說末世的一些地方受輻射污染,不穿上的話的身體組織很快就會腐爛,我看他沒有惡意,就照做了。

出了十三區(qū),我才意識到什么是末世。

如果說十三區(qū)給人的感覺是邊塞的軍事基地,那么這片曾經(jīng)繁華的荒土又是什么呢?

我指著一攤廢墟,那是我目所能及最大的一座,我問身邊的孫教授,問他這里以前的模樣。

“是一座廢棄的工地,災(zāi)變前它就是這樣。”

他沒必要說謊,而我有些驚訝。

“那,那些高樓呢?”

“什么都不剩了,樹大招風(fēng),再加上物資的搜尋……”

他走了幾步,鞋面落在一座矮小的土丘上,然后,他報出一個我熟悉的名字——那是一座舉世罕見的高樓,我也曾費勁千辛萬苦坐在它的樓頂,而現(xiàn)在,它好像什么都不是了。

我一時語塞,在我印象最深刻的兩年里,我做的最多的是就是找一處信號不被阻攔的地方,那里多半是離地面百米高的位置,有時候我發(fā)完信號又得不到回應(yīng),就呆呆的坐在那里,看腳下的人海和高樓。

我忽略有一種異樣感,第一次,我開始仔細思索自己的使命:

我到底是為什么要發(fā)送那串信號?

那串信號和這個世界的末日有關(guān)系嗎?

以及……

現(xiàn)在,我還有再發(fā)送信號的必要嗎?

這種想法不知為何的浮想,即使我既然忘記了所謂使命的意義,忘記了日夜奔波的理由,但眼前的景象還是讓我下意識的覺得,“使命”,已經(jīng)沒有必要了。

就像流水線上的機械,當(dāng)它得知自己已經(jīng)不再被需要時,是否會感到失落?

我不知道,但以我不知何處來的經(jīng)驗開看,至少最后,它們的歸宿只會是被回收,然后拆解。

多么可笑。我厭惡人類的卑劣,不愿為了自己痛快的活著,可我呢?在某些存在眼中,我是否也不過一具執(zhí)行“使命”的機械工具?

想到這里,強烈的失落和瘋狂涌上我的心頭,我知道我在想什么,那是一個瘋狂而大膽的決定,就好像有個聲音一直在我的腦海里回蕩著:

“自毀吧,這個世界已經(jīng)不需要你了?!?/p>

回去的路上我渾渾噩噩,孫教授看出我心不在焉,也沒再多說什么,只是叮囑我,說明天會有一個合作。

我不在乎合作。下午醫(yī)生照樣來給我換藥,我接過他們手中的水,然后偷偷倒掉,玻璃質(zhì)的容器被我握在手里把玩,模糊的反光讓我想到旅遙光。

某種忽然爆發(fā)的情緒忽然將我占領(lǐng),我狠狠地把杯子砸碎在了地上,就像我在樓頂對自己做的事情一樣。

很顯然,玻璃杯比我脆弱許多,咔嚓一聲,四分五裂。

聞聲而來的護士很快清掃干凈了地面,周圍的醫(yī)生好像什么也沒發(fā)生,換完藥,他們便出去了,和平常一樣,沒說一句話。

晚上九點,我坐在床上,埋在被子里的手正撫摸著一塊玻璃的殘片,那是下午那可憐玻璃杯的遺骸,我隨意踢了一塊到床底,不大,但還算得上鋒利,可以割開皮肉。

我的病房有監(jiān)控,我早就知道。于是我把那片玻璃握在手心里,去了衛(wèi)生間,一個洗手池,一面鏡子,還有一個隔間。我小心的關(guān)好門,看見鏡子中的自己笑得病態(tài)而燦爛。

我將玻璃片舉在手中端詳,它不論怎么看都意外的順眼,我笑罵一句瘋了,選了它最銳利的一角,往自己的手臂上劃去。

終究還是不那么順利的。我劃的磕磕絆絆,皮膚組織都要往上翻,我皺皺眉頭,一狠心,扯開一條極長的口子。

疼痛是難免的,我很開心看到這具機械一般的身體流露出鮮艷的紅。我聽見有什么東西在往下滴,滴在臺面上,暈出好看的顏色。

我一高興,就往手臂上又劃下一道。

疼痛愈發(fā)劇烈,我撫上那條血肉模糊的手臂,過度的疼痛讓我再也站不住腳,貼著墻滑落下去。我緩緩悠悠的問自己,原來機械也會感到疼痛嗎?

不,明朝,你是一個人。

心猛然間抽痛,我捂著帶血的手臂,疼痛讓我意識到,我真實存在。

我開始對疼痛產(chǎn)生依賴。

血肉模糊的手臂已經(jīng)拿不起刀了,但我還是固執(zhí)的要劃出更多的口子,我看到血液流淌,經(jīng)脈震動,我竟會感到安心。

你瘋了,明朝。

這個想法產(chǎn)生的一瞬,我便止不住的開始大笑,刀尖避過要害,我享受這種鉆心的瘋狂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,我的意識開始彌散。我高興啊,我想,什么讀心,什么使命,就連“我”都要離我遠去了。我低笑著說去死,手邊玻璃片不知被丟到了哪里,我視野模糊,什么也看不真切了。

我終于哈哈大笑,血從眼角流出,我的眼中盡是狼藉。

“嘀嗒?!?/p>

毫無禮貌的鐘表聲就是在這時響起的,那是強制入睡的預(yù)兆。

聲音好像從四面八方傳來,又好似源自我的內(nèi)心。我看見一個人影出現(xiàn)在我的面前,毫無疑問,是旅遙光。

“靠!”我氣得要死,眼前的人又不讓,我看見他手里的懷表,有節(jié)奏的晃著,和喋喋不休的他一樣。

“旅遙光……!”

他是特殊的,從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。那天我盯著他良久,他張嘴,說話,瘋鬧,瞇著眼睛朝我笑,可當(dāng)我終于睜開眼時,我卻什么也沒看到。

為什么我聽不見他的心聲?

他的心中一無所有嗎?

我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,至少在這兩年里沒有。我努力的思考著,或許他用某種我不知道的能力規(guī)避了我的讀取,或許他不過是個沒法一心二用的專一傻子……我想了好多好多,最后卻覺得越來越煩。

不愿被無名的力量操控,不愿憐憫低賤卑劣之物,不愿接受蒙蔽……這是我兩年來行事的底線,旅遙光倒好,一下打破了兩個。

而現(xiàn)在,當(dāng)我終于要放下一切去自毀的時候,又是他……

“你找死…旅遙光,你這是趕著去死!”

我摸不著玻璃了,但我的面前就是旅遙光。不糾結(jié)為何存在,不在乎是否幻象,我不知道哪來的力,卸下一只本就快要脫落的手掌,不顧一切的向旅遙光身上砸去。

沒有回應(yīng)。

不重要了。

這一下終于耗盡了我所有的力氣,我想我已然殘破不堪,慘不忍睹,這再好不過。

旅遙光還在那里,他大概說了什么,有一下沒一下,很難聽清,最后,我只聽見,兩個單音,那不像是某人的名字,而像對某種美好事物的贊美和乞討。

我想,他多半微張著嘴,手中的懷表抵在心口,輕輕的喊著:

“……明朝?!?/p>

像對虔誠已久的神明。


更新時間:2025-07-18 16:55:4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