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這么被打得癱倒在地,裴立國不停地問我手機密碼,我死咬著不說。我寧可死,
也不會讓他們得到絲毫好處。裴苒樂此不疲地跟我分享和薛凜的話。
她在我面前給薛凜打電話,聽到薛凜接聽的時候,我的心臟像停止了跳動般一滯。「薛哥哥,
你能再給我找一個工作嗎?那個公司的老總總是對我動手動腳,我還是想回你那里?!?/p>
薛凜沉默了,裴苒著急地繼續(xù)說?!改惴判模以诘讓泳托?,不用當你的秘書的,
我知道姐姐不喜歡我。」薛凜開口了,「你知道裴楠在哪嗎?我最近找不到她了。」
薛凜的聲音帶著疲憊,裴苒一驚,緊張地趕緊說,「我怎么會知道姐姐在哪里?
姐姐那么討厭我?!寡C掛了電話,我的眼角流出了眼淚,薛凜,找我有什么用呢?
不知道是不是裴苒的聲音讓他生疑了,薛凜還是找來了老家。這時候家里沒人,
我磨了好幾天的繩子終于斷了,門被從外面用鎖頭鎖著,我們家在三樓。而薛凜來的時候,
正看見我從三樓跳下去,薛凜只覺得心臟跳了出來,瘋狂地沖過來,
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被外面掛著的被子攔了兩下,然后掉在地上。我渾身都是傷,
沒有一塊好地方,臉上青紫,眼睛腫脹。我看著薛凜一笑,然后暈了過去。
薛凜從來沒有這么害怕過,他瘋了般抱著我奔跑,又輕柔地把我放進車后座,
然后車子疾馳而去。我昏昏沉沉地聽見薛凜顫抖的聲音:「寶寶,堅持住,堅持住,求求你,
不要睡。」我疼得顫抖,薛凜也渾身顫抖。再一次醒來已經(jīng)是三天后,我肋骨斷了三根,
下肢水腫嚴重,頭部也有擊打的痕跡。薛凜一刻不停地陪在我身邊,每天都在崩潰的邊緣。
他派的人已經(jīng)調(diào)查出了裴家綁架我的事情。裴立國被打得體無完膚,母親報警抓薛凜,
被裴苒阻止了。薛凜照顧我的這段時間,我一句話都沒有和他說。
我每天看著薛凜痛苦的樣子,竟然有報復的快感。等我的傷終于好了,我找了律師,
把親生父母和裴苒都告了。我不管他們會不會判,我只要斷絕關系。法庭上,
我展示了身上針孔攝像頭拍到的一切,有裴立國夫婦的毒打,有裴苒的挑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