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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(jié)婚五年,祁浩送了我一間鄉(xiāng)下的破茅草房,卻送了助理一套價值兩千萬的別墅。
“這就是你說要彌補給我的彩禮?”
面對我的質(zhì)問,他指著我的鼻子不滿。
“五年了,你這個農(nóng)村出來的女人對我一點貢獻都沒有。”
“而麗麗才來公司五天,就為我談成了一個義賣會的名額,別墅是她應得的。”
祁浩口中的義賣會,沒人比我更熟悉。
但我沒多解釋,看他牽著白嬌嬌離開。
當晚,白嬌嬌在別墅里發(fā)朋友圈炫耀:
從助理晉升總裁夫人,只需要五天哦!
半個月后,我披頭散發(fā),佝僂著背在山區(qū)義賣會附近收拾破爛。
祁浩西裝筆挺,為白嬌嬌撐著遮陽傘,抬腿踢翻我面前麻袋。
“乞丐也能來義賣會?”
我沒停下手中的動作。
畢竟,他口中的破爛就是今天義賣會的壓軸拍品。
......
祈浩生怕被人看出我們之間的關系。
“你知道今天的義賣會要來多少大佬?你穿成這樣,別給我丟人?!?/p>
我笑著撇撇嘴,看了眼他身邊打扮精致、穿著高跟鞋的白嬌嬌。
“已經(jīng)有人能給你撐面子了,怕什么?”
祁浩的臉色瞬間有些難看。
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對我送給嬌嬌別墅的事耿耿于懷?!?/p>
“你出現(xiàn)在這里,不就是后悔沒要那間茅草屋,特意打聽到這來跟我服軟的?”
我只覺得好笑。
義賣會有關的任何信息,我根本不用打聽。
祁浩能成為近五年來新晉的知名企業(yè)家,離不開我被評為公益十佳人物后,舉辦慈善活動我次次用心為他拉攏的人脈。
可偏偏只是這次的義賣會不知為何被白嬌嬌竊取先機。
我就成了他口中不知好歹的農(nóng)村女人。
懶得多看他一眼,我撿起地上最后一個東西裝進麻袋。
轉(zhuǎn)身離開時,恰巧碰見其他過來參加義賣會的成員。
白嬌嬌最會顛倒黑白,看人下菜。
“我們半路遇上這個乞丐,祁總動了憐憫之心,準備接濟她一點?!?/p>
她笑意盈盈,準備從行李箱里取些衣物。
大家紛紛點頭,贊不絕口。
“想不到祈總這次還帶著夫人一同參加。想必今年十佳評選,你們一定是模范夫妻。”
祁浩沒答話,他的臉色依舊難看,握著傘柄的手指節(jié)發(fā)白。
白嬌嬌站在傘下的陰影里,伸手遞來衣服。
我沒接,衣服全部掉在滾燙的地面。
跟著衣服一起落下的,還有白嬌嬌柔若無骨的身軀。
我側(cè)身躲過,卻被祁浩一把撞開。
剛剛整理好的東西,也被遮陽傘打散了一地。
記得剛認識祁浩時,偏偏是下雨天。
他說,是我送的那把傘讓他重新燃起希望。
他說,以后他會做我的保護傘,為我遮陽擋雨。
而今,他卻甘愿為別的女人撐傘。
白嬌嬌眼眶微紅,委屈至極。
“她可能看不上我給的衣服,但這些都是你送我的,我寶貝著也只穿了一兩次......”
祁浩臉色黑如鍋底。
“沈......”
他把我的名字噎了回去。
“你別不知好歹,給嬌嬌道歉?!?/p>
可我只是輕輕碰了她一下,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根本不足以讓她摔跤。
跟祈浩結(jié)婚后,他一心撲在工作上,五年加起來送我的衣服屈指可數(shù),甚至抵不過白嬌嬌拿給我的這幾件。
不過既然已經(jīng)被誤會,我直接將白嬌嬌推出幾米外,摔倒在地。
“看清楚了,這才是我推了她?!?/p>
眾人對我指指點點,你一句我一句罵我是個是非不分、沒有眼力見的乞丐。
“我看這種人不值得被同情,還敢跟祈總夫人動手?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?!?/p>
責罵聲很快驚動了義賣會的安保人員。
他們見我衣衫襤褸,與祁浩一行人格格不入,瞬間在心中劃下定義。
“無關人員請迅速離場?!?/p>
見我不動,幾名安保人員直接走近我身旁。
“跟你說話聾了嗎?再不走,別怪我們動手請了。”
我不卑不亢解釋著。
“我不是無關人員。”
”他們?nèi)拇闻獕奈业臇|西,你們怎么不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