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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晚星并不知道國內發(fā)生的事情,即使知道,她也不在意傅聞聲滿世界的尋她。
那天她聽完其他志愿者講述時景初的故事,久久不能平靜。
他父母都是無國界醫(yī)生,常年輾轉各個大州治病救人,可是在時景初高中時死于他國內戰(zhàn)。
傷心之下,他沒有一蹶不振,而是在A國繼續(xù)完成學業(yè),后來高中畢業(yè)的時候,毅然選擇了從醫(yī)。
據(jù)其中年齡最大的志愿者說,時景初所在的臨床項目實驗的贊助也大多是他拉來的。
他身上好像沒有其他科研工作者特有的嚴謹高冷,為人更是風趣開朗。
至于前來做臨床試驗的人哪個不是快要病死的人。
有的想用自己為家庭換一份保障,有的想賭一個生的機會。
而孟晚星的確是這里面特殊的。
“準備好了嗎?這是第一針靶向藥,我們要測定女性患者對它的耐藥性?!?/p>
孟晚星毫不猶豫點頭,她感受著針扎入皮膚的痛覺,卻是開心地笑了。
時景初看著床上陷入昏睡的人,心里有些說不上來的難過。
他小心給孟晚星蓋好被子以后,便走出病房,迎面卻是一個陌生男人。
“我問你們,星星在哪?誰讓你們給她試那些亂七八糟的藥?”
時景初皺著眉,身后的保安見狀硬著頭皮解釋。
“這位傅先生是硬闖,我們實在沒有辦法,而且他曬出了國內各種尋找孟小姐的證據(jù),所以我們就......”
時景初猛地想起偶然一次查房時,聽到睡夢中的孟晚星念叨一個姓傅的名字,大概就是他。
“抱歉,這位先生,這是我們病人的隱私,您應該知道我們試驗項目基地背靠a國最大的醫(yī)院和藥企,這里的治療設施更是不輸國內,您有什么可擔心的呢?”
傅聞聲上下打量時景初,想起就是這個男人在朋友圈發(fā)了和星星的合照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你們懂什么?星星在國內已經(jīng)控制住病情,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們試藥都是有副作用的,星星的身體受不了的!”
“可是孟小姐自己愿意,您是她什么人?”
時景初扶著眼鏡,神情嚴肅。
“戀人,我和星星在一起很多年了,你懂什么,她只是跟我鬧脾氣才來這的,你們到底交不交人出來,否則我就不客氣了!”
眼看僵持不下,門突然被打開,孟晚星緩緩走出來,她平靜的看向傅聞聲,聲音帶著疲倦。
“你為什么要來找我?”
傅聞聲看著熟悉的面容,不同離開時見她的最后一面,如今孟晚星的面色更加紅潤。
“星星,我終于找到你了,跟我回去好不好?”
傅聞聲滿心雀躍,緊緊把人摟住,恨不得要將孟晚星融入到骨血中。
時景初愈突發(fā)覺得眼前這一幕刺眼,卻還是私心想留下孟晚星。
“孟小姐,無論您做出什么選擇,我都尊重,也請您不要輕易放棄試藥?!?/p>
孟晚星點了點頭,想掙脫傅聞聲的懷抱,卻始終沒有辦法。
眼見周圍人越來越少,孟晚星終于沉下臉拽著傅聞聲回了病房。
僵持間,傅聞聲筆直的跪下,聲音帶著哽咽。
“星星,我都知道那些事的真相了,都是我的錯,我已經(jīng)和宋念霜離婚了,對不起,都是我的錯,你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嗎?”
孟晚星久久沒說話,她愈發(fā)覺得這一幕很熟悉。
從前他就是這樣,每次自己受委屈,他道歉時總是這樣,卑微的態(tài)度,懇切的語氣。
可是他改了嗎?并沒有。
她苦笑著抹去眼角的淚,像是釋然一般看向窗外。
“你走吧,當我決定離開那天,我就認為我們兩不相欠,傅聞聲,即使你和宋念霜離婚了,我們也早已結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