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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音剛落,墓道入口處傳來整齊的腳步聲,荷槍實彈的特勤人員已如鐵壁般封堵住所有出口。爆炸殘留的余溫和火焰還未散盡,專業(yè)救援人員便提著專業(yè)設備搶救。
不過片刻功夫,現(xiàn)場火情便被徹底壓制。
這般訓練有素的高效處置令人瞠目結舌。
曾經只在電影里見過的宏大救援場面,此刻正活生生鋪展在眼前,震得人心臟狂跳。
黑衣人群體瞬間慌亂,有人癱倒在地,有人嚇得尿褲子,
“這、這哪是文物稽查?這裝備...... 簡直比軍區(qū)特戰(zhàn)隊還狠?。 ?/p>
沈梔梔那張囂張的臉瞬間血色盡褪,后知后覺的恐懼順著脊椎爬滿全身,她慌忙往祁越身后縮。
可祁越此刻也自顧不暇,臉上強裝的淡定早已龜裂,根本沒心思理會她。
紅藍燈光交替閃爍中,無數(shù)武裝人員形成密不透風的包圍圈。
中央那輛掛著特殊牌照的紅旗車車門打開,一位身著軍裝的老者緩步走下,周身散發(fā)著久居上位的威嚴氣場。
他看到被醫(yī)護人員緊急救治、滿身狼狽的我,表情凝重地開口:
“您是黎未晞女士嗎?”
我虛弱點頭,他立刻立正敬禮,聲音鏗鏘:
“我是東部戰(zhàn)區(qū)司令員趙振華!今晚所有行動,中央首長已全程知曉,他正趕來途中,命我先到現(xiàn)場處理?!?/p>
“從現(xiàn)在起,全場聽您調遣,全力配合您的指令?!?/p>
這話一出,身后立刻傳來一聲慘叫,有人驚得直挺挺倒下。
沈梔梔被這陣仗驚得嘴唇發(fā)白,卻還強撐著尖聲怒罵:
“你們瘋了嗎?對著一個挖墳的村姑敬禮?你睜開眼睛看看清楚,!這里是 A 市祁家的地盤。你們該巴結的是我這個未來祁夫人才對?!?/p>
祁越這時才猛地回過神,盯著老者肩章上的 “上將軍銜” 標志,瞳孔驟然緊縮。
他想起奶奶曾帶他參加過軍區(qū)晚宴,這代表全軍最高指揮層級的肩章,連省長見了都要畢恭畢敬。
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強迫冷靜,換上諂媚笑容遞煙:
“趙、趙軍長!這里面肯定有誤會!我就是炸了自家山頭玩...... 哦不,是意外失火,怎么還勞煩您親自出動?”
“山火我們已經派水車來滅了,您看這是不是......”
趙振邦漠然地瞥開眼,根本沒接他的煙,目光如冰刃般刺向祁越:
“你就是祁氏集團的總經理祁越?”
祁越連忙點頭哈腰。
趙振邦話鋒一轉,語氣冷得像冰:
“幾分鐘前,你身邊這位‘未來祁夫人’,是不是搶了黎女士的電話,并且辱罵國家文物局的督查專員?”
祁越冷汗直流,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沈梔梔還沒意識到自己死期已至,在他身后探出頭狂妄地嚷嚷:
“是我接的又怎樣?她勾引我男人還裝模作樣保護這些破爛,我替天行道罵她兩句怎么了?”
“你們這些演員演得挺像啊,槍都是假的吧?”
趙振邦被她的無知氣笑了,笑意卻未達眼底:
“沒怎么。不過辱罵國家公職人員、蓄意傷害考古專家、炸毀國家級帝王陵,樁樁件件都夠得上叛國級重罪?!?/p>
“軍事法庭會讓你知道‘怎么了’?!?/p>
沈梔梔徹底傻眼,無能狂怒地沖我喊,
“黎未晞,你嚇唬誰呢?”
她突然瘋了似的沖向旁邊的武裝人員,
“我倒要看看你們的槍是不是紙糊的!”
可當漆黑的槍口齊齊對準她時,沈梔梔所有的狂妄瞬間都噎在喉嚨里,臉色煞白地僵在原地。
祁越見狀徹底慌了,剛想辯解 “我不知情”。
卻在對上趙振邦那洞察一切的眼睛,所有話都咽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