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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斯年還沒醒秦淮月充斥憎惡的眸光中緩過神來。
那抹他心心念念的身影就已經(jīng)跟隨著別的男人徹底離開!
沙漠中,只剩下白淺淺在嘲笑他此刻的臉色鐵青:“楚斯年,你就算是成功把我折磨成了這副人不人、鬼不鬼的樣子也沒用!”
“秦淮月她永遠都不會再回到你的身邊!”
她的嘲諷點燃楚斯年心口積蓄已久的怒火。
男人毫不猶豫一腳將白淺淺踹飛。
也斷送了白淺淺的性命。
臨死前,她還在笑:“你就算用盡所有手段,也改變不了秦淮月已經(jīng)不愛你的事實?!?/p>
楚斯年心口疼得厲害。
他沒有再看不遠處的尸體,而是馬不停蹄地追上秦淮月離開的方向。
等了三年,他才終于與秦淮月見面。
這一次,他絕對不會放秦淮月離開!
可接下來,楚斯年所見的一幕徹底刺紅了他的雙眼。
他眼睜睜看著秦淮月和季明瀾軋馬路、去影院,就連吃飯的時候,男人也會格外顧及秦淮月口味。
將她最討厭的芹菜一一挑出。
隔著透明窗戶,楚斯年像是這場盛大愛情的旁觀者。
曾經(jīng)的他也和秦淮月有過這樣的美好。
可那雙動人的桃花眼里裝著得身影不再是他!
真的是他毀了這一切嗎?
楚斯年不愿相信,更不肯相信。
他趁著秦淮月去洗手間的功夫,將她逼在擁小隔間之中。
頭頂燈光忽明忽暗,灼熱呼吸打在秦淮月皮膚肌理上時,她起了身雞皮疙瘩:“是我話說得還不夠清楚嗎?楚斯年,你別自討沒趣!”
“阿月......”楚斯年已經(jīng)聽不到她話語里的惱怒,只顧?quán)骸澳阏娴哪軌虮WC外面那個男人真的就能夠接納你的所有嗎?”
秦淮月怔愣。
還沒開口,就先撞進楚斯年的幾近瘋魔之中:“這世上又有哪個男人真的能夠接受沒有骨血傳承?”
“你大概還沒和季明瀾說過,你已經(jīng)失去生育能力?!?/p>
“能夠真正接納和歡喜你的人,只有我。”
如果沒有楚斯年的刻意提醒,秦淮月約莫早就忘了曾經(jīng)的疼痛。
現(xiàn)在,卻想起來了。
她毫不猶豫地一腳蹬向楚斯年小腹:“不是誰都跟楚先生一樣,家里有皇位要繼承?!?/p>
早在和季明瀾在一起的第一天,秦淮月就將身體狀況如實告知。
那是秦淮月第一次直觀感受到,季明瀾與楚斯年之間的極致不同。
“日子是你我兩個人過,有沒有孩子對我而言,沒有任何區(qū)別。”
季明瀾的話語至始至終都刻在秦淮月心頭,治愈了她的傷疤。
再望向楚斯年的吃疼,秦淮月絲毫不留情面:“季明瀾不僅能夠接受我的身體創(chuàng)傷,且還毫不介意!”
“反倒楚先生貴人多忘事,是不是忘了你自己曾說過的話?”
楚斯年的臉瞬間慘白,秦淮月卻在笑:“挖了我的子.宮之后,用此來當作拿捏我的痛處?”
“我原本以為你或許只是被蒙蔽雙眼,”
“喜歡過你,一定是我此生做過最丟人的事?!?/p>
秦淮月再次頂向男人小腹,趁機溜走前,還將楚斯年從前送給他的話如數(shù)奉還:“反正你的器官要了也沒用,干脆割了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