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緊接著,傳出了他們更加不堪入目的對話。
“慈慈,你說陸言那個廢物,是不是真的不行啊?”
“別提他了,真掃興…”
“等我們的孩子生下來,繼承了陸氏集團,到時候,你就可以一腳把他踹了…”
每一個字,都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,狠狠地扇在宋慈和她家人的臉上。
也扇在我過去那五年可悲的婚姻上。
季辰徹底瘋了,他沖上臺,想要搶走張萌的手機。
“賤人!誰讓你放這個的!誰讓你放的!”
幾個保安立刻沖上來,將他死死按在地上。
視頻放完了。
全場死寂。
我重新拿起話筒,聲音平靜,卻帶著千鈞之力。
“各位,現(xiàn)在,你們還覺得,這是一個玩笑嗎?”
我一步步,走下舞臺,走到癱軟在地的宋慈面前。
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看著她這張梨花帶雨,我曾經(jīng)無比迷戀的臉。
“宋慈,我曾經(jīng)問你,如果沒有孩子,你會不會離開我。”
“你說,你愛的是我,跟孩子沒關(guān)系?!?/p>
“現(xiàn)在,我想再問你一次。如果我陸言,不是陸氏集團的總裁,只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,你當(dāng)初,還會嫁給我嗎?”
她抬起頭,淚眼婆娑地看著我,嘴里反復(fù)念叨著:“不是的…阿言,你聽我解釋…都是他逼我的…”
到了這個地步,她還在演。
我笑了。
“不必解釋了。”我從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,扔在她面前。
“這是離婚協(xié)議書。我已經(jīng)簽好字了?!?/p>
“你凈身出戶。從今天起,我們之間,再無瓜葛?!?/p>
宋慈看著那份離婚協(xié)議書,像是看到了什么最恐怖的東西。
她猛地撲過來,抱住我的腿,崩潰地大哭。
“不要!阿言,我不要離婚!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!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?”
“我愛的人是你?。∫恢倍际悄?!是季辰,是他一直糾纏我,用我們的過去威脅我!我沒辦法!”
她把所有的責(zé)任,都推到了季辰身上。
那個被保安按在地上,依舊在瘋狂掙扎的男人。
真是好一出,狗咬狗的戲碼。
我沒有動,也沒有說話,只是冷冷地看著她表演。
她的哭聲,凄厲又絕望,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心軟。
可我的心,早就在那無數(shù)個日夜的真相凌遲中,變成了一塊石頭。
“機會?”我終于開口,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,“當(dāng)我像個傻子一樣,為你那可笑的‘怕疼’借口,苦苦忍了五年的時候,你給過我機會嗎?”
“當(dāng)你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(zhuǎn)承.歡,卻回頭對我說‘我愛你’的時候,你給過我機會嗎?”
“當(dāng)你和你的奸夫,計劃著用一個孽種來侵占我全部家產(chǎn)的時候,你又給過我機會嗎?”
我每問一句,就向后退一步。
最后,我將自己的腿,從她的懷里,毫不留情地抽了出來。
“宋慈,你最愛的人,不是我,也不是季辰?!?/p>
“你最愛的,只有你自己。和你那永不滿足的,骯臟的欲.望?!?/p>
說完,我不再看她,轉(zhuǎn)身走回臺上。
“各位,抱歉,讓大家看了一場鬧劇?!蔽覍χ_下所有賓客,深深鞠了一躬,“我陸言,今天在此宣布三件事?!?/p>
“第一,我與宋慈女士,從此刻起,正式解除婚姻關(guān)系?!?/p>
“第二,季辰,即刻起被陸氏集團開除,永不錄用。并且,我會以職務(wù)侵占和泄露商業(yè)機密罪,對他提起訴訟。”
“第三…”我頓了頓,看向那個一直站在角落里,臉色慘白的女孩,“張萌小姐,因為你主動提供的關(guān)鍵性證據(jù),為公司挽回了潛在的巨大損失。我決定,獎勵你一百萬現(xiàn)金?!?/p>
全場再次嘩然。
張萌猛地抬起頭,不敢相信地看著我。
季辰也停止了掙扎,用一種怨毒的目光,死死地瞪著她。
我當(dāng)然知道,張萌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。
她不過是季辰在外面養(yǎng)的另一個女人。
因為不滿季辰為了宋慈,遲遲不肯給她名分,才會在我的助理陳雪找上她時,選擇和我合作,給我送來了那段致命的視頻。
我不在乎她的動機。
我只要她手里的,那把能置他們于死地的刀。
現(xiàn)在,刀已經(jīng)出鞘,血也已經(jīng)見了。
這就夠了。
這場鬧劇,以一種最慘烈的方式,落下了帷幕。
宋慈和季辰,成了整個城市最大的笑話。
宋家為了撇清關(guān)系,第一時間登報,和宋慈斷絕了父女關(guān)系。
季辰因為罪證確鑿,很快就被警方帶走調(diào)查,等待他的,將是牢獄之災(zāi)。
而我,終于從那段令人作嘔的婚姻里,解脫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