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
祝恒之,你是不是也動了幾分真心。
因為這一插曲,任安然腦子一片混亂,直到四點才迷迷糊糊睡去。
她是被管家叫醒的,“小姐,少爺?shù)挠喕檠缒蝗チ藛???/p>
抬手看了看表,她慌張地起床洗漱,驅(qū)車去了現(xiàn)場,桌子上還躺著一枚孤零零的沙漠之心。
據(jù)說訂婚宴因為意外延期了,她來得還不算晚。
方瑜蘭主動上前和她打招呼,親昵地挽住她的手腕,“然然,你來了?!?/p>
她胸前赫然躺著一顆沙漠之心,任安然有一瞬間失神,隨即釋然地笑了。
任安然,你真是蠢得可憐,連真品贗品都分不清。
方瑜蘭自顧自地說著,“恒之發(fā)現(xiàn)玫瑰花有幾只被花店的工作人員換成香檳玫瑰了,為了我們的訂婚宴完美,加急從歐洲調(diào)幾株朱麗葉玫瑰?!?/p>
任安然靜靜地聽著,時不時夸贊幾句兩人的感情。
方瑜蘭本想炫耀,看著任安然被她逼瘋歇斯底里的樣子,沒想到她如此平淡,倒顯得她像個跳梁小丑。
她眼珠子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路過池塘時,裝作不小心跌倒。
“哎呀!”
“然然,你為什么要把我們的訂婚戒指扔進池塘里!”
“我和你哥哥結(jié)婚,一定不會忽視你的......”
聽到動靜的祝恒之大步走來,方瑜蘭哭得梨花帶雨地撲進他懷里。
“恒之哥,那是我們的戒指??!”
祝恒之皺著眉看向任安然,語氣里是責備,可眼神里居然還藏著幾分欣喜。
他輕柔地擦去方瑜蘭眼角的淚,打算息事寧人?!皼]關(guān)系,我們還有備用的。”
“蘭蘭,怎么了?”
方家父母聽到消息趕忙來為女兒撐腰,而祝家也陪同著親家出現(xiàn)。
“這還沒結(jié)婚,就被你們祝家的養(yǎng)女這樣欺負?”
方母也幫腔,“親家,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合理的交代!”
祝家父母對任安然的印象本來就差,也不肯輕饒她。
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祝恒之身上,祝恒之沉了沉眸子,“安然,你現(xiàn)在是越來越?jīng)]規(guī)矩了,你下去把戒指找上來?!?/p>
任安然張了張唇,最終什么都沒說。
祝家父母對她厭惡至極,就算她說了也不會有人會相信。
她認命地下水,池塘底部堆積著厚厚的淤泥,能見度極低。
她的手指被池塘下的碎石劃得盡是傷口,疼得她咬緊了牙關(guān)。
一次次下水,終于在角落摸到了一枚戒指,她浮出水面正打算拿出。
卻摸到戒指內(nèi)圈的三個字母“ran”,方瑜蘭和她炫耀過祝恒之在戒指內(nèi)圈刻了她名字的縮寫。
而這枚卻一個字母也對不上,一個荒唐的想法在腦中誕生。
心頭一顫,她下意識看向祝恒之。
此時祝恒之正溫柔地替方瑜蘭整理凌亂的發(fā)絲,修長的手指挑起發(fā)絲。
前世祝恒之的斥責在腦海中回蕩,“任安然,認清楚自己的身份?!?/p>
初秋的風帶著涼意,她打了個冷顫,松開手,任由戒指沉入水底。
眼看著吉時要到了,方瑜蘭趁身邊人不注意,從口袋中拿出戒指扔進水中。
“恒之,你看看哪里是不是???”
任安然脫力地爬上岸,身上滿是臟污,幾人卻只顧著方瑜蘭的戒指被渾水浸染,沒有那么炫目了。
還是侍應(yīng)生遞給她一條毛巾,帶著她去了休息室。
侍應(yīng)生給她的干凈衣服是和婚紗一樣的白色長裙。
“這件是新娘的備選,您先應(yīng)一下急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