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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厘米高跟鞋下,每一步都像剛出生、搖搖欲墜的長頸鹿。 那雙平日叱咤商場的腳,此刻失去重心,拖累著我那身千萬婚紗,在他笨拙的步伐下顯出委屈。
我甚至能聽到他心中在咆哮:【該死的高跟鞋!要我的老命了!我的腳要廢了!】
我好整以暇走過去,當著所有人面,用江徹的身體,體貼扶住“我自己”。
“老婆,小心點?!蔽覊旱吐曇?,用氣音在他耳邊說。
他僵硬,耳朵肉眼可見地紅透,像煮熟的蝦。
【該死的女人!誰是你老婆!別碰我!滾!】他內(nèi)心尖叫,幾乎震破我耳膜。
我嘴角笑意更深。
婚禮后的晚宴,是大型商業(yè)社交場。江徹幾個重要合作伙伴端酒杯走來,為首的李總笑呵呵:“江總,恭喜恭喜。之前城南項目,您看......”
我用江徹本人的聲音,干脆回絕:“不考慮。江氏未來,不需要這種蠅頭小利?!?/p>
李總笑容僵硬,額角冒出冷汗。
“哦?你在教我做事?”我端起酒杯,晃動香檳,眼神冷淡,學他平日高高在上,眼神睥睨。 這狂妄語氣,這目中無人態(tài)度,是江徹本人。
但從我嘴里說出,更添幾分恣意。
李總臉色瞬間難看。
江徹(沈未)在一旁急得跺腳,想解釋卻被我一個“深情”眼神堵回。 他只能眼看著幾個億合作意向,被我一句話攪黃。
【沈未!你這個敗家娘們!那是我跟了半年的項目!你不得好死!】
看著他氣急敗壞卻只能穿裙微笑,我心情大好。
江徹,這才只是個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