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.杜瑤瑤捂住臉尖叫:“?。≡趺磿@樣?!”可是鏡頭早就把她的臉拍個徹底,
杜瑤瑤的臉一點點龜裂,往外滲著血水?!疤靺?,這是什么醫(yī)療事故!”“我就說嘛,
十幾天治好怎么可能恢復(fù)那么好,別使用了什么禁藥吧?”眾人議論紛紛,
但是手中的攝像機可沒有放過杜瑤瑤。這么勁爆的新聞,可有的報道了!“閉嘴!都閉嘴!
”杜瑤瑤一點形象都顧不上了,被助理拉著下臺。她的丑陋和狼狽毫不保留地展示在人前。
而白清淺,她恢復(fù)了法力之后,皮膚更加光滑細膩,隱約散發(fā)著圣光。沒有改變哪里,
但就是有一種難以言狀的魅惑意味。羅宋至對此深有體會,在他眼里,
這就是當時救了他性命的仙女?!鞍⒅粒“⒅?!我要醫(yī)生!
”杜瑤瑤尖厲的叫喊聲喚醒了羅宋至直勾勾的眼神。安排好醫(yī)生后,白清淺已經(jīng)離開會場。
羅宋至趕緊追回紫竹苑,急急忙忙地進門:“王媽,淺淺回來沒有?”“啊在的!
太太剛回家,”王媽指著臥室:“直接就進了臥室,您去……”羅宋至心如擂鼓,
今天的淺淺太特別了,他要立刻見到她!輕手輕腳走進臥室,沒有看到白清淺,
于是卻傳來“淅淅瀝瀝”的聲音。羅宋至靠近,門沒有關(guān)緊,
這在他眼里簡直就是無聲地邀請。淺淺……他們很久沒有在一起了……直接推開門,
白清淺正裹著浴袍照鏡子。自從結(jié)婚后,不對,嚴格意義上說是白清淺來到羅家后,
她就變了。氣質(zhì)變得不那么吸引人,可是今天,他的淺淺變回來了。從她身后抱住,
羅宋至癡迷道:“淺淺,你真美……”他的手開始大力摩挲白清淺的腰,意味明顯。
白清淺透過鏡子盯著這個男人丑惡的嘴臉,嘴角盡是冷笑。
“叮鈴鈴——”羅宋至的手機響了,是杜瑤瑤。他按掉,對方又打回來,
羅宋至猶豫的想接:“大嫂應(yīng)該是……”“出去了,就別回這個家門。
”白清淺掃了一眼屏幕,淡淡的說道。她這樣落在羅宋至眼里卻極盡魅惑,
他看著完好無損甚至容貌更甚的嬌妻,果斷關(guān)了機。摟著眼前的白清淺準備一度春宵,
銷魂纏綿。白清淺的臉隔著霧氣,變得迷離又神秘,羅宋至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。很快,
浴室里就傳出他粗喘的聲音。浴室外,白清淺衣冠整齊地坐在沙發(fā)上,
看著浴室磨砂玻璃上透出來的身影。一個人對著虛幻的空氣無比投入,還無比瘋狂。
白清淺眼睛一翻,要不是融入羅宋至身體里的心頭血太牢固,她也不想和他虛與委蛇。
趁著他正意亂情迷,熱血沸騰,白清淺手指輕輕一勾,一條金色的血線繞上她的指尖。
白清淺把它放進一個小瓶子里:“臟了,先凈化一下。”又拿起一個手機,顯然是羅宋至的。
界面顯示杜瑤瑤電話信息輪番轟炸:“阿至,為什么不接電話?快接??!”“為什么關(guān)機?
我快要死了!你難道就不關(guān)心一下我嗎?!”白清淺笑了笑。死?這才剛剛開始呢!
13.“啊——”杜瑤瑤氣得摔了手機,抓著頭發(fā)狂叫。她的房間顯然是醫(yī)院特別病房,
寬敞舒適,只是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,一點光不透。剛才醫(yī)生來檢查,
也被杜瑤瑤的臉嚇了一跳。那么大面積的潰爛腐敗,他也是第一次看到。走之前,
醫(yī)生默默地搖了搖頭,更是惹惱了杜瑤瑤。她甚至揚言,醫(yī)生醫(yī)術(shù)不精做錯手術(shù),
要讓羅宋至把醫(yī)院告倒閉。杜瑤瑤的經(jīng)紀人急得團團轉(zhuǎn):“寶貝啊,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嘛!
”“你不是說了,羅總聯(lián)系的是最好的醫(yī)療方案,怎么會出現(xiàn)這么大的事故呢?
”經(jīng)紀人一邊說,一邊拿著手機不停刷新實時新聞,
杜瑤瑤毀容已經(jīng)在熱搜上掛了好幾個小時了。她有些急:“不行就和羅總說一下,
把熱搜先撤了,其他的事我們再……”“羅總羅總,你是他養(yǎng)的狗?
”杜瑤瑤惡狠狠地盯著經(jīng)紀人:“別忘了,我才是給你發(fā)工資的人!滾!
”杜瑤瑤惡劣地趕走了經(jīng)紀人,不可抑制地哭了起來。她的臉爛了,白清淺的卻好了。
羅宋至從來沒有四五個小時不回她消息的時候,之前就算是他和白清淺的新婚夜,
他也在她睡著后跑出來和自己見了面?,F(xiàn)在他徹底不理她,手機還關(guān)了機,
他一定是看到了自己的爛臉,覺得惡心。杜瑤瑤越想越不安,突然,一道白光閃過,
杜瑤瑤開始發(fā)瘋。她大喊著有記者偷拍,任憑經(jīng)紀人怎么解釋都要回家。
杜瑤瑤全副武裝進了家門,歡歡掙脫保姆的手就撲了上來:“媽媽!爸爸呢?
你不是說爸爸今晚回了我們家以后都不走了嗎?”“媽媽,你說話啊,爸爸呢?
”看著羅歡無理取鬧的樣子,杜瑤瑤心里煩躁,打了他一下:“起來!就知道煩我!
”從廚房端著補品出來的羅母看到這一幕趕緊過來,推開杜瑤瑤抱住歡歡。誰知這一推,
推掉了杜瑤瑤臉上的口罩,露出了猙獰的傷口?!鞍?!
”歡歡嚇得尖叫:“媽媽……媽媽變成怪物了!”歡歡的哭聲夾雜著杜瑤瑤的罵聲,
整個家頓時熱鬧至極。突然,歡歡開始控制不住地抽搐,最后暈倒在原地。
羅母和杜瑤瑤都傻了,她們倆手忙腳亂地喊來醫(yī)生。醫(yī)生檢查后卻說:“看不出問題,
但是……”“小少爺這個身體機能在迅速下降,如果治不好,
恐怕……”羅母臉色一下子蒼白:“造孽??!我們家歡歡這是怎么了?!”此時,
羅宋至氣喘吁吁地趕來了。杜瑤瑤一看羅宋至就撲到他懷里:“阿至,
我還以為你不要我和歡歡了!嗚嗚嗚……”羅宋至沒有管她,直接看向醫(yī)生,
聽到歡歡的情況后也陷入沉默。一時間,病房里的三個人都有各自的心事,但同樣垂頭喪氣,
如喪考批?!皩α?!”羅母一拍手:“淺淺!她當年不是帶來一顆靈芝,救了阿至一命嗎?
”“而且這么多年也一直親自給我采補品,她肯定有辦法!”杜瑤瑤也煥然大悟,
催促著羅宋至去向白清淺求助。她的臉已經(jīng)毀了,不能再失去這個孩子,
不然就失去了拿捏羅宋至的最大籌碼。羅宋至看看還在昏迷的歡歡,最近他經(jīng)常暈倒,
還越來越頻繁。他正準備給白清淺打電話,卻先收到了白清淺的消息:“羅宋至,
你我緣分已盡,離婚吧,從此別再見面!”14.羅宋至呆愣地看著手機,
羅母已經(jīng)迫不及待,推著他的手臂:“到底怎么樣???她怎么說?
”羅宋至已經(jīng)完全不會做表情了,他被震驚到了,剛才他們還在纏綿,
她還對著自己百般柔順。怎么現(xiàn)在就要和自己離婚呢,她一定是在騙他!羅母急的不行,
搶過手機一看:“什么?她要離婚?!”羅母慌張地看向羅宋至:“為什么?
是不是因為你和瑤瑤之前的事,那都過去了,她怎么揪著……”“什么以前?
”羅宋至抓到了話中關(guān)鍵追問:“什么以前?她知道什么了?!
”看著一向溫柔孝順的兒子變了個人似的,羅母有些心虛:“就是有一天,
淺淺給我打電話問你和瑤瑤以前……”“大概是……一個月前吧?!币粋€月前,
那不是他扒皮給杜瑤瑤治臉的日子嗎?那天,淺淺也知道了他和杜瑤瑤的過往是嗎?
羅宋至滿臉悲哀,眼眶通紅:“所以,她從來沒信過我是報恩,她早就知道了!
”羅宋至一邊給白清淺打電話,一邊準備離開。杜瑤瑤一把抱住他的腰:“阿至你不能走,
歡歡還在昏迷,你要救他!”羅宋至一把甩開杜瑤瑤,
羅母又湊了上來:“這可是咱們家唯一的命根子,你……”可是誰也攔不住羅宋至,
他急得要哭:“不重要!誰也沒有淺淺重要!都沒有!”羅宋至車開的飛快,
直接撞開了紫竹院的大門。王媽嚇得趕緊出來看,迎面碰上了羅宋至?!跋壬?/p>
您……”羅宋至一把抓過王媽:“太太呢?”“她出去了。”王媽的話立刻惹怒了羅宋至,
他質(zhì)問王媽:“她走了?她走你為什么不攔著?!”王媽像是見鬼一樣看著羅宋至:“攔著?
太太本來就安靜,不怎么和我講話。您也不回家,她就更安靜了,她離開的時候我都不知道,
我怎么攔?”羅宋至這才放開王媽,是啊,她攔不住。淺淺是個孤兒,無父無母,
孤身一個人來到他身邊,也沒有朋友。她向來安靜,只在他面前才活潑點,
可他近兩年都在和杜瑤瑤廝混,又怎么顧得上她?她就是這樣,什么都不說,什么都知道。
他不知道她會去哪,也不知道她對他有多失望!面對又哭又笑的羅宋至,王媽只能無奈嘆氣。
突然,羅宋至看到了光禿禿的院子,問道:“竹子砍了,那套桌椅呢?
”王媽小心翼翼地說:“燒了,夫人說舊了的東西占地方,就燒了?!笔裁??燒了?!
竹園里原先有套桌椅,是他看淺淺喜歡竹林,親手制作的。他找了很有經(jīng)驗的師傅,
虛心求教,磨得手上都是繭子做成的。他還記得當時的淺淺看到那桌椅感動的表情,
她說她要每天坐在這里,等他回家。后來他不回家了,她也沒再執(zhí)著地等過,
現(xiàn)在連桌椅都燒了,她該有多決絕!王媽一拍腦袋:“哎喲我差點忘了,
太太還說什么質(zhì)本潔來……什么干凈……”“質(zhì)本潔來還結(jié)去?”“啊對!就是這句!
”是啊,之前有段時間淺淺很喜歡看書,看到名著里這一句,還稱贊過寫的太好了,
如果他們分開,她也一定斷的干干凈凈。羅宋至又哭又笑,淺淺啊,
你就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留給我嗎?可是你又能去哪?去哪……對了!淺淺她沒有家。
救他的時候他們住的小竹樓就是她的家!羅宋至摸了一把臉,拿起車鑰匙就要走。王媽追問,
他只說要去他們最初認識的地方。他要找到淺淺!15.羅宋至開了三個小時的車,
找到了那片懸崖。他開了三個小時車,路上一直在想,淺淺她說別再相見。
三個小時猶如油煎一樣。山路崎嶇,他不停地晃動,這時他才意識到,
淺淺當初是從這里走到他身邊的。她又是走了多久?抱著什么樣的心情走的呢?
到了當?shù)卣伊艘粋€村民,說要去崖底,村民直搖頭。路途太陡峭,去崖底的路又窄,
沒人肯帶他下去。羅宋至只好手腳并用地爬下去,期間多次摔倒,
身上衣服上都是劃破的口子。好不容易看到竹樓,卻一片破敗。結(jié)婚五年,
他從沒陪她回來過一次。抱著一絲希望推開竹樓的門,果不其然,沒有淺淺。
這里有最簡陋的家具,很原始的鍋具。一張小小的單人床,以前他受傷睡了,淺淺就睡不了,
只能把椅子拼起來湊活。一陣風(fēng)從門吹進來,床幔上的鈴鐺突然響起。
羅宋至想到這鈴鐺是白清淺給他的,說是讓他養(yǎng)傷少說話,找她就搖搖鈴鐺。
羅宋至拿起鈴鐺不停地搖,可是這次,不管他怎么搖,淺淺再也沒有出現(xiàn)。搖著搖著,
從床幔里掉出一張紙,羅宋至急忙抓起來展開,是淺淺寫的:“羅宋至,
如果你真的后悔找到了這里,我也給你一個答案,算是給咱們五年婚姻的交代。
你千不該萬不該,不該把我當傻子,你光明正大地和杜瑤瑤出雙入對,是我看錯人,
這個后果我付出了代價。而你們的因果,你們自己背!”羅宋至讀完信手都抖得不成樣子,
淺淺她什么都知道!她不僅知道他和杜瑤瑤的過去,還知道他們茍且的現(xiàn)在。
“啊—”羅宋至嘴里發(fā)出了一聲近乎無獸的悲鳴。他都做了什么?!
他對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淺淺做了什么!哭倒在床上,羅宋至雙眼空洞地盯著屋頂,
突然想起了什么。他給杜瑤瑤打去了電話,那邊很快就接了:“阿至,
你終于肯聯(lián)系……”“是你告訴淺淺的,對嗎?”羅宋至語氣極其冷淡?!笆裁??
”杜瑤瑤準備裝傻,“告訴什么?”“別廢話,你只用回答我是或者不是!
”羅宋至有些不耐煩。杜瑤瑤也委屈了起來,她發(fā)瘋大叫:“是!是又怎么樣?
”“她難道不該知道嗎?你愛的是我,她應(yīng)該知道嗎!”“閉嘴!”羅宋至大吼,手捶向墻,
一瞬間鮮血直流。他喘著粗氣,心里悔恨無比。是他看錯了,杜瑤瑤這個人貪婪自私,
什么事都要為她讓步!他也低估了,低估了淺淺的決絕,他對他失望了。這一晚上,
羅宋至又哭又笑,人像是瘋了一樣。最后哭累了,就那樣抱著鈴鐺在淺淺的床上睡了過去。
清早,他是被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的。拿過來看是羅母,剛想掛掉,卻有些猶豫。她這么急,
難道是淺淺回去了?羅宋至趕緊接了電話,羅母語氣感慨?!鞍⒅涟?,
今天有人來送補品藥材,是淺淺之前定的?!弊詮乃麄兘Y(jié)婚,羅母吃補藥,
都是白清淺親自去摘藥材。很多藥材都是極難采到和培育,白清淺幾年如一日地堅持,
常常弄的自己身上都是傷。這次她人都離開了,藥材還是送來了。羅母無不感嘆:“阿至啊,
其實夫妻還是原配好,以前媽不是沒看到過你和你大嫂,可是媽選擇包庇你。
”“這事兒是我們有些對不住淺淺,她回來以后你一定好好對她?!被貋怼€會回來嗎?
但羅宋至聽著母親的感慨,點了點頭:“會的?!薄暗鹊龋 绷_母在掛電話前阻止了一下,
羅宋至不明所以。漸漸地對面?zhèn)鱽硪恍┘毸槁曧?,羅母在電話里哭得不成樣子。
嘴里還罵著“畜生”、“禽獸不如”。羅宋至皺著眉聽著:“媽?”羅母直接傳來一張圖片,
他和歡歡的親子鑒定!羅母已經(jīng)知道了,歡歡并不是大哥的遺腹子,而是他的兒子。
他和杜瑤瑤早就搞到一起了!“要不是淺淺發(fā)給我,我還被蒙在鼓里!
”“你怎么對得起你大哥!”羅母崩潰大喊,“那可是你親哥哥啊!你就這么對他!
”羅宋至張了張嘴,又不知道說什么。囁嚅了很久,只有一句:“對不起……”“造孽??!
”“淺淺離開是我們家的報應(yīng),你們倆的報應(yīng)!”羅宋至開始有些不耐煩,
他打斷正在哭鬧的羅母:“那你說淺淺發(fā)給你的,快把她的電話給我!”羅母根本不理會他,
他只好打給自己的助理。他要徹查淺淺,總會找到她。他總會有一個機會和她當面懺悔!
哪怕他跪下求她,她對自己冷淡至極。他也會找到她!16.又渾渾噩噩地過了兩天,
羅宋至無所事事。他根本不知道,自己應(yīng)該去哪里找淺淺。只能等,無盡的等待。
小樓的晚上很涼,明明是夏天,卻是涼入骨髓的冰涼。這就是等待的感覺嗎?
他根本不敢想象,淺淺以前是怎么樣等了他一夜又一夜的?眼眶里的熱淚又要涌出,
助理打來了電話?!傲_總,已經(jīng)查完了,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東西,我這就去紫竹苑。
”羅宋至聚精會神的聽著電話,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。他立刻開車返回,
途中胳膊被劃傷也沒在意。羅宋至從沒這么狼狽過,可他的眼里放著精光,
一路飆車進了家門。助理還沒來,他先是回臥室看了看。衣服首飾都在,淺淺什么都沒帶走,
羅宋至剛要離開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了一點不一樣。他們臥室的結(jié)婚照沒了,
羅宋至打開所有房門查看。都沒了!他們的照片!在哪呢?淺淺把它們放到哪里了?“王媽!
結(jié)婚照呢?!太太也燒了?”他慌亂地從二樓探頭。王媽從洗衣房鉆出來,
思索了一下:“沒有,只燒了竹子和桌椅?!睕]有……那……對了!
羅母說淺淺知道了他和杜瑤瑤的舊情,那就是書房!推開書房的門,果然,相框都被摳開。
他和杜瑤瑤的照片散落一地。而他和淺淺的結(jié)婚照,一大摞放在地上。
羅宋至寶貝似地抱起照片,腳就直接從他和杜瑤瑤的照片上踩過??伤l(fā)現(xiàn),
他和淺淺的照片,淺淺的臉都被劃的面目全非。羅宋至摸上那些傷口,手抖得不成樣子。
在淺淺毀容的那段日子里,他不敢相信她是怎樣面對這些的。他去醫(yī)院陪床,
帶著歡歡登堂入室。他都沒有過多地關(guān)心過她,關(guān)心自己的妻子!
“羅總……”助理此時到了,聽到他的聲音,羅宋至急忙把照片推到桌子底下。擦了一把臉,
裝的鎮(zhèn)定一些:“你說,找到了?”助理拿出一厚摞資料,點了點頭。
“太太她確實無父無母,來歷不明,沒什么可查的。”羅宋至拿起助理遞過來的資料,
摩挲著上面白清淺的照片?!班拧墙裉旃臼盏搅颂倪^來……離婚協(xié)議書。
”他奪過離婚協(xié)議書,右下角有她的名字,什么都沒要,只要求自由。他給他的那些,
他以為很多,對于一個孤女,上億的財產(chǎn)還不夠多嗎?可是他忘了,她根本就不在乎這些。
現(xiàn)在她用他教她的,用一紙帶有法律效益的離婚協(xié)議。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,
徹徹底底和他做了割席。羅宋至如遭雷劈,
眼淚砸在離婚書上:“只要自由……只要自由……”助理有些看不下去,
嘟囔了一句:“其實也不用太擔心,太太是孤兒又沒錢,
能去哪呢……”羅宋至猛地抬頭:“我不許你這么輕視她!”說完他恍然大悟,輕視!
自己以前不就是這樣輕視她嗎?無父無母,孤身一人,她安靜得就像他的附屬品。
自己不也是這么看不起她的嘛?!助理被嚇得不敢說話,又掏出了一張就診記錄:“羅總,
這是一個月前太太的就診記錄,上面顯示她除了處理臉上的傷口,還……”“還什么?
”還有什么是現(xiàn)在的他承受不住的嗎?助理閉了閉眼:“還去了婦產(chǎn)科。
”羅宋至有些傻:“婦產(chǎn)科?她去婦產(chǎn)科干嘛?”他趕緊看了看就診記錄,
上面顯示的是一家公立小醫(yī)院。半夜急診,應(yīng)該是他扒掉白清淺臉皮那一天。那一天,
早早入院調(diào)理身體的杜瑤瑤舒服的住在單人病房里準備迎接新生。“不……我要振作,
淺淺還等著我去找她……”“婦產(chǎn)科,對!她去了婦產(chǎn)科,她是不是懷孕了?
”意識到這一點的羅宋至雙手撐著要起來,助理上前攙扶。兩個人走進醫(yī)院那刻,
醫(yī)護人員來來往往忙得不可開交。羅宋至看著眼前的場景,心又開始隱隱作痛。淺淺她,
就是這樣一個人頂著傷口入院的嗎?按照就診記錄上的名字,
羅宋至找到了白清淺的主治醫(yī)生。“你找誰?”助理上前遞出名片和就診記錄:“找您,
您還記得這個人嗎?”醫(yī)生推了推眼鏡,上下打量了一眼羅宋至和助理,
有些警惕:“不記得,而且,我們不讓透露病人隱私啊,不看病就離開!
”羅宋至從衣服里掏出他和白清淺的結(jié)婚證,這么多天他一直把它帶在身上。“我是她丈夫?
”“丈夫?”醫(yī)生開始疑惑,“她不是孤兒嘛?”醫(yī)生一下子說漏了嘴,
羅宋至雙眼紅的滴血。她說她是孤兒,她不承認和自己的關(guān)系!
羅宋至抓著醫(yī)生的袖子:“你和我說……她……她去婦產(chǎn)科干嘛了?”“干嘛了?
你是她丈夫你不知道?”醫(yī)生蹙眉,那個病人長得漂亮,但又毀了容,所以他印象深刻。
“她孕期生化了,所以去了婦產(chǎn)科。”“生化……”羅宋至低下頭,淺淺懷孕了。
之前結(jié)婚三年他們還沒孩子,就去做了檢查,醫(yī)生說她體質(zhì)寒涼,理論上講很難懷孕。
她還遺憾的靠著自己,很是愧疚:“你們家重視子嗣,是我的問題。”她從蛇變成人,
體質(zhì)喜好都沒有完全轉(zhuǎn)變,確實不好受孕。羅宋至也從來沒有抱過很大希望,
可是聽到她懷孕的時候還是很驚喜。淺淺懷孕了,他們有孩子了!
可他還不知道這個小生命的存在,ta就離開了他們。ta也怪爸爸吧,
ta和淺淺都應(yīng)該怪他。淺淺是因為很痛很傷心才生化的嗎?羅宋至渾渾噩噩地走出診斷室,
醫(yī)生在身后吐槽。“真是沒見過這樣的,看著也不是窮的,老婆不愿意承認結(jié)婚也就罷了。
”“自己老婆受傷懷孕都不見陪著,現(xiàn)在后悔有什么用?!敝硐胍仡^反駁,
羅宋至拉住了他。聽著醫(yī)生的話像刀子一樣往最痛的地方扎,他說得對。
自己就是一個毫不稱職的丈夫,也是一個不合格的爸爸。他拿出手機,
對著給羅母發(fā)親子鑒定的號碼不停地發(fā)著消息。他道歉,他懺悔。
只求淺淺給他一個當面認罪的機會。17.不停給白清淺發(fā)消息的還有杜瑤瑤。“白清淺,
你有本事就出來我們公平競爭,躲起來算什么本事?!”“別以為阿至找你就是愛你了,
他只是不習(xí)慣而已!”“你知道他是怎么和我上床的嗎?
知道他為什么那么痛快地去扒了你的臉嗎?”“他是愛我的!我們有孩子,
他對你好都是因為要你的臉皮?。 笨粗鴥蓚€人的聊天頁面,杜瑤瑤發(fā)瘋似的大喊。
此時旁邊臥室傳來哭聲,是歡歡。杜瑤瑤立刻跑去,摸著歡歡的頭安撫。
歡歡卻非常難過:“媽媽,爸爸不要我們了是不是?”杜瑤瑤搖頭:“怎么會?
”“那他為什么不來看我?還有奶奶,奶奶也不來了,他們都不喜歡歡歡了嗎?
”看著孩子蒼白的臉,瘦的下巴都尖了,杜瑤瑤不由得怨恨白清淺?!岸际悄阈饗穑?/p>
她搶走了他們的注意力,媽媽會幫歡歡搶回來的!爸爸,奶奶,還有羅家,都是咱們的!
”歡歡點了點頭,小小的孩子就被杜瑤瑤教壞了。
他天真又殘忍:“能不能讓小嬸嬸別再出現(xiàn)了,歡歡討厭她!”好不容易騙過歡歡,
杜瑤瑤萬分焦慮地來回走。羅宋至忙著找白清淺,所以不理她。可是羅母那么關(guān)心歡歡,
竟然也不來了。她是不是……知道了什么?“叮咚——”門鈴乍響。
杜瑤瑤小心翼翼地看著可視電話,竟然是自己的競爭對手。女明星蘇可可,
她全副武裝地看著門口。杜瑤瑤剛想關(guān)掉可視電話,蘇可可像是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一樣。
“我知道你看得到,我是來給你機會的,你的臉不想爛一輩子吧?”杜瑤瑤確實猶豫了,
她找個口罩戴上就開了門。蘇可可進來先是參觀,感慨她生活奢靡。“有什么辦法趕緊說!
”杜瑤瑤有些不耐煩。蘇可可一把拽下了杜瑤瑤的口罩,看到了這張徹底爛掉的臉?!鞍?!
蘇可可你干嘛?!”“哈哈哈哈哈哈——果然爛了!”“嘖嘖嘖,真成丑八怪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