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馬車離京城越來越近,我莫名地想起了蓬俊?;氐骄┏牵峙潞茈y再見到他了。
以前他在的時候,我總嫌他煩。如今他不在,反倒有些想念。習(xí)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。
正如從前我總是習(xí)慣對姜辰逸好,習(xí)慣凡事以他為先,直到被傷得遍體鱗傷,
才懂得從他的世界退場。晚上,我和姜辰逸在驛站歇腳,半夜突然聽到一陣兵器相交的聲音。
趁守衛(wèi)松懈,我沖了出去,只見蓬俊帶著人與姜辰逸打了起來。
“你以為給我的父皇通風(fēng)報信,把我引開,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?”“姜辰逸,
把安嘉還給我!”姜辰逸冷笑一聲?!白鰤簦 薄八俏业?,有本事就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,
否則休想我把她讓給你!”話音剛落,兩方人馬又戰(zhàn)作一團(tuán)。這樣下去只會兩敗俱傷,
這是我最不愿看到的。我猛地抽過侍衛(wèi)的刀,架在自己的脖子上,大吼一聲:“住手!
”姜辰逸回頭一看,頓時目眥欲裂:“安嘉,危險!把刀放下!
”我又將刀往里挪了幾寸:“姜辰逸,放我們走,否則你只能帶著我的尸體回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