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動作一出,兩人皆是一愣。陸嘉淮的眸色深了深,沒有制止我,也沒有更進一步。
我慢吞吞的把手收回來,摸了摸鼻子,有點尷尬。
死手……你怎么就這么色呢……沒出息……
我尷尬笑笑“怎么沒吹頭發(fā),小心頭疼?!?/p>
陸嘉淮沒回我,轉(zhuǎn)頭去島臺倒了一杯水,一飲而盡。
我盯著他的喉結(jié)看了半晌。
好帥,好性感……
意識到我自己在想什么之后,真想給我自己倆巴掌。
“咳,那什么……我想跟你聊聊。”
我轉(zhuǎn)而坐在沙發(fā)上,拍了拍身邊的位子,想讓他坐過來。
陸嘉淮看了我一眼,坐在了我腳邊的地毯上。
“聊什么?”他的音色很好聽,像大提琴。
“聊你為什么不理我?!?/p>
陸嘉淮自顧自的拿出游戲手柄。
我有點來火,想著下一劑猛藥,也好給我心里的問題找一個答案。
“你家的小狗狗,最近去打疫苗了嗎?我可以去看看嘛?”
前世陸嘉淮為了吸引我的注意,在大學(xué)畢業(yè)后養(yǎng)了一只我很喜歡的薩摩耶。為此,我沒少往他家跑。
我看似問的不經(jīng)意,眼神卻一直盯著陸嘉淮,想找到一絲答案。
陸嘉淮操作手柄的手頓了一頓,游戲里的人物也應(yīng)聲而死。
“宋栩!不要把你和付景的事混到我身上!我不是他,不是你喜歡的那個付景!”
陸嘉淮隨手把手柄一扔,回頭看我,他的眼尾微微發(fā)紅,不知道是不是被氣得。
我被他兇了一下,有點愣住了。
他以為我是將付景的狗錯記到了他身上?那這樣的話,他并不是重生的?是我多慮了?
“對不起,是我記錯了,你別生氣了?!?/p>
我將錯就錯,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。這一扯,我好像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秘密,陸嘉淮的肩膀上,好像有一個紋身。
“誒?”
陸嘉淮打掉我的手,把他的衣服拉好。
我自知理虧,也沒有多問,連忙換了個話題。
“陸嘉淮,你第一志愿填的哪啊,京大嗎?”
上一世,陸嘉淮就以理科狀元的身份考入京大,他填京大,是意料之中的事,我也只是沒話找話,問他一問,讓氣氛沒這么尷尬。
“嗯?!?/p>
“那我們有可能當(dāng)校友誒!不知道我的分?jǐn)?shù)能不能上京大中文系,別被調(diào)劑才好?!?/p>
說實話,我心里是有些高興的,能和小竹馬一起上大學(xué),互相有個照應(yīng),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。
想著,我的手腕被大力抓住。抬眼一看是陸嘉淮。
他的眼睛紅的可怕“你說什么?你再說一遍?”
莫名其妙……
我試圖抽了抽手腕,無果。
“疼?!蔽覒K兮兮的叫喚。
也確實是有點疼,也不知道陸嘉淮發(fā)的哪門子的瘋。
后者松開手腕,看著我白嫩的皮膚已經(jīng)開始泛紅,他用手指摩挲了一下,并沒有放開,只是虛虛圈住。
“抱歉,但是你剛剛說你……”
他說了一半,不說了,眼睛卻亮的嚇人,像小狗。
“?。课艺f我第一志愿填了京大啊,中文系,不知道能不能上?!?/p>
我把手抽出來,揉了揉,想起身回去。
剛走一步,就被陸嘉淮剛剛隨手亂扔的手柄跘了一跤,跌坐在他的身上,右手還按在了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。
“嗯哼~”
頭頂上傳來了男人的悶哼,莫名有些色氣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?!?/p>
我連忙爬起來想道歉,卻被陸嘉淮抓住了手臂,我又重新跌坐在他的腿上,四目相對。
我在他眼里,讀出了濃濃的情欲。
“別動,我抱一會,栩栩,別推開我,求你。”
陸嘉淮伸手虛虛攬住我,將臉埋進我的脖頸。
好熱……他的呼吸……
也許是女生天生有種當(dāng)母親的心,我頓時有點心疼,陸嘉淮的母親早早的與他父親離婚,他肯定沒有享受過母親的懷抱。
我伸出手環(huán)住他的肩,從他的脖頸一下一下順著他的背,就像哄小孩一樣。
感受到我的動作,陸嘉淮圈著我腰的手又緊了緊,但兩人身體還是隔了些距離。
“為什么……不和……”
或許是覺得這話問的有點突兀,陸嘉淮換了個方式。
“為什么要填京大?”
說罷,他還在我的脖頸處蹭了蹭。
我有點癢,往后縮了縮。
“為什么不上,京大是全國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學(xué)府,離家還近,為什么不上?”我倒是有點好奇他為什么這么問。
“嗯。京大挺好。我們一起上?!?/p>
我?guī)缀跏菣C械的回了房間,躺在床上,把頭蒙在被子里翻滾。
今晚發(fā)生的一切在我腦海里不斷重現(xiàn),仿佛陸嘉淮溫?zé)岬暮粑€在耳畔。
“要不要跟我在一起?栩栩,說話?!标懠位创执鴼猓窍⒊林?。
我偏頭看他,這個視角,只能看見他的半張臉,被遮擋住那雙狹長的眼,更顯得他流暢的下頜線清晰明朗,殷紅唇瓣被不斷舔唇渡上一層可口的晶瑩。
誘人采擷,肆意品嘗。
我好想親他。
鬼使神差的,我也這樣做了,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……
“栩,起床了!”
媽媽的聲音將我拉回現(xiàn)實,我抬起身子應(yīng)了一聲,有點懊惱的咂回床上。
就差一點……不對,我怎么會做這種夢,真是美色誤人。
認(rèn)命的洗漱好,下樓,就看見了昨夜出現(xiàn)在我夢里的人,正好吃早飯。
“早,栩?!?/p>
陸嘉淮看起來心情不錯。至少他主動跟我打招呼了。
“早。”
我在他對面坐下,盡量控制自己不去想昨晚的畫面,可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他。
他的手骨節(jié)分明,修長干凈,宛如瑩潤通透的白玉,就是這雙手,昨天……
我的臉蹭一下就紅了,我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就急急來到媽媽身邊,看媽媽插花。
“媽媽,這是什么花?”
“媽媽,這個插哪?”
“媽媽……”
媽媽被我整得有點不耐煩,笑著搡了我一下。
我有點不好意思,回頭看陸嘉淮。后者正好整以暇的盯著我,似笑非笑。
臉好像更燙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