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知行怕我產(chǎn)后抑郁,特意在維多利亞港為我舉辦了宴會。
時安出現(xiàn)在輪船上我毫不意外。
畢竟今天,也是她的生日。
一路走過去,每個服務(wù)員看向我的眼神里都是鄙夷,
“也不知道宴總看上這個聾子什么了,居然會把她叫過來。”
“你可別說漏嘴了,宴總那是為了拿到薛家的支持,都知道港圈少爺唯愛時家大小姐?!?/p>
嘲諷的話語清晰地傳入耳中,壓的我心口難以喘息。
我沒理會,而是拿出手機在協(xié)議上簽下自己的名字。
雖說是為時安準備的生日宴會,但滿場下來,宴知行一動未動跟在我身邊。
我對酒精過敏,他就撤去輪船上所有的摻雜酒精的制品。
怕我無聊,就直接做東開一場珠寶拍賣會,各式各樣價值連城的珠寶如流水一般送入會場。
宴知行將桂綠荔枝剝開,放入我手邊的瓷盤里,
“聲聲有喜歡的就跟我說,我給你點天燈?!?/p>
說罷,便將全球僅一件的粉色人魚淚拍下。
不巧,時安姍姍來遲,佯裝羨慕,
“阿宴還真是疼愛你這個未婚妻,搞得港圈好幾個姑娘都羨慕死你了呢?!?/p>
話說的溫柔輕巧,卻故意咬重“未婚妻”兩個字的音節(jié),帶著明晃晃的挑釁。
宴知行的兄弟看著滿心滿眼都是我的他,開口調(diào)侃,
“希望下輩子我也能當宴哥的未婚妻,這寵的可太招人羨慕了啊。”
宴知行只是隨意擺擺手,淡淡懟他,
“寵老婆會發(fā)達?!?/p>
話音剛落,其他人就齊齊鼓掌。
氣氛正高潮的時候,宴知行忽然摘下我耳邊的助聽器,理由可笑,
“聲聲掛的不是我做的助聽器,我都有些吃醋了?!?/p>
下一秒,人群中一個陌生的男人看著我,哄笑出聲,不是普通話,而是英語,
“也不知道這薛家小丫頭床上到底有什么大本事,居然能讓向來矜貴的宴總有了孩子。”
周圍聲音消失的太快,我一下子沒適應(yīng)過來。
可宴知行理所當然地收起助聽器,神色淡然,
“當初制造那場車禍是因為安安看她不爽,和她在一起也不過是因為讓安安吃醋?!?/p>
時安臉色卻多了幾分不爽,
“那你現(xiàn)在還留著她?心疼了?”
宴知行低笑一聲,輕輕地將我的碎發(fā)攏在耳后,
“一條狗而已,馬上就是個廢物了,養(yǎng)就養(yǎng)了唄?!?/p>
隨后,挑眉看她,語調(diào)懶洋洋的,
“老婆,你吃醋了?”
人群瞬間哄叫起來。
維港的風越來越大,我止不住地顫抖,宴知行連忙將外套脫下來蓋在我的身上。
熟稔的玫瑰木香氣就像是索命的繩索,將我勒的難以呼吸。
他俯下身將助聽器戴回我的耳朵里,
“是不是冷了?那我們回去吧?!?/p>
我抖了抖鼻息,
“宴知行,你們,剛剛在說些什么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