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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庭院,溫如念還沒來得及看沈安然一眼。
就被沈千鶴的暗衛(wèi)追影攔住了:“將軍請你去東湖赴宴?!?/p>
說的是請,動作間卻不見半分退讓。
溫如念只能草草換身衣裳,跟著追影去了東湖。
游船上熱鬧的打緊,眾多小姐少爺三五成群的玩鬧。
蘇淺淺穿著一身白裙,湖上風(fēng)大,吹過她的衣裙襯得她像是九天仙女。
她眾星捧月般的坐在中間,依偎在沈千鶴懷中。
言語間不知說起什么趣事,她彎起眉眼顧盼生輝。
溫如念抬眸看去,沈千鶴抱著懷里的人兒,眼里的溺愛幾乎溢了出來。
心尖微顫,不想多看他們,溫如念扭頭去了人少的船邊坐著。
她出神的盯著遠(yuǎn)處的命燈,忽然想起與沈千鶴的初見。
在亂葬場的小乞兒能有什么好命運(yùn)呢?
沈千鶴身為侯爺出征時被敵人貫穿胸膛,之后尸體停留在戰(zhàn)場旁的亂葬崗。
溫如念乞討回來,摸到他還有呼吸,把他帶了回去。
拿自己攢的所有錢把他治好。
他醒來后,恣意地笑著開口:“小乞丐,跟我走吧,你救了我,我以身相許?!?/p>
溫如念自知配不上,不肯同意,卻被他百般追求。
第一個月,放了滿城的煙花,寫著溫如念,我愛你。
第二個月,他當(dāng)著她的面,拿刀在胸口刻上“溫如念”三個字,永遠(yuǎn)記在心里。
第三個月,他帶著萬貫家財,并在月神廟,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。
溫如念答應(yīng)了。
結(jié)婚十年,他都做到了。
所以溫如念一直覺得,和沈千鶴初識到如今,十年情誼,七年愛意。
怎么可能是一個蘇淺淺能影響的。
如今看去。
溫如念垂眸,自嘲一笑。
“姐姐你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邊?。俊?/p>
蘇淺淺輕笑著,揚(yáng)起的下巴都透著幾分得意。
溫如念抬眸朝她看去。
蘇淺淺不經(jīng)意的拉開衣領(lǐng),露出身上曖昧的紅痕。
“年輕的弟弟就是好,精力旺盛折騰起人來要了命了?!?/p>
她打量著溫如念,眼里閃過不屑:“我說你們古代的女人真死板又矯情,眼里就有男人家庭!”
“要我說,男人嘛多多益善!”
蘇淺淺說的話多是這種奇怪的,溫如念不想和她多言,起身想離開。
見狀蘇淺淺心中思緒百轉(zhuǎn):
“你瞧沈千鶴在你面前高傲的樣子,在我這兒他也不過一個舔狗!”
“識相的你就自請下堂,把候夫人這個位置讓出來!”
溫如念腳步頓住,笑的玩味。
她指了指遠(yuǎn)處高懸的命燈:“你知道命燈長明意味著什么嗎?”
“代表沈千鶴從來沒想過娶你。不要自作多情了?!?/p>
蘇淺淺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極了,“你們這是封建思想!迂腐頑固!”
看著蘇淺淺氣急敗壞的樣子,溫如念酸澀的胸口舒暢了幾分。
不欲和她再爭辯,溫如念起身準(zhǔn)備離開。
“姐姐,你是斗不過我的?!?/p>
說話間蘇淺淺抬手狠狠的朝溫如念推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