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總裁老婆身家千億,卻在兒子急需救命錢時,讓我向她的干弟弟申請治療費:
“你的工資卡和我公司的錢都在清羽那,我要是偷偷給你錢,他肯定得鬧脾氣?!?/p>
“反正只是被蚊子咬了一口而已,你讓兒子別矯情了?!?/p>
我一次次申請,卻一次次被駁回,最后只能看著兒子死在我懷里。
可看到兒子的尸體后,老婆卻撲哧一笑:
“哈哈,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蚊子會把人咬死的,真新鮮?!?/p>
“咱兒子的這種死法,肯定能上頭條新聞!”
“對了,我和清羽試管懷了雙胎,咱兒子上新聞賺的錢,剛好可以用來養(yǎng)他的弟弟妹妹們?!?/p>
看著老婆認(rèn)真盤算的模樣,我慘笑著遞出了離婚協(xié)議書,“簽字吧,我們離婚?!?/p>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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妻子沈安安冷笑了一聲,“離婚?唐銘辰,你剛才講的笑話我已經(jīng)笑了,算給你面子了吧,你究竟還想撒謊到什么時候?”
話音剛落,沈安安的干弟弟趙清羽突然開口:
“姐夫,就因為我駁回了你的要錢申請,你就要和姐姐離婚,也太把婚姻當(dāng)兒戲了吧!”
“我知道你因為我管財務(wù)心里有氣,可我也只是想讓你體諒姐姐賺錢辛苦而已。再說了,你有錢買假尸體騙人,怎么會沒錢給侄子治病呢?”
看著他幸災(zāi)樂禍的眼神,我緊緊握拳。
如果不是他不肯把工資卡還給我,甚至放話不讓任何人借我錢,兒子就不會死!
“你該死!”
心中涌起狠意,我再也控制不住抓起一旁的水果刀,狠狠刺向趙清羽。
可下一秒,沈安安拿起一旁的花瓶,狠狠砸在了我的頭上。
血水流淌,連日的疲憊讓我?guī)缀跽静环€(wěn),可我仍是朝著她怒吼,“沈安安,兒子被他害死了,他的尸體——”
“夠了!”
沈安安冷臉打斷了我的話:“唐銘辰,你反了天了,一個勁兒詛咒兒子我都不跟你計較了,你竟然還敢傷人!”
說完,她揮了揮手,幾名保鏢上前將我摁?。?/p>
“給他三十拳,長長記性!”
我反抗無用,只能眼睜睜看著趙清羽上前一拳一拳招呼在我的臉上。
三十拳后,我滿嘴血沫,牙齒碎裂。
見狀,沈安安皺眉看了我一眼,帶著趙清羽揚長而去。
過了許久,我才有力氣踉蹌爬起,而后抱起了兒子的尸體。
原本,我是想讓兒子再見一次沈安安的,可如今我才知道,是我錯了。
將兒子的后事處理完后,我正要聯(lián)系律師,卻剛好刷到趙清羽的朋友圈。
視頻里,沈安安為他點天燈拍下了一塊價值五百億的地。
配文是:
【姐姐說五百億買我開心只是灑灑水啦,等地拿到手后,她還會花上千億替我打造一個王子城堡哦!】
評論區(qū)下,滿是祝福和羨慕。
我的手卻抖得不行,當(dāng)初兒子只是想要一個模型城堡,卻被她罵得狗血淋頭。
原來,因為不愛我,連帶著對我的孩子也不愛!
就在這時,一群男人突然將我包圍,我還沒來得及反應(yīng),他們就將我打暈丟進(jìn)車?yán)铩?/p>
等我再醒來時,就聽到沈安安對我道:
“清羽想要高速跳傘比賽的獎品,但這個是雙人比賽,我怕清羽出事,所以讓你來替他?!?/p>
“只要贏了比賽,就當(dāng)你給清羽道歉?!?/p>
2
“沈安安,你知不知道高速跳傘會死人的,你還記得當(dāng)年我差點死在這個比賽上了嗎!”
我看著沈安安,胸口發(fā)悶。
當(dāng)初她與仇家對賭,我怕她出事替她上場,最后贏了比賽,我卻因心臟驟停差點去世,住了半年的icu。
還因此確診輕微心臟病。
醒來后,她抱著我哭,說再也不會讓我冒險。
可現(xiàn)在,她早就忘了對我的承諾了。
聞言,沈安安臉色一變,而趙清羽卻弱弱道,“姐姐,別去了,就算那個戒指是我媽媽留給我的遺物,也沒有你的生命重要。”
聽到這話,沈安安的愧疚慢慢散去:
“你想要的,再危險我都會送到你手上?!?/p>
說著,她看向了我,而后不贊同道:“阿辰,你也知道戒指對清羽的重要性,再說了,你當(dāng)年不也沒死嗎?”
“頂多半年icu,你放心,那個錢我還是出得起的?!?/p>
我愣在原地,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像刀扎進(jìn)我的心臟,疼得我全身顫抖。
我轉(zhuǎn)身想走,可下一秒,就被保鏢拽上直升機(jī),扣上了安全帶。
很快,我被強行帶到四千米的高空,缺氧和寒冷讓我反胃,我禁不住哀求她放過我,可她只是強行給我套上裝備,隨后拽著我跳了下去。
風(fēng)如同利刃一般切割著皮膚,耳膜幾乎炸裂。
氣壓擠壓著內(nèi)臟,窒息感持續(xù)不斷地傳來。
一千六百米,沈安安還沒開傘。
“沈安安!現(xiàn)在不開傘我們會死的!”
我吼得撕心裂肺,她置之不理,下落的速度越來越快,五臟六腑仿佛要被碾碎。
直到最后一刻,她才猛地開傘。
“咔嚓!
肩胛骨傳來撕裂般的疼痛,我慘叫出聲。
眩暈中,髖臼傳來鉆心的疼。
溫?zé)岬难⊙劬?,眼前一片血紅。
模糊中,我看見沈安安一瘸一拐地走出去,完全沒管給她當(dāng)了墊子的我。
她接過舉辦方那枚藍(lán)寶石戒指,戴在了仿佛被嚇呆了的趙清羽的中指。
“別怕,我活著把獎勵贏回來了?!?/p>
我吐出一口血,徹底昏死過去。
迷迷糊糊醒來時,腹部傳來灼燒的痛感。
我剛睜開眼,就看到另一張病床上,沈安安穿著超短護(hù)士服跪在趙清羽的身前:
“好弟弟,讓姐姐檢查檢查,看看還有哪里不舒服?”
男人壓抑著曖昧聲,“姐姐,我們就在姐夫的病房不好吧?要是他醒來了怎么辦?”
沈安安咯咯一笑,“你們都是病人,正好我給你和你姐夫一起做檢查咯!”
3
我死死攥緊被子,這時,趙清羽忽然抬眼。
視線相撞,他眼中的得意與挑釁毫不掩飾。
我想叫人,想發(fā)出聲響,可下一秒,又因全身無力失去了動作。
第二天清晨,趙清羽踹門而入。
他居高臨下地睨著我,“昨天你聽見姐姐的聲音了嗎?她和你在一起時聲音更好聽,還是和我在一起更好聽。”
我不說話,他猛然掐住了我的下巴:
“不說話也改變不了你窩囊廢的事實,”你這種廢物,也難怪連兒子都救不了!”
“對了,你不知道吧,其實害你兒子出事的那只蚊子,是我特意抓來送給你兒子的禮物?!?/p>
“你這個畜生!”
聞言,我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將他推開,而后抓起手邊的花瓶就砸向他。
“我要殺了你!”
他踉蹌坐地,嘴角帶笑,卻聲音恐慌。
“姐夫,就算你殺了我,我也不會放棄姐姐的!”
“唐銘辰!”
這時,沈安安沖了進(jìn)來,她一腳將我踢開,而后緊緊護(hù)著趙清羽。
趙清羽害怕地躲在她的身后,“姐姐,姐夫非說是我害死了侄子,還以侄子的名義立了碑,可是我剛剛才和侄子通了電話,他還好好的!”
“我看姐夫應(yīng)該是中邪了,要不我們把那個墓給毀了吧,指不定哥哥就好了!”
聞言,我嚇得臉色一白,“不要!”
“沈安安,兒子真的死了,不信你去醫(yī)院查,醫(yī)院有記錄的,求你不要讓他死后還不安心!”
“混賬!”
可她卻一巴掌甩在我的臉上,“兒子有你這樣的爹,簡直是他倒了八輩子霉!我看清羽的提議不錯,把人帶走!”
說完,她招呼來一群保鏢,將我圍毆打暈后,將我一路拖去了山上。
醒來后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他們將兒子的骨灰挖了出來,上面還綁著炸彈,倒計時更是猩紅刺目。
“沈安安,求求你們,求求你們放了兒子!”
我忍著悲痛,跪在地上,一個勁兒地朝他們磕頭:
“只要你們放了我兒子,我什么都愿意做。”
聞言,沈安安冷笑了一聲,“你演技這么好,不當(dāng)演員真是可惜了!”
沈安安接過保鏢手中的大花瓶,重重地砸在地上。
“我倒要看看你還想演到什么時候。想救這個骨灰是吧,你之前想用花瓶砸清羽,現(xiàn)在把這些碎片吃光,我就拆炸彈!”
我緊緊握拳,看著她維護(hù)趙清羽的模樣,只覺得可笑。
“好,我吃?!?/p>
我的鞋子早已不在,只能光腳踩在尖銳的碎片上,它們扎進(jìn)我的肉里,流出陣陣血水。
在所有人的注視下,我顫抖著伸出手,撿起一個碎片,猛地塞進(jìn)嘴里。
玻璃刺入口腔的瞬間,血就涌了出來。
我硬生生往下咽,鋒利的棱角割開喉嚨,每吞咽一次都像刀絞。
血順著下巴滴落,在地上匯成暗紅的洼。
可我只機(jī)械地吞咽著,連視線都模糊成一片血紅。
沈安安似是不忍,她剛想要靠近我,卻被趙清羽攔住。
“姐姐,花瓶不是真的,是糖做的?!?/p>
“這些血,聞著味道很像番茄醬呢!”
聞言,沈安安惱怒地踢了我一腳:
“唐銘辰,你真讓我惡心?!?/p>
我想解釋,玻璃碴卡在喉管里,我發(fā)不出聲音,只能“嗬嗬”喘氣。
她冷冷看了我一眼,“清羽說得不錯,我看你就是魔怔中邪了,今天也許毀了這個妖物,你才能徹底清醒過來?!?/p>
說著,她一腳將遙控器踩碎。
“把先生帶到遠(yuǎn)處去,讓他親眼看著爆炸,絕了他那些個邪心?!?/p>
說完,她帶著所有人退到后面觀看爆炸。
骨灰盒上的炸彈響出滴滴的警報聲,倒計時還有三十秒。
我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,掙開了保鏢,而后手腳并用地跑了過去。
剛跑過去,炸彈發(fā)出一段急促拉長的警報聲,一片熱浪撲面而來,而我猛然沖了進(jìn)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