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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碼頭紛爭,日月神教!

始料未及 飛鳥 143911 字 2025-07-15 15:31: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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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“獻?”

朱厚熜點了點頭。

只是覺得一切正如歷史上所載。

他父親謚號為“獻”,果然是興獻王。

一切似乎都在有條不紊的向前。

歷史的大勢滔滔不絕,當真不可更改嗎?

“一切后事,就都有勞袁師操辦了?!?/p>

朱厚熜和袁宗皋說道。

袁宗皋正色道:“這都是臣應該做的?!?/p>

袁宗皋稟報了正事,便沒有再多留,與朱厚熜說了一聲,便辦差去了。

呂芳湊到朱厚熜跟前,低聲說道:“主子?!?/p>

“您已經(jīng)是在府中呆了月余,要不今天去外邊轉轉?”

“王娘子家的米糕,您可是好久沒吃了?!?/p>

朱厚熜想了想。

“你這家伙,這是要做我肚子里的蛔蟲?!?/p>

“行,你去叫上陸炳和王佐?!?/p>

“咱們一起出去轉轉。”

呂芳當即躬身道:“得嘞,主子,奴才這就去?!?/p>

不消一會兒。

呂芳便帶著陸炳和王佐前來。

陸炳今年九歲,但身子骨卻是不弱。

他自六歲起,便隨著朱厚熜一起隨府上的武師護衛(wèi)王佐打磨身體,練些強身健體的本事。

所以,那皮膚都是小麥色的,身子骨也比尋常同齡人要寬大一些。

王佐年近四十,是當年隨父親興獻王前來安陸就藩的老人。

為人老實厚重,喜歡種地,天生力氣比較大。

一身的腱子肉,掩藏在那長服之下,似乎也看不出來。

臉龐棱角分明,略顯黝黑。

倒是頗有幾分農戶莊稼把式的味道。

“主子?!?/p>

陸炳和王佐向朱厚熜見禮。

二人都是朱厚熜在這王府之中,最親近的幾人。

故而沒外人的時候,都稱朱厚熜為主子。

陸炳的娘親是朱厚熜的奶媽。

王佐教朱厚熜武藝。

呂芳伺候朱厚熜起居。

所以,一般朱厚熜外出,都是叫上這三人。

朱厚熜幾人沒多做停留,穿堂過院,信步而去,很快就離開了興王府。

安陸縣城,比不得其他大州府。

但也有其特色。

江漢平原的魚米之香,在這座城中,顯得尤為清香。

朱厚熜最喜歡吃碼頭街王娘子做的米糕,再配上一小碟白花菜和一塊豆腐干。

那叫一個美味。

幾人快步而行,一路順大街而行,穿過繁華嘈雜的米市和魚市,方才到了那碼頭街。

王娘子的攤子,就在那碼頭街的中間。

碼頭街,因為臨近漢江碼頭而得名。

朱厚熜四人在王娘子的攤前坐下。

柴火的味道,混雜著鍋中的滾滾熱氣,飄蕩在四周。

小攤販的叫賣聲,還有那碼頭上傳來的號子聲。

還有人們的嬉笑怒罵,混跡在一起,構造出了一副人間煙火圖。

王娘子年過三十歲,早年喪夫,一個人拉扯兩個孩子,還要贍養(yǎng)家中婆婆。

憑借一手米糕手藝,在這碼頭街勉強糊口。

朱厚熜是這里的???,但他從不以真身份示人。

王娘子只當朱厚熜是哪家的公子。

看到朱厚熜幾人落座。

王娘子那經(jīng)了風霜的臉上,浮現(xiàn)出幾分熱情。

只聽得她高聲喊了一句。

“公子,還是老樣子?”

朱厚熜點頭。

一旁的呂芳喊道:“王娘子,今天多加一條蒸魚?!?/p>

“好,幾位稍候?!?/p>

只見王娘子動作熟練的從那熱氣騰騰的鍋中,取出四碗米糕。

給朱厚熜幾人端了上來,再把那小菜用小碟子給呈上。

隨即,又去擺弄那蒸魚。

不消一會兒。

便已經(jīng)將蒸魚端來。

陸炳在一旁湊著鼻子吸了兩口,一臉陶醉的說道:“真香!”

朱厚熜道:“那還不趕緊吃?”

陸炳聞言,嘿嘿一笑。

“主子,您先動筷。”

朱厚熜搖頭失笑,隨即動筷開吃。

四人在這里大快朵頤。

吃的不亦樂乎。

那邊碼頭前。

卻是突然有嘈雜之聲響起。

“姓周的,你個龜孫王八,也就是個扛包的,竟然敢找我的麻煩?!?/p>

“你信不信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?!?/p>

“李三,你別以為你有馬七爺罩著,你就能在碼頭上為所欲為。”

“我們這些水腳,雖然都是些苦哈哈,賣力氣的。”

“但也不能平白受你這般欺負?!?/p>

“你今日要是不將先前扣下的錢拿出來?!?/p>

“今日,你就別想離開這碼頭?!?/p>

“對!”

“別想離開!”

“別想離開!”

朱厚熜側耳聽去,開始只聽得兩個人在對話。

后邊,便有人呼喝響應起來,聲勢倒也不小。

朱厚熜眉頭一挑,一旁的王佐說道:“主子。”

“那些人應該是碼頭幫的?!?/p>

“經(jīng)常因為碼頭上的活兒起爭執(zhí)?!?/p>

朱厚熜微微頷首。

這事兒,他也不是第一次見了。

有人的地方,就有江湖,在碼頭上討飯吃的這些苦力械斗也是常有的事情。

“主子,看樣子,這是要械斗了?!?/p>

“要不要我去知會府衙一聲?”

呂芳在一旁低聲說道。

朱厚熜搖頭。

“我們不能插手這事兒?!?/p>

就在這時。

只見那漢江上,有一條船靠近碼頭。

從那船上走下三人。

為首的那人,是個虬髯大漢,頭頂高冠,身形寬闊,披著黑色披風,氣勢不凡。

左右兩側,跟著兩人。

一個長臉男子,身著錦衣,年約四十,一副諂媚之相。

一個方臉男子,身著短布衣衫,雙腿雙臂都在外露著,一看就有一把子好力氣。

那三人一登上碼頭。

長臉男子就高呼一聲。

“李三,你在這里聒噪什么!”

那長臉男子話音一落。

便已經(jīng)讓那些吵嚷之人盡皆息聲。

可見其在碼頭幫中,身份不一般。

只見先前為首吵嚷的那人,當即越過人群,朝著那長臉男子卑躬屈膝的說道:“七爺!”

“這些水腳不知是受了誰的指使!”

“竟然敢湊起來鬧事,要加日頭錢!”

說著,那人還偷偷瞥了一眼一旁的方臉男子。

那身著短布方衫的男子見狀,直接冷哼一聲。

“李三,你這個狗奴,瞅爺作甚!”

“當心爺挖了你的狗眼?!?/p>

長臉男子一聽,當即陰陽怪氣的說道:“元六爺好大的威風,當著日月神教白虎堂上官長老的面,也敢這般放肆。”

那長臉男子聲音頗大,再加上四下嘈雜聲已去。

所以就連米糕攤子前的眾人也聽的仔細。

朱厚熜聽到那長臉男子的話音,頓時心中一緊,頭皮微麻。

“日月神教!”


更新時間:2025-07-15 15:31:1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