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晚程雪突然走進了客房說自己的胸針不見了,那是大哥生前送她的定情信物。
然后拿起我桌上的滿鉆胸針驚喜道:“呀,原來在你這,我還以為弄丟了。”
我看著她虛情假意的面孔,冷冷說道:“拿開你的臟手,這是我父母的遺物,還給我?!?/p>
程雪看了我一眼,下一秒把胸針往窗戶外扔了出去,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。
胸針摔得粉碎,鉆石散落折射出的火彩刺痛了我的眼。
接著她揚了揚手中的佛經:“一個胸針而已,連你親手抄的佛經他都送給我了,你說,他會偏袒誰呢?”
那是我為了祈求祁淵一生順遂而跪在廟里三天三夜熬紅了眼,跪傷了膝蓋,一字一句親手抄的佛經。
沒想到他竟然給了程雪。
我苦笑一聲,看著落在地上的碎磚,揚起了手,還沒打下去,就被人攥住了手腕。
祁淵不知道什么時候趕了過來,怒道:
“宋婕,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惡毒了?”
程雪靠在祁淵身上泫然欲泣:“阿淵,她拿了你大哥送我的定情信物,不肯還我,還扔下樓,而且…還想動手打我。”
我盯著這個眼前愛了多年的男人,看著他一貫冷漠的樣子,卻為了另一個女人對我一次又一次的怒吼。
突然覺得沒意思透了:“那是父母留給我最后的胸針,不是程雪的,你愛信不信?!?/p>
“你現(xiàn)在還學會撒謊了,既然如此,那就好好呆在這閉門思過吧,什么時候想通了我再放你出來?!?/p>
說罷他牽起程雪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,還讓傭人看好我,不準我出去,也不準給我送水送飯。
整整兩天,我滴水未進,本就虛弱的身體更嚴重了。
夜半,我睡得并不好,隱約覺得黑暗中有人盯著我。
祁淵拿著終止妊娠手術報告,臉色陰沉地站在我床前,聲音里滿是怒氣:
“為什么要打掉我們的孩子?”
我看著他,冷笑:
“祁淵,那真的是我的孩子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