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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學(xué)妹的交易耗盡了我最后一絲力氣。
回到出租屋,我再也撐不住,剛關(guān)上門,一股熱,流就猛地從我雙腿間涌出。
鮮紅的血瞬間浸透了我的褲子,在地板上蔓延開來。
小腹傳來刀割般的劇痛,我眼前一黑,重重地摔了下去。
昏迷前的最后一秒,我憑借本能,撥通了那個刻在骨子里的號碼。
“顧景辭......救我......我流了好多血......”
電話那頭傳來他冰冷刺骨的聲音:“蘇溪,你又在玩什么花樣?晚晚受了驚嚇,我正在醫(yī)院陪她。別在這種時候給我添亂,懂?”
醫(yī)院......陪林晚晚......
我的心,瞬間比身下的血還要冷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鄰居發(fā)現(xiàn)送進醫(yī)院的。
再次醒來,刺鼻的消毒水味里,一個醫(yī)生正看著我的病歷:“流產(chǎn)后處理不當(dāng),引發(fā)大出血和嚴重感染。”
“我們盡力保住了你的子,宮,但是......”
他看著我,一字一句。
“你以后,再也不能生育了?!?/p>
不能生育......
這四個字,像四根燒紅的鋼針,一根根釘進我的腦子里,將我最后一點對未來的幻想,徹底釘死。
我被安排在走廊盡頭的加床,眼淚無聲地浸濕了枕頭。
深夜,傷口的劇痛讓我無法入睡。
就在這時,一陣壓抑的、曖昧的聲音,穿透了薄薄的墻壁,幽幽傳來。
是女人的呻,吟,夾雜著男人粗重的喘,息。
那聲音......
我渾身一僵,血液仿佛瞬間凝固。
是顧景辭!
他身體的每一個反應(yīng),那壓抑著興奮的低吼,那在情動時發(fā)出的模糊音節(jié),我都熟悉到刻骨!
現(xiàn)在,這聲音正在安撫另一個女人。
而那個女人,林晚晚,就在我隔壁的VIP病房里。
他說的“陪她”,原來是這種“陪”。
我蜷縮在被子里,牙齒咬得咯咯作響。
墻壁的隔音效果差得可笑,我能清晰地聽到林晚晚破碎的呻,吟,聽到她嬌媚地喊著景辭。
聽到顧景辭在她耳邊低語,就像他曾對我做過無數(shù)次那樣......
就在我以為自己會在這場酷刑中瘋掉時,一個護士輕手輕腳地走過來查房。
她看到我慘白如紙的臉,大概是于心不忍,壓低聲音對我嘆了口氣。
“姑娘,你也別多想了,睡一覺吧?!?/p>
她頓了頓,似乎在猶豫,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。
“剛剛,隔壁那位顧先生還特意到護士站囑咐過,讓我們這邊夜里都安靜點,不要發(fā)出任何雜音,免得打擾到他未婚妻休息。”
轟——
我的大腦的弦,徹底斷了。
他知道我就在他隔壁的加床上!
他知道我剛剛經(jīng)歷了什么!
他在用這種方式告訴我,我和林晚晚云泥之別的差距!
他在用林晚晚的歡愉,來凌遲我的痛苦!
在這寂靜的、充滿yin,靡聲響的深夜里,我無聲地、瘋狂地笑了。
我沒有按呼叫鈴,沒有哭鬧,也沒有去敲那扇隔絕了天堂與地獄的墻。
我猛地拔掉了手背上的針頭,血珠立刻涌了出來。
我沒有管它,只是用盡最后一絲力氣,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,一步一步離開了這座見證我徹底死心的修羅場。
從今往后,蘇溪已死。
你親手為我的愛情舉行了葬禮,那么接下來,也該輪到我為你送葬了。